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省委常委能替姚澤說話的,估摸這也就唐順義和周耀軍,以後和江平的張愛民書記鬥起來又是一場惡戰啊。
姚澤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能和沈江銘鬥成平手的張愛民,自己能斗的過嗎?
見電話裡面的姚澤沒出聲,以爲姚澤在爲自己的事情擔憂,周耀軍就笑着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擔憂,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別讓人抓住把柄,佔時沒人敢動你。”
姚澤笑了笑,深以爲然,確實,沈江銘雖然已經將那份能夠讓華北官場動盪的官員犯罪證據交給了省委一把手,但是自己這裡還偷偷掌握着一份複製品,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這玩意可以當一次免死金牌啊。
剛掛斷周耀軍的電話,房門一下子被推開,周楠婷帶着嬌俏笑意的走了進來,臉色露出得意的笑容的對姚澤說道:“我爸已經給你打電話了吧?”
姚澤瞪着眼睛望着周楠婷,一副佯怒模樣的斥責道:“有沒有規矩,進領導辦公室不知道敲門?”
周楠婷不以爲然的撇撇嘴,坐到姚澤辦公室的沙發上,兩條修長的美腿因爲穿着裙子的緣故怕走了光緊緊的併攏在一起,她也不管姚澤的呵斥,沒好氣的道:“當了市長官威越來越大了。”
姚澤不理周楠婷的故意嘲諷,問道:“爲什麼非得去江平?”
周楠婷望着姚澤,嬌聲道:“你真不知道?”
姚澤無奈的道:“不會是爲了我吧?”
周楠婷不可否認的點頭,“你猜對了。”
姚澤不由得嘆了口氣,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應該知道啊。”
周楠婷擱在腿上的雙手緊緊捏住,神情有些掙扎,低頭沉默一會兒才擡頭凝視着姚澤,輕聲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你,想和你待在一起,對不起。”周楠婷眼眶紅潤,咬了咬粉嫩的嘴脣,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
“何苦呢?”
周楠婷不想讓姚澤看見自己流淚的樣子,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了句‘我也不知道’然後慌忙的朝着外面跑去。
周楠婷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將姚澤慢慢的放進了心裡最重要的位置,她不想喜歡上姚澤,可是越想躲避,發現越無法躲避開,就像磁鐵吸引鐵塊一般,周楠婷已經無法將姚澤從心裡甩開。
感情有時候就是莫名其妙,也可能是在生活中慢慢的產生感情,不管哪一種情況,周楠婷可以確定的是,她確實無法和姚澤只是當普通朋友。
快下班的時候,姚澤接到了阮可人打來的電話,電話中,阮可人有些心虛的說道:“姚廳長,我父親想請你來家裡做客,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今天嘛?”姚澤驚訝的問道。
阮可人輕輕恩了一聲,然後怕姚澤誤會了,趕緊道:“我知道有些唐突了,如果沒時間就算了。”
姚澤笑道:“阮主任邀請,我當然有時間,不過,我不知道你家住什麼地方啊。”
阮可人在電話那頭抿嘴一笑,輕聲說:“我待會兒把地址發你手機上。”
掛斷電話,站在阮可人身邊的阮父阮長治忙問道:“怎麼樣,姚廳長答應沒?”
阮可人笑着點頭,阮長治一拍手,哈哈笑了起來,道:“讓姚廳長幫幫忙,把你給調回來也省的我和你媽總爲了擔心,一個女人獨自在外面多不放心啊。”
阮可人的母親張秀卿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摘着青菜,聽了阮長治的話,
點頭道:“是啊,回來好啊,以我咱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多好,男人多的是,咱不擔心哈。”張秀卿藉機安慰阮可人。
阮可人點點頭,湊到張秀卿跟前,蹲下去幫她摘菜,怕母親準備的菜不夠,阮可人就問道:“晚上的菜夠不夠啊,不夠我再去菜市場買點,姚澤更偏愛於肉類。”在駐京辦的時候,阮可人倒是和姚澤吃過幾次飯,大概能夠看出姚澤喜愛吃肉,對於素菜倒是很少伸筷子。
聽了阮可人的話,張秀卿滿含深意的朝着不遠的阮長治看了一眼,阮長治也是一副思索的模樣,這些小動作落入阮可人眼中,頓時俏臉就有些泛紅了,她嗔怪的將才扔進竹籃裡,嬌聲道:“媽,你別多想啊,我和他沒什麼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阮可人不解釋倒好,這一解釋倒是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頓時心虛的趕緊站了起來,然後低聲忙道:“我還是再去買些菜吧,免得閒得太寒磣。”
姚澤和阮可人通完電話後,見快下班了,於是開始收拾辦公桌上的文件,將整理好的文件歸類放進了檔案櫃,然後給窗臺上的一盆仙人掌灑了點水後,拿着公文包準備去鎖辦公室的門時,農業廳辦公室主任秦永昌找了過來。
姚澤一直和秦永昌不對路,原因無二,秦永昌是秦永林的弟弟,而秦永林和劉曉嵐有剛剛離婚,秦家人把姚澤當成了他們夫妻離婚的罪魁禍首,秦永昌自然也會爲自己哥哥抱不平,工作中總是沒事暗中給姚澤下點絆子,不過從來沒有成功的打擊到姚澤。
姚澤見秦永昌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就出聲問道:“秦主任有事?”姚澤說話有些僵硬,對待自己討厭的人,姚澤從來不虛情假意的去和討厭的人寒暄。
“呃,沒什麼事情,就是忙完了事情,閒得沒事做,來和姚廳長聊聊。”秦永昌笑道:“姚廳長不歡迎?”
