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了。”胡靜低着頭帶着一絲憂傷的說道。
姚澤看着胡靜的高跟鞋,問道:“是不是穿高跟鞋走不動了?”
胡靜擡起頭,漂亮的眼眸中泛着淚花,“對,我走不動了,你還會像以前一樣,在我走不動的時候揹着我嘛?”
“這個……”
姚澤爲難的看着胡靜,說道:“這樣不好吧?我們已經……”
“算了,我知道了!”胡靜伸手抹了抹淚花,踏着高跟鞋朝前走去。
姚澤無奈的嘆了口氣,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在街道的拐角處,找到一家藥店,藥店的員工幫胡靜食指消了毒,包紮好傷口後,兩人走出來,胡靜突然朝着回家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姚澤趕緊攔住胡靜,說道:“你去什麼地方啊?回家的路在另一個方向。”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胡靜平靜的說完,錯開姚澤的身子,朝着前方走去。
姚澤無奈,只好跟在她身後。
怕江一燕等的着急,姚澤拿出手機給江一燕打了個電話,說胡靜情緒不太好,可能要晚點回來,就別等着了,自己先吃。
江一燕答應一聲,然後囑咐姚澤要好好開導胡靜,儘量早點回來。
掛斷電話,胡靜已經走到一個公園的小湖邊。
姚澤以爲胡靜想不開要做什麼傻事,趕緊上前攔住胡靜,沉聲道:“胡靜,你犯什麼傻啊,有什麼事情過不去,非要做這麼極端的事情,你如果出了事情你父母可怎麼辦啊?”
胡靜本就無意做輕生這種傻事,聽姚澤這麼說,她便故意順着姚澤的話說道:“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做傻事用得着你管嘛?”
“這”姚澤被胡靜噎的說不出話來。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周圍變的異常安靜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公園小湖附近突然傳來女子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和男子粗重的喘息聲,這些聲音由遠及近傳入姚澤和胡靜的耳朵裡。
“難道是”姚澤瞪大了眼睛望着胡靜,而胡靜聽到這些聲音,俏臉的臉龐頓時漲紅不已。
“走吧?”
“去哪裡?”
“回家啊!”
“你不是心情不好,現在不想回去嘛?”
“可是……”胡靜羞紅着臉,不敢直視姚澤,“可是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他們……”
姚澤灑脫的擺了擺手,“嗨,我當是什麼事呢,你別管他們就是了,就當沒聽到那些聲音,反正你心情不好,想那麼多幹嘛!”
“誰像你那麼沒心沒肺,趕緊走啦!我肚子餓了!”胡靜秀美的臉龐上滿是緋紅,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讓人極其尷尬的地方,那些嫵媚的喊叫讓胡靜心慌意亂。
“成,那咱回去吧!”姚澤笑眯眯的點頭,剛走出幾步,便停了下來,狡黠一笑,然後輕聲對胡靜說道:“等我一下,馬上就回來。”說完,他躬着腰身,悄悄朝着聲音的發源地走去。
“喂,你幹嘛!要不要臉啊。”胡靜見姚澤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厚顏無恥的去觀看真槍實彈的免費演出,頓時氣的踱着小腳,輕聲呼喊道。
“噓!”姚澤扭頭對胡靜做了個手勢,然後在小湖邊搬起一塊大石頭,輕手輕腳的朝着一小片蘆葦地走去。
朝着蘆葦地走的
越近,那女人嫵媚的叫聲越清晰,姚澤見他們離湖邊很近,大概只有三四米左右,於是嘿嘿一下,舉起手裡的大石頭,猛的一下子砸進水裡,只聽見“撲通”的一聲,安靜的夜晚這聲音就如同悶雷一般,特別響亮。
“呀……”本來媚叫連連的女子,聽到這一巨響,下意識的尖叫起來。
接着便是男子“啊……”的一聲慘叫。
“你幹什麼啊,突然坐起來不是要我的命嘛,差點被你搞骨折了。”那男子表情極其彆扭。
“有人…”女子趕緊用衣服遮住赤露的身子,驚慌的說道:“剛纔我看見一個黑影,媽呀,是不是有鬼……”
“哪他媽來的鬼。”男子一遍憤怒的穿着褲子,一邊大聲喝道:“誰他媽缺心眼玩老子,麻痹的太無恥了,待到了非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姚澤此時已經偷偷跑回到胡靜身邊,一臉笑意的說道:“走吧。”
胡靜邊朝前走邊似笑非笑的看着姚澤說道:“你還真夠缺德,這種無聊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那女人非被你下個半死不可。”
“誰讓他們夜黑風高的時候在外面做那種事情,自找的!嚇一嚇他們,讓他們心裡有陰影,看下次還敢不敢做這些有傷風化的事情。”姚澤翻了個死白眼,一臉不爽的說道。
“切!”胡靜白了姚澤一眼,替那兩個無辜的男女打抱不平道:“你好意思說別人,難道你自己沒坐過那種事情嘛!”
“我……”姚澤老臉顯的極其尷尬,心虛的說道:“我當然沒有,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國家幹部,定然做不出那種事情來。”
其實姚澤還真心沒有過,雖然很想嘗試一下,可是沒有女人願意配合自己也是枉然啊。
不過,唯一一次值得留念的便是和劉曉嵐瘋在車上的那一次,可謂是刺激異常,現在想起來還回味無窮。
“既然沒有,那你紅什麼臉啊?”
