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駐紮部隊司令員接到電話後,得知地方警察和那輛軍車起了衝突,對着電話就是一陣大罵,廢物飯桶之類的話,罵完後,怒聲道:“這件事情我不會管,你們愛咋辦就咋辦。”說完,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李俊陽被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通心裡極爲不爽,此時恨不得下命令拔槍將這幾名軍人全部擊殺了得了。
沒過一會兒,公安局局長趕了過來,趕緊從車上走了下來,走到李俊陽身邊,抹着額頭上的汗珠冷着臉對李俊陽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李俊陽苦笑道:“對方還是不肯妥協。”
“他們想幹啥?”公安局局長畢康福yin沉着臉望着那名舉槍指着警察的軍人,沉聲的問道。
李俊陽道:“胡攪蠻纏,誰知道呢。”
畢康福就上前一步,臉上露出笑意的對那名持着手槍的軍人道:“我是江平市公安局局長畢康福,請你給我一個面子,有什麼事情咱們心平氣和的說,動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軍人眼神冷峻的望着畢康福,道:“就你也配讓我們軍長給面子,呸!”
“軍長?”畢康福微微一愣,似乎覺察到一絲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個時候,後方警察讓出一條道路來,姚澤邁着沉穩的步伐,在秘書的陪同下,走到了李俊陽和畢康福身邊。
“姚市長……”
“姚市長……”
畢康福和李俊陽見姚澤走了過來,各自都是慚愧的低頭了頭。
畢康福羞愧的道:“姚市長,真是對不起,這種事情還打擾到您。”說着話他不滿的偷偷瞪了李俊陽一眼,意思是,這種事情幹嘛要通知姚市長,即便是通知也該由自己這個一把手來通知不是。
姚澤確實不以爲然的擺手,也沒理畢康福,直接走到隊伍的最前面。
畢康福見了頓時一驚,趕緊阻止道:“姚市長,威脅,別靠的太近。”
姚澤微微擺手,沉聲道:“讓開。”來之前李俊陽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姚澤,姚澤倒是沒想到一點小事會發展到動刀動槍的地步。
“我是江平市市長,姚澤,現在請立刻把你的槍收起來。”姚澤沉着臉望着那名冷汗淋淋,全身有些哆嗉的年輕警察,怒聲對那名軍人說道。
那軍人似乎沒想到江平市長會這麼年輕,明顯的愣了一下,而後表情中帶着一絲猶豫,畢竟市長級別可不是他這種軍人可以以下犯上的,雖然他屬於特殊部隊,但是也沒有囂張到無視一名地級市市長的地步。
不過,旋即想到車裡坐着的軍長,那名軍人神情又變的嚴肅起來,對於敢出言冒犯軍長的賊人,他又什麼能放過!
姚澤瞧見那名軍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不打算罷休,這麼僵持下去事情發展會越來越惡劣,那些經過此地的百姓看到這種事情如果傳開了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頓時姚澤就冷下了臉,擲地有聲的對着他身後二十多名警察命令道:“你們聽着,如果三分鐘之內這個軍痞不放下槍,直接給我亂槍打死!”
“亂……亂槍打死?!”姚澤這一命令使得畢康福和李俊陽身子一哆嗦,全身冷汗不由得嘩嘩往外流着,如果三分鐘到了真的執行命令?
那兩名軍人聽了姚澤的話,也是一愣,當下神情變的有些緊張起來。
時間彷彿凝固,氣氛突然變的沉默起來,周圍變得異常
安靜,不管是警察這邊還是那兩名軍人,都是滿臉汗珠,神情極度緊張,誰都沒有再出聲,此時周圍安靜的即便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輕輕楚楚的聽見。
正在這個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軍車的車門終於被打開,一名穿着軍裝的年輕女子從車中走了出來,柳眉一挑,聲音清脆的對板着臉的姚澤說道:“姚澤,你好大的威風啊!”
姚澤見到那女軍官,不由得愣在了那裡,半響纔回過神,詫異道:“怎麼是你?”
身姿高挑,一身軍裝的慕蓉崔楠板着臉,冷眼望着姚澤,如同一個高傲的白天鵝望着一個可憐的癩蛤蟆似的。
姚澤與慕蓉崔楠對視幾秒便敗下陣來。
“慕蓉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姚澤撓撓頭,剛纔的威嚴氣勢已經全無。
慕蓉崔楠沒去理會姚澤,扭頭對那名大兵吩咐道:“放了他,我們走。”
“是。”面色堅毅的大兵答應一聲,一把將那年輕的小警察推開,接着拉開車門請慕蓉崔楠上去。
“慕蓉……”姚澤伸出手想去喊慕蓉崔楠。
慕蓉崔楠一隻腳踏進車中,扭頭看了姚澤一眼,在姚澤不解的眼神中,她快速鑽進了車裡。
等軍車走遠後,姚澤這纔將目光收了回來,扭頭望着心虛不已的公安局局長畢康福,冷哼一聲,道:“你辦的好事兒!”
