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狹小的駕駛室裡,連空氣都是曖昧的,小由坐在他的腿上,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
慌亂之中,她抓住了他的雙手,十指交扣的方式,她拿縮着脖子躲他,反問一句,“魏首長,這就是你跟你媽說的收拾我?”
“嗯,自己老婆不這麼收拾,那要怎麼收拾?你教教我。”說着,他順勢將她的雙手反扣在腰上。
“停停停,這個姿勢我很不舒服,方向盤頂得我背疼。”
魏景行並不想因此而放開她,他利索地按下一個按鈕,座位後移了一截,椅背往後放下,他抱着她順勢半躺下來,還不忘得意地調侃一句,“你想要什麼姿勢都可以滿足你。”
顧小由都無語了,在姐姐身上發生了這麼慘的事情,他身爲親弟弟,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做這種事情,難道真如那句話所說,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她原先是兩隻腳放在同一邊的,你推我攘中變成了她岔開腿以騎馬的姿勢跨在魏景行的身上,這姿勢真是——不可描述啊。
魏景行雙眸很深,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扣壓着她的後腦勺,即便位置在下,他也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顧小由鬱悶得很,擡起頭直視他的雙眼,說“放開我”已經沒有用了,她突發奇想地說:“咦,你眼睛裡還有眼屎。”
“⋯⋯”太煞風景了。
“急急忙忙起牀的,你還沒洗臉吧?那不用說,牙都沒刷呢吧?那你方便了嗎?方便完洗手了嗎?”
這對有輕微潔癖和強迫症的魏景行來說,招招致命,重點是,他還在沒洗漱的狀態下去了商場,去了醫院,去了家裡。
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這招有效啊,顧小由興奮於自己的發覺,繼續加油添醋地說:“我聞聞⋯⋯咦,你身上不怎麼好聞呢,混合了高藥味和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氣味。”
魏景行的好興致就在她神神叨叨的數落之下,剋制再剋制,他咬着牙,雙手拇指頂起了她的下巴,質問道:“你屬狗的嗎
?”
顧小由嬉笑着迴應一句,“我知道我嗅覺好,你不用誇我。”
魏景行憋得牙癢癢,這個小妖精怎麼這麼磨人呢?
顧小由好心勸道:“折騰了大半天還沒吃飯,你不餓嗎?你不餓我都餓了,餓了沒體力,影響發揮,到時候不能讓大爺您盡興,那多沒趣。不如我們先飽餐一頓,然後找個舒適寬敞的地方,痛痛快快大幹一場,如何?”
魏景行真是拿她沒辦法,終於同意饒過她,不過,他還是不忘在她耳邊調戲一句,“一場不夠,起碼連幹三場。”
“⋯⋯”這人啊,臉皮是越來越厚了,說話也是越來越沒底線了。
顧小由先下了車,跟逃命似的從駕駛室爬了出去,魏景行後下車,手裡拿着兩人的外套,看她火燒火燎地逃跑的背影,他吼了一嗓子,“媳婦兒,這麼快趕着去做飯吶?”
顧小由回頭甩來一個“討厭”的眼神,“行啊,你是要紅燒牛肉麪,還是老壇酸菜面?”
“家裡的泡麪不是都丟了麼,怎麼還有?”
“拜託,我可以買啊,哈哈哈。”顧小由轉身跑走,在大門口按了一下指紋,趕緊鑽進了溫暖如春的大廳。
魏景行無奈地嘆氣,這人到底是笨呢,還是懶啊?
廳裡,充足的暖氣讓整棟樓都充滿了暖意,魏景行在廚房各處蒐羅着可以吃的食材,可是除了她備置的一些年貨之外,就是泡麪了,他犯起了頭疼。
顧小由正在看衣服,她買了挺多衣服,看看有沒有落下的。
“你可真懶,我不在家你都不開火的嗎?”
“我一個人吃懶得做。”
“算算,吃泡麪吧。”出差回家的第一頓,竟然是一桶泡麪,他也是醉了。
在等泡麪的時候,顧小由換上了一套肩部鏤空的連體毛衣裙,上面是寬鬆的設計,腰部收緊,下面類似包臀裙。
她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問道:“好看嗎?佳佳說這樣穿顯腿長,你覺得呢?”
魏景行不悅地甩出來一個字,“醜。”
他是真的覺得醜,毛衣就該有毛衣的樣子,既然是爲了保暖的,爲何要露出肩膀,還這麼的短,他看不懂。
顧小由撅起嘴巴,一臉嫌棄地說:“哼,這叫時尚,你不懂,我覺得好看就行了。”
魏景行坐在餐桌上,看面泡得差不多了,就揭了開來。
那香味,叫飢腸轆轆的兩人瞬間食慾暴增,顧小由來不及換下衣服,就跑過去吃了。
可是,她撕封蓋的時候太着急了,裡面的燙都灑了出來,要命的是,那油滋滋的燙濺到了她的新衣服上,胸口到領口一排的油點子。
她要哭了,一邊擦着脖子上的油,一邊大叫,“嗷嗷嗷嗷嗷,這可怎麼辦啊?⋯⋯嗚嗚嗚,髒了⋯⋯”
幸災樂禍就是形容此刻的魏景行,他吃了一大口面,哈出一口氣,低吼一句,“爽!”
顧小由扁扁嘴巴,抱怨一句,“沒良心,沒人性,沒愛心,哼!”
毛衣吸油,一擦還暈,她趕緊脫了下來,裡面只剩下白色的打底吊帶衫和一條三角小內。
魏景行剛一大口泡麪塞進嘴裡,見狀,差點噴出來,“咳咳咳⋯⋯”
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外斜射進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窗外,確定以及肯定外面沒人,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的女孩,纖細窈窕,有着如陶瓷娃娃一般的肌膚,白得發亮,美得令人窒息。
她就那樣坐在椅子上,踮着腳尖,低着頭,仔細而又專注地用紙巾吸着毛衣上的油,陽光下,她猶如墜入凡間的精靈,微蹙的眉頭,彷彿是在因爲折斷的羽翼而苦惱着。
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有多美,有多誘人。
“我要哭了,擦不掉啊⋯⋯”在魏景行感嘆之際,顧小由開始了她的鬼哭狼嚎,“我可憐的衣服啊,連泡麪都喜歡你要親你⋯⋯嗚嗚嗚,我一次都沒穿出去過啊⋯⋯”
她試着用紙巾去吸走毛衣上面的油漬,但作用不大,淺色的毛衣已經染上了那紅油,再怎麼擦都非常顯眼,那幾滴頑固的油漬,直接宣判了這件毛衣的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