女子驚慌失措的看向四周,荒郊野外的,周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那有一個人影。
女子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整個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眼淚也不爭氣的開始往外涌,她雙手抱住那男人的胳膊,想要將他拖到車上去,可是由於力氣太小,怎麼拖都拖不動,那男人紋絲不動的躺在原地,女子放開男人的胳膊,嗚咽的喊道:“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即便是知道附近可能沒人,她還是下意識的求救了幾聲,希望有個人來幫助他。
躲在不遠處的姚澤也是被突然倒地的男子嚇了一大跳,聽見女子呼叫,他猶豫着要不要出去幫忙,可是這大晚上的,如果自己真的去幫忙,而那男的又真的掛了,搞不好那女人爲了名譽反咬自己一口,說自己非禮不成,將他男人給殺了,如果事情這樣發展自己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姚澤正準備轉身離開,聽到那女子嚅嚅無助的哭泣聲,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哎,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好人,見死不救可不是好同志。
姚澤平復了心態,心想就這麼跳出去,那女子事後肯定會懷疑自己從一開始就在偷看他們,於是他偷偷的往後走了一段距離,讓自己裝的更像剛路過的路人甲。
姚澤一直走到了他們停車的位置才停了下來,揚着頭假裝喊道,“是有人在裡面嘛?出什麼事呢?”
女子沒想到自己的呼救竟然得到了迴應,驚喜之餘她趕緊將男子的褲子跟穿了上去,大聲說道:“先生,快進來幫幫我,我丈夫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暈倒了。”
“額!好的。”
姚澤答應一聲,加快腳步的朝着裡面走去,那女子蹲在地上朝他揮手,急不可耐的哭泣着說道:“快過來幫幫忙,好像是暈過去了。”
姚澤走近後才發現蹲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原來是個年輕美貌的女人,然後說道:“怎麼會突然暈倒了,我看看怎麼回事。”
他蹲下去,將手放在男子的鼻孔處,發現還有鼻息,便稍微安心了一些。
“大晚上的怎麼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多危險啊。”
姚澤一邊故作關心的說着話,一邊用力的將男子扶起,哪曉得少婦聽了姚澤的話,面色大窘,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麼解釋,不過這也是明擺着的事實,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跑到這荒郊野外,能幹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能理解吧,她心裡這樣安慰着自己。
姚澤見這美貌的少婦一臉的羞澀,支支吾吾的模樣覺得好笑。
他讓少婦扶着男人,然後自己蹲了下去,將男人背了起來,少婦扶着昏迷男人的後背,兩人艱難的朝着外面走去。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姚澤纔將暈倒的男子給揹回車中,鬆了口氣後,姚澤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應該會開車吧?把他送到醫院去吧,應該是突發性的病症,早送去治療好少一分危險。”
少婦此時還沒有從驚嚇中完全恢復過來,俏臉上略顯的有些蒼白,兩隻手不聽使喚的輕微顫抖着,她咬着下脣,看着自己的雙手,苦着臉說道:“現在恐怕開不好了。”
姚澤無奈的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得,你去後面照顧他吧,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
少婦感激的答謝一聲,然後鑽進了車子。
發動車子後,姚澤將手機拿了出來,找出張濤的號碼撥了過去,嘟嘟幾聲後電話接通,耳邊傳來張
濤的聲音:“姚澤啊,你磨蹭什麼啊,這麼半天還不回來,張敏文以爲你出什麼事了,急的都快哭了。”
姚澤通過後視鏡看了少婦一眼,輕聲說道:“我沒事,已經走了,你送張敏文回去吧。”
張濤在電話中疑惑的詢問道:“你今天不是沒開車來嗎?怎麼回去得?”
“你就別管了,有人來接我呢。”姚澤隨口敷衍着然後踩着油門將車子開到了馬路上。
“那行吧!”張濤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唐敏憤怒的聲音,“姚澤,你這個混蛋傢伙!”
姚澤現在也不方便解釋什麼,苦笑着將電話給掛斷了。
那少婦坐在後排將那男人的身子扶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從後視鏡中看了看姚澤,發現姚澤也正在打量着她,於是她趕緊將目光移開,俏臉泛紅的低着頭,有些侷促不安的扯了扯自己的短裙,車子裡面異常安靜,一時間到顯得有些不一樣的味道來。
這少婦名叫宋楚楚在江平市裡開了一家美容中心,而她身邊的男人便是這江平政壇赫赫有名,分管教育和經濟的副市長沈江銘。
今天是他們結婚一年來的第一個結婚紀念日,他們兩人在外面吃完燭光晚餐後,沈江銘神秘兮兮的說帶他去一個地方,宋楚楚就跟着他上車,誰知道他把車子直接開到了荒郊野外,這時候宋楚楚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這麼大膽羞人的事情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一時間內心竟然感到有些莫名的緊張和刺激。
誰知道該做的事情沒做成,最後還演變成這個樣子!
