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快要進入市區時,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來,穿着迷彩服的年輕男子猛的止步,想要朝回跑,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一輛悍馬越野車不知從那個角落裡衝了出來,一下子把穿着迷彩服的年輕男子追上,從車中下來兩名拿着衝鋒槍的男人,其中一名男子走到了穿迷彩服的年輕男子跟前,然後朝着他上下打量幾眼,沉聲問道:“你是野豹?”
野豹眯着眼睛望着手拿衝鋒槍的男人,表情有些失望卻又有些不甘的怒聲道:“陳東昇派你們來的?”
中年男子搖搖頭,“不是陳東昇派我們來的,我們是來救你的,願不願意跟我們走?”
野豹微微一愣,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中年男人笑道:“跟我們走,到了地方自然會知道。”
野豹有些猶豫。
中年男子道:“如果想殺你,你現在已經是屍體了,我用的着多此一舉?”
野豹想想也是,就點頭道:“好,我相信你,我跟你們走。”
坐進軍綠色的越野車中,野豹好奇的問道:“你們也是軍人吧?”
坐在他旁邊的中年男人點點頭,說:“我以前和你一樣,在特殊部隊。”
“哦?”野豹詫異的道:“我怎麼沒見過你?”
中年男人笑道:“你自然沒見過我,我參軍時你屁股毛都沒漲齊。”
野豹道:“你現在不在部隊裡面了?”
中年
男人點頭道:“十幾年前就已經離開部隊了。”
野豹問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中年男人道:“中南海保鏢!”
“中南海保鏢?”野豹震驚的道:“你是哪位首長的保鏢?”
中年男人神秘的笑了笑,說:“馬上你就知道了。”
野越車回到市區,然後七繞八拐進入了一條幽深的道子,車子停在了一個空蕩蕩的小巷門口,前面是一個有些沉寂的四合院,中年男人對野豹說:“下車吧。”
野豹道:“來這裡做什麼?”
中年男人道:“裡面有人要見你。”
“你保護的那位?”野豹驚奇的問道。
中年男人點點頭,推開車門說:“跟我進去吧。”
中年男人帶着野豹走到四合院門口,輕輕敲了敲門,一名穿着黑色西裝,一臉沉着表情的男人將門打開,朝着中年男人和野豹看了一眼,然後讓到一邊,對中年男人說:“首長在西廂房,你帶他過去吧。”
中年男人似乎很尊敬這位,笑着點點頭,道:“張哥,麻煩你給我開門。”
“都是爲老首長做事,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趕緊進去吧,別讓老首長久等了。”
中年男人答應一聲,帶着一臉好奇的野豹去了西廂房。
走到門口,中年男人又是一陣拘謹的輕輕敲門。裡面傳出一名老者沉着而威嚴的聲音:“進!”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然後朝着野豹使了使眼色,走了進去。
穿着唐裝的老者正閉着眼睛躺在椅子上,聽到推門聲,他緩緩睜開眼睛,朝着野豹看了一眼,出聲問道:“你就是野豹?”
野豹看清老者的長相後,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您是……您是林總理?”
林鴻德含笑的道:“早就不是總理了,過來坐。”林鴻德笑眯眯的指着旁邊的座椅。
野豹拘謹的走到林鴻德旁邊,悻悻道?道:“我還是站着吧。”
林鴻德笑着道:“隨你吧。”然後朝着野豹打量兩眼,房間裡靜悄悄的,林鴻德沒有開口,另外兩人也不敢開口,林鴻德打
量野豹,只看的野豹心裡一陣心虛,額頭浸冷汗後,林鴻德才又開口說:“知道我爲什麼找你來嗎?”
野豹一愣,先是搖頭又是點頭。
林鴻德就笑道:“那你說說看,我爲什麼找你。”
野豹輕聲試探的說:“爲了您的孫子姚澤?”
林鴻德哈哈笑道:“果然是聰明人。”而後親自個野豹倒了杯茶,道:“看你出了一身汗,別緊張,咱們就是隨便聊聊。過來坐,喝茶。”
野豹不敢再拒絕,在林鴻德旁邊坐了下去,可是屁股像是紮了釘子一般,怎麼都不敢坐實,只敢一半屁股坐在板凳上,他有些顫抖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後低聲問:“林總理,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問我。”
林鴻德笑着點頭,說:“你原本是可以殺掉姚澤的,爲什麼沒有動手?”
野豹如實說:“因爲知道姚澤的身份,知道姚澤是林總理您的孫子,所以當時有些猶豫,還有一層原因便是,姚澤是我們慕蓉教官的朋友,所以我選擇了違背陳東昇的命令。”
林鴻德點點頭,輕聲說:“孩子,你做的很好,我們林家欠你一次。”
野豹趕緊擺手道:“林總理,您任職期間爲百姓做了那麼多好事,沒當兵前,我爸媽那一輩的長輩經常誇您是好總理,我如果殺了您的孫子,那就是畜生不如了。”
“好。有熱血的好青年啊。”林鴻德拍拍野豹的肩膀,道:“前幾天的槍殺事件我聽說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陳東昇在裡面回軍區的路上派人要殺你們?”
野豹有些怒氣的點點頭。
林鴻德繼續道:“那名軍官殺了你的戰友,而你殺了那名軍官?”
“是的。”野豹再次點點頭。
林鴻德就問道:“如今你有什麼打算?”
