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可以胡作非爲?”李美蓮怒視姚澤,道:“你想把這一切歸結爲酒後行爲?”
姚澤嘆了口氣,道:“美蓮,我過來是和你商量這件事情怎麼解決,你別站在門口,先進來,被別人瞧見影響不好。”
李美蓮怒氣十足的進了屋裡,姚澤幫着將房門關上,等李美蓮換好了拖鞋走進客廳後,姚澤主動幫李美蓮倒了杯熱水,然後獻殷勤的說:“美蓮,消消氣,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想辦法解決,我不希望你們母女因爲我而……”
“打住!”李美蓮不領情的將姚澤遞來的水推開,然後怒聲說:“如果蕊馨以後恨我,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姚澤啊姚澤,你的心也太黑了吧,佔有了我還不滿足,連我女兒你……”說着話,李美蓮鼻子一酸,美眸中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
在比自己小了十好幾歲的姚澤面前掉眼淚確實是一件很難爲情的事情,可是現在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什麼難爲情不難爲情,連女兒都保不住了,還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情更可怕,她吸着鼻子,恨恨的瞪着姚澤說:“如果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當初我就不該對你就範,現在事情發展都這種局面,你知道蕊馨有多難過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母女的感受?”
姚澤被李美蓮說的內疚不已,一時無語,只是輕輕嘆氣,道:“美蓮阿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說吧,讓我怎麼才能挽回我的過失?”
“這件事情還能挽回嗎?”李美蓮抹着眼淚,傷心的道。
姚澤道:“可以挽回的,如果蕊馨能夠原諒你和我,那你能原諒我嗎?”
李美蓮怒視姚澤,說:“即便是蕊馨原諒你了,我也不會原諒你,我以後沒臉再見蕊馨了。都是你害的。”
姚澤一臉歉疚的說:“美蓮阿姨,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把事情解決好,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我犯下的錯,就讓我來彌補吧,我會努力請求蕊馨的原諒。”
“姚澤,你別天真了,這種事情發生的那天起,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你知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多麼讓世俗所不齒,若是讓外人知道我們之間……”李美蓮止住話語,臉色變的極爲難看,雙拳緊握,繼續道:“這種事情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都是我的錯,如果要被天打雷劈,就讓老天劈我吧。”姚澤在李美蓮旁邊坐下,李美蓮賭氣的朝一旁挪了挪。
“美蓮阿姨,這件事情我保證會好好的解決,你就別再爲這件事情苦惱了,我會和蕊馨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事先和蕊馨說出我們之間的關係,那麼她也就不會喜歡我了,後面的一切也不會發生……”
“我一定會讓蕊馨理解你。”
李美蓮怒氣稍微消減,姚澤想去我李美蓮的手,卻被李美蓮躲開,“以後我們之間還是保持純潔一點吧。”李美蓮望着姚澤,出聲說道。
姚澤苦笑的道:“美蓮阿姨,你不覺得你這是在掩耳盜鈴麼?咱們的關係已經發生到那一步,以後保持純潔就能洗清以前的事情?”
“你不要再說了,既然蕊馨知道這件事情了,我們之間就恢復到沒發生關係之前的那種局面吧,你以後還是叫我阿姨,也要想對待長輩一樣尊重我,這是我原諒你的第一個條件。”李美蓮認真的說道。
姚澤心裡微微嘆息一聲,點頭答應,只好以後再慢慢做計較,如今能夠讓她鬆開已經不容易了,如果得寸進尺只可能適得其反。
“成,你說什麼
我都答應,只要你肯原諒我。”姚澤一番計較後,點頭答應下來。
“你準備怎麼對待蕊馨?”李美蓮又問出這個問題。
姚澤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見李美蓮要發怒,姚澤趕緊繼續道:“美蓮美蓮阿姨,要不你幫我出個主意?”
李美蓮毫不猶豫的說:“既然蕊馨這麼喜歡你,你就娶了她吧。”
聽了李美蓮的話,姚澤暗自叫苦,如今以他的身份,婚姻已經不能兒戲的娶隨便取哪個女人了。
“美蓮阿姨,我……”
“你不願意?”李美蓮不等姚澤即使,怒視姚澤,問道。
姚澤道:“我有我的苦衷,我能保證的只能是對蕊馨好,如果蕊馨不願意,她以後可以重新找個愛的男人嫁了。”談到這個事情,姚澤心裡極爲沉重,若林蕊馨有一天真嫁給了別的男人,姚澤一定會難受死。
“最薄情寡義的果然是你這種爲官的男人。”李美蓮失望的搖頭,旋即又道:“最起碼你要讓蕊馨原諒你,否則以後就不要再來騷擾我和蕊馨了,我和蕊馨的生活因爲你而改變,也因爲你而毀滅,當初在湯山縣相遇,你給了我和蕊馨很多幫助,讓我們生活過的優越起來,這一點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可是同時你也毀了我和蕊馨的生活,讓我們彼此間有了難以磨滅的隔閡。”
“對不起。”姚澤此時這能說這一句話,因爲他真的無言以對。
“算了,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起,我很累了,你走吧,讓我好好靜一靜。”李美蓮皺着柳眉揉了揉太陽穴,開始下逐客令。
姚澤輕輕哦了一聲,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望着李美蓮難受的俏臉,他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對李美蓮說:“美蓮阿姨,過段時間我就要調去燕京了,恐怕以後想見你一面就難了。”
李美蓮聽了姚澤的話,心裡突然變的空落落的,這幾年李美蓮早已經把姚澤當成了最親近的人,而姚澤馬上就要遠離自己,不知猴年馬月能夠見一面,心裡更加難受起來,他雖然嘴上說不想再見到姚澤,可是內心的真實想法卻是騙不了她自己的。
姚澤說的話並沒引起李美蓮的迴應,她只是默默的低頭不做聲。
姚澤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轉身朝着屋外走去。
嘭!