這是她這麼多年來遇到的最尷尬的事情了,幸虧沒多少人看到,否則真是沒臉活了。
一想到如此秘密的事情被前面那個帥氣的年輕人發現,她內心不由得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車子裡面安靜的有些壓抑,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而且今天晚上碰到如此尷尬的事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路無語……
車子停在市中心醫院後,將男人從車子中扶了出來,在明亮的燈光下那個男人的那張國字臉上透露出些許滄桑感來,姚澤定晴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
這,這他媽不是副市長沈江銘嘛!
在荒郊野外的時候由於黑燈瞎火,姚澤一直沒怎麼注意看那男人的臉,現在咋的一看他不由得震驚了。
姚澤在市政府工作了一年多,雖然沒有直接和幾個主要領導說過話,但是他們的臉還是非常熟悉的。
他能夠確定眼前的男人就是江平市副市長沈江銘。
事情涉及到了市長大人,姚澤心裡開始有些煩悶起來,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以後自己前途不保不說,可能還會遭受到沈市長的瘋狂打擊,自己雖然是救了他,算的上他的半個救命恩人,可是畢竟自己也看到了他最隱晦的一些東西,所以這件事情在姚澤看來它是把雙面劍,如果事情望着好的方面走,以後肯定是前途無量,但若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那麼自己恐怕在市委難以立足,再往嚴重的說,恐怕連性命都受到威脅。
見姚澤瞪大眼睛望着沈江銘,宋楚楚心裡微微一顫,暗想難道他認出江銘的身份呢?她的內心開始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先生,你怎麼呢?”宋楚楚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着姚澤。
“呃。”姚澤回過神後,故作隨意的將眼睛看向別處,說道:“沒什麼,剛纔有些
走神了。”
“我們快進去吧,站在這門口影響不怎麼好。”
宋楚楚嘴巴里答應着,心裡卻是暗歎,這下可糟了,他一定是知道江銘的身份呢,這該如何是好?她一邊扶着沈江銘朝醫院裡面走,腦瓜子一邊盤算着怎麼開口讓眼前的男子將這件事情給保密。
將沈江銘送進手術室後,姚澤站在手術室外,這才仔細打量起沈江銘的女人來。
宋楚楚的容貌在江平市絕對算的上是最高級別的,她膚如凝脂白裡透紅,一張標準的瓜子臉,秀氣的柳葉眉下有着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眸,小巧俊秀的鼻子顯得異常可愛,如果說,唐敏是青春靚麗型的美女,那麼眼前的女子便是屬於成熟嫵媚型的。
她的身材不是特別高挑,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不過整體氣質倒是顯得很協調,一條緊身的米灰色短裙,將她修長筆直的美腿展現的淋漓盡致。
宋楚楚被他看的有些難爲情,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恩人,又不好開口責備,只能在心裡幽幽嘆息一聲。
手術室的門沒多久就打開了,一名頭髮有些禿的白大褂醫生將口罩取了下來後看着姚澤兩人,囑咐的說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吧?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他以前就有個哮喘的病根子,這次復發可能是遇到什麼刺激他神經的事情引起了病狀的發作,以後一定要注意一些。”
“還有就是……”
那名醫生見宋楚楚俏臉突然佈滿紅暈,好似猜出些什麼來,於是將姚澤拉到一旁避開宋楚楚,才繼續說道:“他這個病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受什麼刺激,復發一次可能還好治,但是假如再出現這種情況可就不好說了,這麼大年紀了,以後能避免的話儘量避免,畢竟性命更重不是?”那名醫生說完後,對着宋楚楚狡黠一笑,說道:“你們可以進去看病人了,但是不要刺激到他噢。”
看着那名醫生離開,宋楚楚轉過臉好奇的問道,“那醫生說的什麼?神神叨叨的。”
姚澤本來準備逗眼前的美豔少婦幾句,但突然想到她是副市長的老婆,嘴裡裡的話給硬生生嚥了下去。
但是醫生交代的事情他還是要如實說的,只是這種事情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好跟一個女人開口?
見姚澤吞吞吐吐一副便秘的模樣,宋楚楚以爲是沈江銘的病情很嚴重,醫生有意瞞着她,不由得緊張起來,焦急的詢問道:“到底怎麼呢嘛?告訴我實情,不要瞞着我。”
姚澤見宋楚楚焦急的模樣,知道她想歪了,一咬牙,暗想說了就說了吧!
姚澤撓了撓頭,道:“就是,就是那個醫生說這哮喘病有了禍根以後不能再受到這種刺激。”停頓了一下,斜眼看了宋楚楚一眼,憋紅了臉繼續說道:“還有就是,你們以後能不做那事就別做那事,下次再受到這種刺激而發病,情況可能就嚴重了。”
“啊!”
宋楚楚聽了姚澤的話,驚訝中帶着羞澀的輕叫了一聲,整個精緻的俏臉都紅到了耳後根,一時之間竟不好答話。
宋楚楚沒想到醫生會跟姚澤說這些隱晦的話,在聯繫到今晚眼前這個年輕人所看到的事情,宋楚楚竟是羞得無法言語,心裡頓時慌亂如麻。
姚澤見宋楚楚聽了此話後臉色忽紅忽白陰晴不定,也覺得事情太過尷尬,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就開口道:“他現在因該沒什麼事呢,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