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子對話

第二天一大早,張宗昌就聽手下人報告說,昨天晚上張安樂開槍擊斃了幾個白俄士兵,還把幾個人送進了警察局。

張宗昌心裡納悶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些老毛子犯什麼事了?可就算是犯事也不至於打死啊,要不要叫那小子來問問。張宗昌心裡正尋思着,警衛員在外面喊報告。

“鬼叫什麼?有什麼事就說!”張宗昌心裡正不爽呢,警衛員撞上槍口了。

“報告效帥,小帥求見!”外面的警衛員也知道自家大帥的脾氣,繼續說道。

“這小子,我沒叫他他倒自己來了。”張宗昌低聲嘀咕了一據,然後大聲對通訊員說道“讓他進來吧!”

張安樂今天穿的還是西裝,張宗昌一看樂了,心道這小子終於開竅了,昨天就聽張學良說,他和一個女孩聊得很開心啊。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張宗昌把書放到桌子上,倚在椅子上問道。

“我想向爹你要一樣東西。”張安樂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回道。

“要東西?我的東西就是你的,看中什麼直接拿什麼就是,幹麼還要跑來管我要。”張宗昌有些不解的問道。

“什麼東西都給我?”張安樂反問道.

“廢話,等老子一蹬腿,老子的東西還不都是你的,早給晚給都是給,想要什麼拿什麼。你該不會是相中了我的那對金絲貓了吧?!”張宗昌疑惑的望着張安樂。

張宗昌所說的金絲貓是他在天津的時候去租界的妓院玩的時候,相中的兩個外國女人。她們是一對雙胞胎年紀也不過就是十八九歲,張宗昌對這兩個女人非常喜愛,就把她們一直帶在身邊。

“你想哪裡去了,我怎麼會要你的女人,我想要的是青島。”張安樂有時候真想看看自己老爹腦子裡想的什麼,居然會想到女人。

“呵呵,原來你要的不是那對金絲貓啊。那好我給你了。”張宗昌一聽張安樂說不要那對金絲貓知道自己想岔了,直接點頭同意。

“等等,剛纔你說你要什麼?”同意完了之後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向張安樂問道。

“青島啊。”張安樂見張宗昌很痛快的答應了,正要起身走聽見張宗昌又問了一遍就回答道。

“你要青島?青島是大帥見我沒有錢路,特意撤消了直轄市,讓我收稅養兵。我把青島給了你我怎麼養兵?”張宗昌一聽張安樂要的是青島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山東也就青島是個富地方,張安樂要這地方那不是在張宗昌身上割肉麼!

“你要青島就是收稅養兵的是吧,這樣吧,我給你提供5萬士兵的武器裝備,另外一年再給你100萬大洋養兵,你把青島給我怎麼樣?”張安樂知道張宗昌不會這麼輕易的同意,於是給他開出了條件。

“青島倒不是不能給你,只是你已經有了西北七省,你還要青島幹什麼?”張宗昌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管兒子要錢讓他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西北七省沒有海,離港口太遠,我想在青島建海軍基地。”張安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安樂回到這個時代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打敗日本,可是光憑陸軍是沒有辦法真正打敗日本的。歷史上二戰時候日本投降其實是美國,蘇聯,中國甚至英國合夥才幹掉的,沒有海軍想打敗日本純粹就是癡心妄想。

起先張安樂並沒有把建設海軍太放在心上,他知道海軍的建設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沒有有經驗的老兵在船上,那些船就是一堆玩具。後來在建造陸軍的時候,他見系統能夠無中生有的建設陸軍部隊,那麼自然也能無中生有建造海軍部隊。如果真能那樣的話,張安樂有信心10年之內將中國建設成爲亞洲第一軍事強國。

“你要建海軍?真是有錢燒的,有那個閒錢還不如多編幾個師實惠。既然你要了,我就把青島給你了。”張宗昌聽張安樂說要建海軍心裡很不認同,不過既然張安樂又給裝備,有給錢那何樂而不爲呢,更何況青島一年收稅也收不到100萬大洋吧。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張安樂看看時間快到和王淑儀約好的時間了,便起身要走。

“等一下,有件事我要問你。”張宗昌叫住了張安樂。

“什麼事?”

“昨天你打死白俄士兵是怎麼回事?”張宗昌問道。

“他們喝多了酒在街上調戲女人被我看見了,就開槍打死了,怎麼了?”張安樂說的滿不在乎,就像是拍死了幾隻蒼蠅那樣。

“調戲女人讓你看見,就開槍打死了?!你說的這麼輕巧,那可是我的精銳士兵!你說打死就打死,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招來這麼些個老毛子!”張宗昌見張安樂這種態度忍不住要發火,那些白俄士兵可是他的寶貝,不是街上的野貓野狗!