房門被姚澤從外面關上,整個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李美蓮獨自一人,她擡頭望着客廳上方的水晶燈和空蕩的屋子,心裡感覺特別孤單,那種失落感就如同突然丟了心愛的東西似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姚澤已經進入了她的內心,並且滿滿的佔據了整個心扉,那個年輕帥氣,有時猥瑣有時正義的姚澤已經讓她離不開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愛上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男人。
以前她一直不願意承認對姚澤的愛,和姚澤發生那種事情也只是自我安慰的說是因爲身體需要,真正等到姚澤要離開了,她才真切的無法再去掩蓋真實內心。
李美蓮雙臂環胸,孤獨的感覺讓她整個身子涼冰冰的,整個心都冷了,身子自然會冷。
姚澤真的走了嗎?
明明知道自己難受,怎麼能就這麼走了?難道不知道此事自己需要人關心和體貼?
“該死的混蛋,不是個男人”李美蓮嘟囔一句,又是委屈的哽咽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平復了心情,李美蓮心中想:“如果你現在能轉來,我就先原諒你了。”
所謂心
有靈犀一點通也不過如此。
李美蓮剛剛如此想,外面便傳出一陣輕微的敲門聲,伴隨着姚澤悻悻的心虛聲:“美蓮阿姨,開開門。”
其實姚澤剛纔出去後並沒有離開,一直站在李美蓮屋外悶頭抽菸,他原本以爲李美蓮至少會偷偷打開門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走了,可惜讓他失望的是,他五支菸抽完了也沒等到李美蓮開門,所以他只能又去敲門。
他知道此時的李美蓮肯定是很孤單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遭遇到重大挫折之後都希望身邊能有一個人無微不至的關心她溫暖她……
恰巧,姚澤很懂女人,所以他沒有選擇一走了之。
二汽鋼鐵廠廠長李大冶這幾天很少去廠裡視察,前幾天和副廠長鬧了矛盾後,被副廠長徐達貴威脅的話所嚇住,他不知道徐達貴手裡到底有沒有自己的把柄,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打算先避開徐達貴,有徐達貴的地方他便主動消失,同時暗中調查徐達貴是否真的掌握了自己和車間主任媳婦之間的秘密。
如果真被他掌握了證據,李大冶可能會採取一些非正當手段來解決這件事情。
他坐在書房的辦公桌上皺眉沉思,手邊的手機嘀嘀響了兩聲,拿起來見是張蘭蘭發來的消息,他不由得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李大冶看完短信後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李大冶有些責怪的道:“不是和你說了嗎,這幾天不要見面了,如今徐達貴盯我盯的緊,我不得不防啊。”
車間主任的媳婦張蘭蘭嬌聲道:“那我想你了怎麼辦?”
李大冶道:“等風聲過去了再見面吧,最近咱們最好聯繫都不要再聯繫,這個徐達貴心大着,惦記我廠長的位置已經很久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他抓住把柄。”
李大冶正準備繼續和張蘭蘭說話時,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熟悉的男人聲音,“你再給誰打電話?”然後電話那頭便給掛斷了,李大冶聽出來了,這是張蘭蘭老公鋼鐵廠車間主任魏明達的聲音。
難道被她老公發現了?
李大冶心裡有些忐忑起來,可是又不敢這個時候給張蘭蘭打過去,心裡只感覺最近走了背字,倒黴事接二連三的趕了上來。
李大冶焦急的在書房踱步等着張蘭蘭的消息,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她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他心裡估摸着可能真有事了。
“到底給誰打電話,手裡拿過來。”魏明達寒着臉伸出手向張蘭蘭要手機。
張蘭蘭苦着臉搖頭,然後道:“你別管我。”
魏明達眯着眼睛道:“是不是李大冶?”
見張蘭蘭埋頭不說話,魏明達吸了口氣,然後重重的吁了出來,閉着眼睛痛苦的道:“看來傳聞是真的,張蘭蘭結婚六七年了,你自己說我對你怎麼樣,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魏明達怒視着張蘭蘭放聲罵道:“你太不要臉了,連李大冶那種老男人都勾搭,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說着,魏明達伸手朝着張蘭蘭白淨的臉上扇去。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起,張蘭蘭捂着臉嗚咽起來。
“哭,你還有臉哭,人都被你丟盡了,你給我滾,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讓我覺得噁心。”魏明達是個老實人,和張蘭蘭結婚六七年從來沒有對張蘭蘭說過什麼過重的話,更別說伸手打她,如果不是張蘭蘭觸碰了他的底線他不可能這麼生氣,男人最無法忍受的應當便是妻子無情的背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