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約會可答應？
本來好好的聚會給一個看起來粗鄙的人給參合不算，還給人將主動權都佔了。偏偏顧雪琪卻不出聲反對，讓阿萊更加鬱悶。阿萊向來都是不肯吃虧的，何況從小對大陸這邊就有反感與輕視，再說，大陸這些年輕一輩還有什麼值得說道的事又有哪一個稍爲出衆？即使有一些人表面上有一點成就，那都不是自己的能力做出來的，而是依靠自己出生依靠家族優勢與資源堆出來的。
這樣的人表面再光鮮也讓人瞧不起。
阿萊確實有瞧不起這些人的資本，如果不是顧雪琪在大陸工作，他說不肯踏上這塊土壤的，哪怕這塊土壤也有着看很多商機、很多世界文明的文化、遺蹟，他寧願捨棄不看這些也不過來。只是，爲了顧雪琪、爲了能夠得到她的芳心，這才勉強自己過來。誰想會遇上這樣厭惡的人，比自己所想象的情況更糟。
看九瑤似乎對這個粗魯的莽人如癡的神態，阿萊更有種撞牆的衝動，很不得一棍子敲在九瑤頭上，讓她清醒一些。也知道九瑤是一個花心而缺少品味的女人，但九瑤與顧雪琪在讀書期間定下的深厚情誼，她們之間無話不說唯有將九瑤帶在一起，纔有可能更有把握見到顧雪琪，讓顧雪琪陪他們。
九瑤的品味足夠讓人作嘔，阿萊後悔將她約一起到大陸來。“臺海三傑”不是他們自己標榜出來的，而是媒體對臺海三十五歲以下的人，事業上成功進行全面評價後給予的殊榮。今天過來跟顧雪琪會面對就是“臺海三傑”：阿萊、華仔和九瑤。
九瑤對男人的喜好雖沒有品味和底線，但在生意場上卻是少見的敏銳與成功，如今手裡掌控的資源、資本將近三百億美金，這些還只是能夠統計出來的數據，隱形的影響力和她所在的家族能夠調用的資本更大。阿萊和華仔在真實實力上還要比她弱一分。
阿萊就算心裡對九瑤在男人問題上的鄙視與不屑，卻不會因此就將九瑤排斥在外。臺海三傑之間的名氣，除了事業的成就之外，還有就是在事業上的情誼與合作。彼此專注的領域不同，但凡有交叉或交集指出，能夠盡最大的努力來合作，相互幫襯。也因爲如癡，在生意上與人競爭纔有更厚實的底蘊進而更爲大氣的佈局，最終勝出，獲得更大的利益。
阿萊心屬顧雪琪，特意過來見她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對愛情與事業之間，他們這些人的處理方式往往跟其他人也不同。阿萊覺得自己事業的拼搏努力是必須的，成功之後沒有像一般人那樣享受這些成功帶來的附屬品：優渥的物質條件、各式各樣的女人，他一直都拒絕這些，並非要做給顧雪琪看而是心理當真對顧雪琪有這樣的心。除顧雪琪之外，再也沒有刊載眼裡的女人了。
自己不好在顧雪琪面前表露過多的對這個人的厭惡，阿萊對華仔進行暗示。平時他們雖各自忙自己的事業，但彼此之間的默契卻做得很好。自己不想讓外人攪擾了這樣的聚會，華仔很多也不喜歡。誰會喜歡外人來攪亂自己的安排？特別是像他們這種人，這種極少有的休閒聚會一年裡都沒幾次。
華仔對來人的看法稍有不同，知道顧雪琪看人的眼光，顧雪琪都給這人纏住那是很說明問題的。知道阿萊這次到大陸來的意圖在顧雪琪，面對這種情況最煩心，說不定對方湊過來也是志在顧雪琪，或許不能算阿萊的情敵，檔次夠不上但顧雪琪這樣的女人心裡想法哪能用一般的心思來定論。
九瑤那點心思完全看得出來，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九瑤跟着人湊一起，只是，不知對方的身份背景，說不定就是一個大無賴而已，九瑤會不會生恨？
點了一些特色吃物，楊衝鋒纔對顧雪琪說，“顧小姐，還要什麼請大家點吧，都算我請客。”顧雪琪明白楊衝鋒在銀河天集團連鎖酒店的身份，只要簽單，根本不用他出一分錢。之前請錢逸羣和她吃飯、休息都是這樣操作的，倒不是因爲他將簽單定在五星級酒店而是楊衝鋒在支配自己的份額收益。對這樣的官員，顧雪琪覺得比起那些揮霍公款來顯擺的人要強很多。楊衝鋒背後的很多事，顧雪琪也有所調查，國內幾家大集團實際上就是圍繞在他周圍而形成的大財團，能夠調用的資源非常大，也是面前這個人跟其他官員有着根本性區別的所在。
“謝謝。”顧雪琪說着將單子遞給九瑤，九瑤有些誇張地接了，又湊在顧雪琪身邊膩笑幾聲，邊笑那對桃花眼卻瞟着楊衝鋒，說，“這裡有哪些特色的，得要介紹介紹。”九瑤的語音與內地有所區別，雖然也是標準的普通話，聽在耳裡感覺不一樣。顧雪琪卻不給她介紹，也不將侍者招到身邊給九瑤介紹，知道她的意思是針對楊衝鋒，便說，“喏，他對這裡很熟，你自己問他吧。”
九瑤要的就是這樣的機會，便湊往楊衝鋒身邊，問單子上所列出的一些物品特色。九瑤雖然在外貌上跟顧雪琪比要差一分，但這一分也不見明顯，身材很棒，是那種男人們癡迷的那種前突後翹、腰細胸大的那種。而她一閃一閃帶着桃色的大眼，楊衝鋒哪還看不出意思？只是對這些不想再有什麼瓜葛，今天故意湊上來肯定會讓顧雪琪心裡不爽，對九瑤這樣子也怕顧雪琪反感，倒是不肯接招，將九瑤所問的情況一一介紹。