野豹陰森着臉,直言不諱的道:“我要替我兄弟報仇。”
林鴻德道:“想要殺陳東昇談何容易?”
“不容易也要試試。”
林鴻德就道:“我可以幫你創造機會。”
野豹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林鴻德。
林鴻德繼續道:“你不願意?”
野豹趕緊道:“林總理,我願意,可是您爲了什麼?”
林鴻德道:“我剛纔說了,我們林家欠你一次,我算是對你不殺我孫子的報恩吧。”
野豹紅着眼眶,重重點頭道:“謝謝您,林總理。”
林鴻德點點頭,笑着說:“你先住在這裡,他們誰也不敢過來搜查,等機會成熟了,我會幫你接近陳東昇,至於能不能殺掉他就是你的本事了。”
野豹點頭道:“只要能夠接近他,他必死。”
林鴻德笑着點頭,說:“好了,小王,你帶野豹下去休息吧。”
等兩人離開後,剛纔那名爲小王和野豹開門的男人走了進來,輕聲對林鴻德問道:“首長,你何必這麼做?”
林鴻德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涼透的茶,沉着臉道:“陳家人必須全部死,只要他們還活着,我的孫子就會有危險,當年我放過他們一馬,誰知道倒頭來反咬我林家一口,當年我兒子便是死在林dong升手裡,如今,我不會再讓當年的事情重蹈覆轍,小張,你知道嗎,如果我孫子死在他們陳家人手中,我們林家就絕後了,所以,他們陳家人必須都死。你能理解我嗎?”林鴻德望着中南海保鏢小張,問道。
小張點點頭,說:“首長,我明白,以後讓誰消失,您告訴我便是。”
從華西省回來的第三天早晨,姚澤正在辦公室辦公,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姚澤丟下手中的簽字筆,接起電話道:“你
好,我是姚澤。”
電話那頭,許莊嚴聲音有些沉重的說:“姚澤,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姚澤一聽,是許莊嚴的聲音,而且聲音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就疑惑的問道:“許部長,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許莊嚴道:“你過來了再說。”
姚澤答應一聲,掛斷電話,有些忐忑的朝着許莊嚴辦公室走去。
剛走出辦公室便碰到副主任李建明,他朝着姚澤笑了笑,問道:“姚主任,這是要去幹什麼?”
姚澤非常討厭李建明這個人,覺得他陰險的很,時時刻刻的盯着李建明,生怕他偷偷給自己下絆子,聽了李建明的話,姚澤笑道:“有些事情,去許部長那裡一趟。”
李建明笑道:“那我就不黨務姚主任時間了,你趕緊去吧。”
姚澤點點頭,然後朝着樓梯口走去,李建明望着姚澤的背影,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陰險笑意。
走到許莊嚴辦公室門口,姚澤輕輕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裡面傳出許莊嚴的聲音:“進。”
姚澤將門推開,見許莊嚴沒有擡手,手裡翻看着什麼東西,也不做聲,站在離辦公室不遠的地方昂首挺胸的站着。
大概過了三分鐘,許莊嚴將一沓照片扔在姚澤面前,沉聲道:“看看吧。”
姚澤詫異的走到跟前,拿起辦公室上的照片,一下子愣住,這不是前天自己和林蕊馨在一起的場景麼?
照片中,林蕊馨親密的摟住姚澤,兩人又說有笑的場景。姚澤把所有照片翻看了一遍,一直到兩人進了酒店,纔沒了下文,姚澤心裡暗自舒了口氣。
許莊嚴問道:“怎麼回事?”
姚澤疑惑的反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都這個時候了還裝糊塗?有人把你告到紀委去了。”許莊嚴不悅的沉聲說道。
姚澤驚詫的望着許莊嚴,不解道:“就憑這些照片就能去告我,照片裡面也沒什麼見不得內容的事情啊?”
許莊嚴哼了一聲,不滿的看了姚澤一眼,說:“如果照片裡面不只是這些內容,找你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市紀委把這些舉報照片送到了我這裡,這件事情雖然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但是這也是關乎到作風問題。領導幹部最敏感的就是作風問題,以後你一定要在這方面小心再小心,有合適的就把婚結了,你年齡也不小了。”
姚澤拿着照片,沉着臉點頭,然後望着許莊嚴說:“許部長,明顯有人栽贓陷害我。”
許莊嚴道:“這種事情以後還會很多,畢竟你此時正在風口浪尖上,嫉妒你的人非常多,所以你更得地點才行。”
姚澤點點頭,問道:“有沒有什麼線索,是誰陷害我?”
許莊嚴道:“這是匿名舉報,查不出真人。”
姚澤點點頭,嘆了口氣,然後問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許莊嚴吁了口氣,說:“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市紀委把照片轉交到我這裡也就是沒打算對你做什麼,你未婚,這些照片不能對你構成什麼實質的威脅,不過,既然有第一次肯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作風問題千萬不要犯。”
姚澤點點頭,保證道:“許部長放心,我會注意的。”
許莊嚴點點頭,朝着辦公室門口看了一眼,道:“去把門關上。”
姚澤笑了笑,然後去門口把許莊嚴辦公室的門給關上,問道:“許部長,您這是要和我說什麼秘密呢?”
許莊嚴故意板着臉,道:“別嬉皮笑臉,你的齠的問題還沒解決了,那啥,我好像聽你說過,你在江平有女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