“坐吧。”姚澤指了指沙發,然後坐回了椅子上,將公文包放在辦公桌上,臉色平靜的問道:“秦主任想聊什麼?”
秦永昌笑了笑,說道:“我是來恭喜姚廳長的,又升職了,現在應該改口叫姚市長了吧?”
姚澤搖頭道:“還沒正式入職,該怎麼叫還是怎麼叫吧。”
秦永昌點了點頭,掏出煙來,問姚澤抽不抽,姚澤擺手拒絕。
秦永昌自己給自己點上一支,然後抽了一口,似笑非笑的道:“我真是羨慕姚廳長啊,年紀不大,已經混到正廳級了,真是讓人汗顏啊。”
姚澤嗤之以鼻的笑道:“秦主任羨慕我?我還羨慕你有一個副省長的父親呢,什麼都不用做也能混的出人頭地。”姚澤最喜歡用這種方法打擊秦永昌,記得有一次秦永昌找事,姚澤不點透的說秦永昌是靠他父親的關係才混到農業廳辦公室主任的位置,這種話差點把秦永昌給氣的暈死過去,不過姚澤又沒指名道姓,他想要發火又無處可發,只能暗自咬牙切齒。
被姚澤說了一兩次後,秦永昌也不再爲這種話生氣,笑着道:“現在就是拼爹的時代,有個本事大的爹有什麼不好?”
姚澤似笑非笑的點頭,“確實,有個有本事的爹,蠢貨都能當幹部,的確很好。”
秦永昌臉色變了變,輕輕吁了口氣,不讓自己怒火爆發出來,陰沉着臉對姚澤道:“我大哥和劉曉嵐離婚了,你應該知道吧?”
姚澤沒去回答秦永昌的問話,反問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秦永昌冷笑道:“你不會不承認你認識劉曉嵐吧?”
“
我認識啊,怎麼了,難道認識了就必須知道她離婚?”
秦永昌見姚澤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頓時怒氣攻心,咬牙道:“姚澤,你最好別玩火,我們秦家不是好欺負的。”
姚澤呵呵笑了起來,如同看着白癡一般的看着秦永昌,問道:“我和你們秦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莫名其妙,很幼稚嗎?”
“很好。”秦永昌氣極反笑的點了點頭,“姚澤,看你能囂張多久。”他氣憤的衝沙發上站了起來起身要走,卻被姚澤大聲叫住。
“秦永昌,你給我站住。”姚澤也是有脾氣的人,麻痹的,跑過來威脅老子,威脅完了就想跑,有那麼容易麼。
秦永昌止住腳步,目光陰沉的望着姚澤。
姚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重臉,道:“秦永昌你什麼態度?你就是這麼和自己的領導說話的?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組織性紀律性?”
秦永昌冷笑道:“說完了?”
姚澤氣的笑了起來,“還沒有,回去之後我覺得你有必要寫一份深刻自我反省的檢討書。”
“你不覺得你在癡人說夢嗎?”秦永昌轉身走了出去,姚澤望着秦永昌的背影,笑着點頭,“很好,老子不信了,治不住你。”
等秦永昌離開以後,姚澤拿起辦公室的電話,將電話打到了農業廳廳長辦公室……
秦永昌回到自己辦公室後,將房門關了起來,氣的將自己的茶杯給狠狠的砸到了地上,臉色陰沉的難看,前段時間姚澤去燕京後,秦永昌得到消息說姚澤和駐京辦的副主任關係似乎有些曖昧,秦永昌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把柄,打算好好的理由一番,於是將阮可人家庭情況調查一番後發現阮可人正在和她丈夫楊清明鬧離婚,恰好是姚澤認識阮可人後,阮可人夫妻之間的關係變的糟糕起來,秦永昌以爲姚澤就是專門破壞別人夫妻關係的淫賊,他大哥就是這麼被姚澤害了,所以秦永昌打算利用這件事情讓姚澤一敗塗地。
下午那會兒阮可人去姚澤那裡找姚澤時,被秦永昌給撞見了,於是更加斷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姚澤和阮可人肯定有一腿,於是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手機上標註着楊清明的名字。
號碼是他託人給弄到的,而且他已經和楊清明已經通過幾次電話,自然是從中挑撥,讓楊清明知道姚澤的存在,並煽風點火的告訴楊清明,他老婆只所以和他離婚全是因爲姚澤的關係。
而姚澤就這麼無辜的被無形中潑了髒水,姚澤若是知道此事,鐵定氣的跳腳大罵秦永昌無恥。
秦永昌的挑唆並沒有能激起楊清明的怨恨,因爲他很清楚的知道,和阮可人離婚,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他並沒有資格去責怪阮可人,也沒臉去責怪。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畢竟夫妻幾年,楊清明不知道打電話的人是什麼身份,但是明顯能感覺到是電話中的那人目的是想害阮可人或者那個男人。
他猶豫再三後,拿起手機給阮可人撥了個電話。
阮可人去菜市場買了些菜,正走在回去的路上,接到楊清明的電話她有些責備的出聲說道:“我們都離婚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好嗎?”
電話裡面楊清明眼神有些黯然的道:“可人,你別誤會,我打電話來就是給你提個醒……”他將秦永昌挑唆的事情都告訴了阮可人,並提醒道:“這人不是針對你就是針對那個農業廳的副廳長,你們最近還是小心點,別遭到小人暗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