畢康福抹着額頭的汗珠羞愧的低下頭。
姚澤就道:“江平出了這麼大的案子,時間過去這麼久,既然還沒有任何線索,你這個局長當的很差勁啊,就你這麼辦事兒,江平幾百萬老百姓的生命安全怎麼能有抱住,這樣,我再給你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內如果不能把案子給我破了,你自己引咎辭職吧。”
畢康福一臉苦悶的點頭:“是,請姚市長放心,如果一個星期內案子不能偵破,我自己遞上辭呈。”
等姚澤走後,李俊陽輕聲在畢康福耳邊提醒道:“畢局長,咱們回警局吧?”
“廢物!”畢康福有氣沒地方撒,頓時就惱怒的罵了李俊陽一句,然後坐進車子中,道:“馬上給我回警局,把所有辦案老道的警察全部給我找來,一個星期內破不了案子,你們都跟着我一起倒黴!”
李俊陽在心裡把畢康福祖宗八輩罵了個遍,才帶着怒氣的駕車離開。
市局,五樓會議室。
畢康福沉着臉望着座下的衆警員,低沉的說道:“大家都是警界的前輩,破案高手,都說說吧,這個案子該怎麼儘快的破掉?!”
李俊陽坐在畢康福旁邊,見衆人悶不吭聲就尷尬的咳嗽一聲,出聲道:“有想法的都可以說說嘛,大家集思廣益,市長如今給了咱們一個期限,如果在一個星期內破不了案,大家都沒什麼好日子過,所以有好的想法的,都說出來,不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聽李俊陽這麼說,一名年齡稍大的警員就道:“怎麼纔給一個星期,這個歹徒太狡猾了,一個星期恐怕……”
“嫌少?”畢康福怒聲道:“嫌少你去找姚市長去啊,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你們如果辦事講講效率,我們現在也不至於變的這麼被動。”
那名老警察心裡極爲不服,暗說,你如果多操點心,這個案子怕是也不至於拖這麼久,自己什麼都不關心,現在屎到屁股了就賴在我們身上了?!
想是這麼想的,他
卻是怎麼都不敢說出來。
“那個……”突然,橢圓的大會議桌後方,一個嬌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將目光注意到了這名漂亮女警的身上。
“白警官,你有什麼想法?”李俊陽見白燕妮有話說,趕緊問道。
白燕妮笑了笑,道:“我只是說說我的想法,至於好不好還得看各位前輩專家了。”
畢康福鼓勵的點頭,語氣緩和了些,含笑的說:“白警官有什麼想法警官說,不要有什麼約束。”
白燕妮點了點頭,輕聲道:“我是這麼認爲的,既然那名歹徒現在隱藏了起來,那麼咱們可以主動出擊,這名歹徒不是喜歡襲擊穿紅色裙子的年輕女子,那麼咱們可以用引蛇出洞的方法啊,讓一名女警做誘餌,穿上紅色裙子,半夜到那幾個案發現場走動,勾搭他上鉤。然後我們的人在周圍進行埋伏,只要他一現身,咱們立刻可以將他拿下。”
畢康福皺着眉,低頭思索一下,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會上鉤?”
白燕妮笑了笑,道:“我在警校上學的時候學過一些心裡學,這名歹徒既然專門盯着穿紅色裙子的女人迫害,那麼一定是心裡變態,曾經受到過什麼很大的刺激,或者是被喜歡穿紅裙子的女人傷害過,一般這種心裡變態的人,看到自己牴觸的東西情緒就不由自己控制了,所以,只要咱們能夠對症下藥,不怕他不現身。”
白燕妮說完,周圍的警察都跟着點頭,李俊陽也是附和的說:“這個辦法確實可行,如今恐怕也沒其他什麼好辦法了,畢局長,你看?”他將目光看向畢康福,等着他拍板。
畢康福吁了口氣,點頭道:“成,就按白警官的想法辦,只不過……該讓誰來做誘餌呢?”
白燕妮悻悻的笑着舉手道:“既然是我提出的方案,那麼就由我來身先士卒吧。”
“不行!”白燕妮剛主動請纓,就被李俊陽嚴肅的喝止住:“你不能去,太危險了。”
李俊陽知道白燕妮和姚澤之間的關係,萬萬不願意讓白燕妮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自己就是死一百次也沒辦法給姚澤交差啊,更何況,如果姚澤知道白燕妮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還不怪責自己!
畢康福詫異的望着李俊陽,心想,人家願意做這種事情有你什麼關係,瞧那緊張的樣,難道……
他看了看李俊陽有扭頭看了看白燕妮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白燕妮就咬咬脣,道:“我是刑警隊大隊長,理應有我來做這件事情。”
畢康福見白燕妮堅持,懶得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就點頭答應下來說:“成,那就讓白警官來吧,只不過,千萬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歹徒是個窮兇極惡的惡棍,一個不留神就會着了他的道,白警官你去準備準備,晚上就按這個辦法來試試。”
散會後,李俊陽和白燕妮走在後面,李俊陽不住的嘆息,白燕妮聽了就好笑的安慰道:“李局長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到時候周圍潛伏這那麼多的警察,能出什麼問題呀。”
李俊陽苦着臉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你如果出了事情,讓我自己和姚市長交代啊!”
李俊陽從來沒有當着白燕妮的面把她和姚澤之間的關係點破,這會兒心情有些煩悶,一個沒留神,就給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說完就有些後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