“就這種部隊也敢稱精銳?我手下隨便一個團拉出來就能滅了這羣烏合之衆。”張安樂聽張宗昌說他的部隊是精銳,便反脣相譏。

“烏合之衆?!真是笑話,他們跟着我南征北戰還沒有敗過,到你嘴裡就成了烏合之衆?!”張宗昌一聽張安樂這麼說更加生氣,你說人家的兵不好不就是說他的主帥無能麼。

“沒打過敗仗那是因爲你沒有遇上像樣的部隊,你看看白俄部隊都成什麼樣子了。除了喝酒鬧事,就是就到街上欺壓百姓,沒有組織沒有紀律的部隊不是烏合之衆又是什麼?!這些白俄士兵目中無人,欺壓百姓還欺辱同袍。你給這些人的餉銀這麼高,其他的士兵本來就有意見,他們又無惡不作你也不管。上行下效部隊都這樣話,你拿什麼去管理地方?!這纔來山東幾個月,老百姓就怨聲載道,好事一件都沒幹,壞事就已經說不完了。你這山東省主席的位置還能做多久?!”張安樂有些話本來不願意說,見張宗昌對他的白俄士兵還是這麼袒護就說了出來。

“你現在是省主席,是督軍,別人有些事情都不敢給你說,你還自我感覺良好。咱爲什麼要回山東?還不是因爲山東是咱們的老家,在老家有鄉親們的支持。你養着這樣的部隊危害地方、魚肉百姓,時間久了官逼民反不說,你的名聲也臭了,讓老百姓怎麼支持你?!”張安樂一旦開了口總覺得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乾脆把想說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張宗昌有聽着張安樂這麼霹靂啪啦說了半天些愣了,難道自己真的錯了?他一直覺得部隊在地方上吃點喝點都沒有什麼,調戲一下女人也算不上多大的事。什麼叫兵荒馬亂,誰讓你攤上亂世了不是。可是聽張安樂這麼一說他感覺有點不對勁了,自己的想法好像錯了,現在自己不是士兵,不能用士兵的想法來思考問題。自己是一個省的主席,想的應該是怎麼讓這個省變得更好。

“你對部隊太縱容了,這些事情原來在東北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現在收編的部隊更是亂七八糟,說起來人數不少,足足有20萬。可是這20萬部隊有多少種型號的槍支你知道麼?有多少種炮你知道麼?一旦打起仗來,這種武器裝備的彈藥怎麼補給?兵在精不在多,我的部隊在陝西區區6000人吃掉了劉鎮華的4萬多部隊,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見張宗昌不說話,張安樂又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導。

聽張安樂這麼說,張宗昌更加不知道說些什麼。

“如果你同意的話,這5000白俄軍隊你交給我。我給你訓練一段時間,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精銳部隊!”張安樂說了這麼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要這支軍隊。

“你說了這麼多,這纔是你的目的吧?!”張宗昌也不傻,一下子就想到了張安樂的目的。

“你別管我是什麼目的,我和你說的總該沒錯吧。”見目的被識破張安樂耍起了賴皮。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我現在是一個省長,更多的應該考慮老百姓的感受。畢竟這是咱們自己的地盤,不像臨時落腳的地方糟蹋一下就糟蹋一下。既然你想要白俄部隊我就給你,你爹我是大老粗,大道理你比我懂得多。但是有一件事你要記錯,咱們爺倆能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大帥給的,你要懂得知恩圖報。”張宗昌正色說道。

張安樂沒有想到張宗昌居然和他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他自認爲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只是沒有想到張宗昌這個事實人眼中的狗肉將軍居然還是個情深義重的人。

“你小子穿的這麼洋乎,要幹什麼去?”張宗昌的轉變也太快了,剛纔還一副爲國爲民的樣子,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無良老爹的形象。

“你就不要管我幹什麼了,我有事先走了,對了過兩天我讓人來接收部隊和青島,你讓下邊的人準備一下。”張安樂面對張宗昌還是有些放不開,他自小就不在張宗昌身邊,一直到了十四歲纔去了南京。剛到南京沒多長時間,張安樂的生母被刺殺身亡。當時張安樂心裡對這個老爹十分不滿,後來到了老北京,張宗昌就一直在外面打仗兩個人根本就沒怎麼接觸過。

“你個小兔崽子怎麼跟老子說話呢。”見張安樂走了出去,張宗昌在後面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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