姚澤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臉,詫異的說道:“這麼黑的天你都看的出來?不過我還真沒有幹過那事,你還不瞭解我嘛,正人君子一枚。”
胡靜俏生生的瞪了姚澤一眼,反駁的說道:“就你還正人君子,頂多就是個悶騷男!”
姚澤翻了個死白眼,無話可說。
“喂,怎麼不說話呢?”兩人走了一段距離,一直沉默,胡靜忍不住先開口說道。
姚澤微笑道:“說什麼啊?”
“隨便說點什麼啊?無聊死了。”
姚澤忍了片刻,見胡靜面帶笑容一臉天真的看着自己,便忍不住想問一問這一年多以來,一直讓自己很無法理解的問題。
“那我可說了?”
胡靜點點頭,“說吧!”
姚澤點了支菸夾在手中,卻沒有抽,面色沉靜的望着胡靜,輕聲問道:“這兩年來,我一直無法搞懂一個問題,當初我們感情那麼好,爲什麼你會突然選擇離開我,別跟我說你是爲了權利,那些東西並不是你所需要的,而且我瞭解你,你不會因爲一些權利或者物質上的東西,背叛自己的感情。你把愛情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是當初你親口告訴我的!”
朦朧的月光下,胡靜原本歡快的臉上一下子變的有些不自然起來,她放慢了腳步,一臉惆悵的說道:“我說過,人是會變的,其實我喜歡男人圍着我轉,我喜歡有權利的滋味,更喜歡奢華的物
質,那時候我認爲這些東西你給不了我,所以纔會選擇離開你,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還需要用一年多的時間來想嘛?”
聽胡靜這麼一說,姚澤停下了腳步,將菸蒂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幾下,然後搖頭說道:“你越是這麼說,我越感覺到你在說謊,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肯對我說實話,難道是有人威脅你?”
“沒有!”胡靜臉色一變,趕緊說道:“沒有人威脅我,你別瞎猜了,我現在過的很好。”說完,胡靜逃似的踏着高跟鞋,快步向前方走去。
將胡靜送到江一燕那裡,然後簡單的吃了點飯,便告辭離開。
姚澤現在可以肯定,胡靜當初的選擇一定不是她自願的,不過現在她自己不願意說出來,姚澤也沒什麼辦法,只有以後慢慢加以開導。
回到別墅區,已經是深夜,王漢中去了外地還沒回來,所以偌大的別墅平時一直王素雅一個人居住。
“姐,還沒睡呢?”打開門,姚澤見王素雅身穿睡衣,懷裡抱着一個天藍色的抱枕,漫不經心的看着電視,臉上呈現出一絲疲憊的睡意。
見是姚澤,王素雅微笑着點了點頭,將抱枕拿開,然後輕聲說道:“沒什麼事情吧?”
姚澤換上了拖鞋,然後坐到王素雅身邊,笑着說道:“晚上事情倒是發生了一些,我慢慢講給你聽。”
姚澤舒服的躺在沙發上,面帶微笑的開始給王素雅講述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講到範彪調戲胡靜這裡時,王素雅臉上微微動容,捂嘴說道:“她沒事吧?”
姚澤就笑着拿起茶几上猩紅的大大蘋果狠狠啃了一口,然後邊嚼邊說:“沒事,她嚇了點驚嚇,心情不太好,所以把她安排在江一燕那裡住下,等情緒好轉了再讓她回去。”
王素雅便輕輕點頭,又問道:“那郭氏兩兄弟不也被打的不輕?”
姚澤嗯了一聲,接着說道:“郭濤直接被打的昏死過去了,郭炎也被打的不輕,去公安局錄口供去了。反正他們兩兄弟今天是遭罪了。”
姚澤說完,見王素雅淡雅的臉蛋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姚澤就笑眯眯的湊近王素雅身邊,道:“素雅姐,你這是在幸災樂禍麼?他們兩個被打你好像很開心!”
王素雅罕見的做出可愛的動作,撇了撇嘴,輕聲說道:“打的好,誰讓他們兩兄弟那麼招人厭!”
“不過,小澤,他們今天找你過去的目的是什麼呢?”王素雅露出疑惑的目光,看着姚澤。
姚澤將蘋果核扔進垃圾桶,然後拿紙巾擦了擦嘴,才說道:“也沒什麼,他們兄弟兩個無非是想把我拉到他們那邊,然後跟他們一個陣營一起合作,不管是在以後的生意上,還是在他父親的政治利益上,都是有好處的。”
王素雅似懂非懂的點頭,“他們拉攏你,對你有好處嘛?”
姚澤點頭道:“如果和他們合作,好處當然是有的。不過,即便有好處我們也不可能一起合作。”
見王素雅依舊疑惑,姚澤解釋的說道:“這涉及到政治關係了,郭濤的父親屬於市長張愛民一派,而我……”
王素雅何其聰明,姚澤只是微微點撥,她便立馬點頭明白過來,不過臉上卻露出一絲擔憂之色的說道:“小澤,你現在才初入官場,芝麻綠豆點的官,加入到他們那些人的政治鬥爭之中,會不會對你以後的發展不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