要了兩瓶年份久的乾紅，九瑤說，“不會有假吧。”大陸這邊對乾紅的銷售非常變態，銷售量是進口量的幾百倍上千倍，多出來的自然是假酒。楊衝鋒苦笑一下，說，“柳河酒業集團的極品乾紅我保證是真酒，其他的誰敢保障。”
“推銷酒？”
“也可以這樣認爲，你們點一瓶，我有十元的回扣啊。”楊衝鋒看得出這幾個人少有到大陸來，自然是來自臺海或其他華僑。
顧雪琪沒有理會，倒是點了一瓶柳河酒業集團的極品乾紅。楊衝鋒說了謝謝，九瑤要他介紹在五星級酒店推銷酒的行當。楊衝鋒說，“這位小姐如果有興趣跟我競爭這一工作，我很樂意有你這樣一個競爭對手。”
“我們不做競爭對手，而是合作雙方，”九瑤糾正說。
“那就更好了。”楊衝鋒笑着說，完全有那麼一回事似的，看着顧雪琪說，“顧小姐今後多照顧我們生意哦，還請你介紹介紹幾位朋友，下次遇見算是熟客我儘可能給打折。”
“我能不能自己介紹？”九瑤說。也不等楊衝鋒有所反應，指着阿萊說，“這位是老一，他是老三，我是老四。”
“哦，那你們是不是還有另一位？或者顧小姐是老二？”楊衝鋒說。
“呸，纔不是。”九瑤笑着說，“雪雪是我的閨蜜，不跟我們參合的。要不你參加進來做老二也成……”
“我還是不參合你們，要不我成老大了。老二輪不上我。”楊衝鋒一本正經地說。九瑤就笑，阿萊更是鬱悶，只是顧雪琪卻沒有給他們介紹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從他的言辭和做派來看確實粗鄙無比，想不通顧雪琪怎麼會搭理這樣的人。
“我們自我介紹了，那你不自我介紹？”
“我？在京城圈子裡有一個外號，叫老賴。到京城來只要問老賴是誰，圈子裡的人都知道賣酒老賴。”楊衝鋒笑着說，對方不肯說出身份，楊衝鋒也懶得交底，說出這樣一個名號後九瑤很誇張地拍手起來，顧雪琪也臉露笑容，風采綻開。
回想認識楊衝鋒的過程，叫一聲老賴倒是很貼切的。阿萊見楊衝鋒插科打諢滔滔不絕，不知道這人會賴到什麼時候，確實是名副其實的老賴。當下忍不住了，說，“這位先生，我們有事情要談，能不能請你離開了？”
“哦，你們來不是爲喝酒的啊，原來是有事情要談，不過不要緊，我很快就走很快就走。”楊衝鋒說要走哪有要走的樣子，看着顧雪琪說，“顧小姐，只要你說一句話，確定一個具體時間我肯定不會再打攪你們喝酒、聚會的。”
“你……”阿萊見楊衝鋒真實無賴，也不知是爲什麼纏住顧雪琪，給他賴上了。顧雪琪是什麼樣的人，在大陸做的是什麼工作，阿萊心裡明白，這位是不是京城某一位公子哥一位家裡有些勢力才纏住顧雪琪要她決策投資好從中撈取利益？“雪琪，他是不是對你妨礙？我們報警。警方如果不處理好，我聯繫媒體來解決……”
對付國內的一些事情，阿萊還是知道一些規則的，媒體輿論上國內上位者最擔心的，何況牽扯到香港顧家這種政治影響深遠的事，絕對是雷厲風行、從嚴從快進行處置。
顧雪琪看來阿萊一眼，卻轉身對九瑤說，“四妹子你說答應不答應？”
“答應、答應，這位老賴先生蠻有趣的。”九瑤自然希望鬨鬧起來才熱鬧，對阿萊的那點小心思哪會不知，只是對他在這方面確實很失望，覺得他在這方面跟臺海三傑完全對不上。只是彼此是這種全方位合作的關係，不便直接對他打擊，有面前這位刺激下他，或許能夠看破一些東西。顧雪琪在商業上的才幹不下於他們臺海三傑，在情感上自然不可能再找這樣類同的人在一起。這種互補其實是天性彰顯，而不是性格等之類的。沒有理由可講的事，就看自己能不能看透。
“那你去吧。”顧雪琪說，“或許很不錯……”
“約會？”九瑤說，看着楊衝鋒，雙眼水靈靈地滴溜溜轉着，分明是在發癡，“好啊、好啊，我喜歡……”
楊衝鋒卻看着顧雪琪，見她嘴角微微翹起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當真是魅力無邊，讓人心動。
“阿九……”阿萊忍不住了，九瑤卻當沒聽到也沒意識到他的怒火，華仔看出來今天事情奇奧，拉了下阿萊，讓他忍住怒火。
“賣酒老賴，是不是有約會？”九瑤說，“我約會你會不會答應？”
楊衝鋒見她這樣問得直接，笑着對九瑤說，“小四，你這樣問得直接讓人怎麼說纔好？”只是他的語氣沒半點扭捏與柔順，生硬硬度給人聽着難受。
九瑤卻笑開顏，手拉着顧雪琪的手臂，幾乎要跳起來，歡聲雀躍嚷到，“雪雪，他答應了你，叫我小四，是不是前面還有小二、小三？”說着似乎又有些不爽。
“江北省聽說過？他住在江北省，你要不要走一趟？”顧雪琪看着楊衝鋒跟九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