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說你根還淺,世面見得太少,我看那鄭國主之前絕食,只是想多引起國師一點注意罷了。”
“也對啊,可是,那他後來又怎麼吃飯了?”
“國師不是來看過他一趟嗎?估計是國師不喜歡他那樣絕食,他害怕以後再惹國師不高興,所以又吃飯了吧?大概就是那樣!你看他之後不就還是往國師的牀上爬嗎?哎,一開始裝的好像很聖潔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他還真能裝啊!”
……
聽着這樣的話,鄭涼宣的心裡又多了道創傷,他抓住自己胸口前的衣領,握緊了手,一時間,所有的屈辱涌上心頭,他爲了晉國犧牲那麼多,甚至委屈自己去討好圈紅絲,到頭來卻是這樣的下場——別人口中恬不知恥的爭寵男寵!老天!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他盡忠職責,現在卻生不如死!都是圈紅絲!
他掉頭就跑,跑向了國師府無人的院子裡去,大概只有那裡才能讓得到暫時的安靜吧。但是,當他跑到那裡的時候,卻偏巧看見了準備進院門的鳶尾。
這個院子就是鳶尾住的,圈紅絲吩咐過,不準任何人私自進來,所以這裡自然是沒有人,很安靜。不過,現在晉王已死,局勢已定,就算是鄭涼宣知道了她,又能怎麼樣呢?於是,鳶尾輕鬆的對他一笑。
“舞后,你怎麼會在這裡?”鄭涼宣驚訝的問。
“我爲什麼就不能在這裡了?”鳶尾理所當然的看着鄭涼宣說,“齊國國師就是我的紅絲哥哥,左丞相大人,你說我在這裡,會有什麼不對呢?”
“你…你是圈紅絲的妹妹?”鄭涼宣難以置信。
鳶尾勾起嘴角:“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不,是比親兄妹的關係還要好的妹妹。如何?很驚訝?”
鄭涼宣突然大笑:“哈哈哈,原來如此,你,你們,你們算計晉國,暗局也早已佈下多時,連皇宮裡都有你這樣的奸細,也難怪我晉國最後會敗給齊國。”
“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鳶尾突然冷冷的說,“我這個奸細在不在皇宮裡,於你們晉國滅不滅國會有多大的關係?你還是不肯承認嗎?你們晉國有晉王這樣的國主,早已註定敗局!我實話告訴你好了,奪你兵權是六部總書令的提議,要說我真的做了什麼,對,我承認有我在,晉國的確更早的走向了滅亡,但是,即使沒有我,晉國也撐不下去!”
“你不要巧言辭令騙我!”鄭涼宣等着鳶尾說。
鳶尾冷哼一聲:“鄭涼宣,以你的聰明才智,你會不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你騙得了自己一時,騙不了世人一世,若不是晉國荒淫無道,比楚王還不如,今天,皇上又怎麼能如此輕巧的就定了晉王的罪?你應該看得出來,是百姓們願意相信晉王確實調戲了河北王,而晉王那副荒淫的嘴臉,早已深入百姓的心中!以你一人之力,你什麼都做不了,這就是民心所向!”
是的,鄭涼宣在自欺欺人,他一直告訴自己,是圈紅絲造成了晉國今日的滅國,如果只有季硯允,沒有圈紅絲的話,晉國現在就不會……但是他心裡也很清楚,晉國有那樣的國主,滅亡只是早晚的問題。
晉國敗了,最大的責任在晉國的身上,怪不得別人,如果晉國夠強,試問,即使齊國再厲害,有可能這麼快就將晉國打敗嗎?鄭涼宣低下了頭,沉默着。
“你可能覺着我說話不好聽,但是,事實如此!”鳶尾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鄭涼宣,不要死腦筋。”
死腦筋,他有嗎?是死忠晉國嗎?鄭涼宣苦笑,如果他不死忠晉國,還能怎麼樣呢?當圈紅絲的男寵,一輩子在這國師府裡,荒度餘生嗎?他不願意!
圈紅絲回來了,處死了晉王,圈紅絲和藍謙他們回來了國師府,圈紅絲坐在大廳裡:“我果然沒有選錯人,看齊淵慎今天在殿上的反應,就足以讓我放心了,這樣,我們離開後,也能找個隱居的好地方啊。”
“紅絲,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藍謙警覺的問。
“難道齊淵慎就是那第七個人麼?”璧瓊玉問,“可是,他如果是的話,你爲什麼到現在才提起?”
藍謙搖了搖頭:“你想的沒錯,除了你和楚暮鷳、季硯允是圈紅絲的師父告訴我們的,劉清歌是我和紅絲觀察知道的,其他的人,我都只能通過生辰推算,是才確定的。所以我可以確定齊淵慎不是,因爲我之前就已經問過他的生辰八字,經過推算,並不相符!”
“因爲這件事另有玄機!”圈紅絲掏出來自己懷裡的一張紙,那上面寫着一個人的生辰八字,“藍謙,你再那這個推算一下,看這個生辰是否和我想和。”
藍謙雖然不瞭解圈紅絲華麗的含義,但他還是接過來那個生辰八字,推算了一下,果然,他臉色一變:“紅絲,這是誰的生辰八字?他人現在在哪裡?”
“那就是齊淵慎真正的生辰八字!”圈紅絲答道。
“怎麼會,可是當初他不是……難道是他故意向我隱瞞了嗎?”藍謙猜測道,“但是,他又何必呢?”
圈紅絲勾起嘴角:“你說的對——他又何必呢?那是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纔是他的生辰八字!”
“什麼?!”劉清歌他們異口同聲,驚訝的問。
藍謙更是吃驚的問:“紅絲,以前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我一直在確定!那是一個天大的秘密,而我,很想知道,我師父,也就是那老頭,他給我設了這麼大一個局,隱藏了這樣一個秘密給我,到底是爲了什麼?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現身了吧,那時候,纔是揭穿一切真相的時候!”圈紅絲挑了挑眉道。
一個天大的秘密?老頭到底想敢什麼呢?藍謙他們都感到一絲不安,看來真正的戰爭,這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