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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這怎麼能行?先不說別的,季芳菱可是哀家的親侄女,那有將她賜婚給國師之後,再接回來的道理,你將她接回來了,她一個女孩子家的。以後還怎麼嫁的出去啊?你就不爲她想想嗎?”太后用手指着齊淵慎,惱的頓時胸口賭氣。
齊淵慎卻心意堅決:“母后今天要將季芳菱賜婚給國師,也沒有提前告訴朕啊,朕也沒有說過朕同意!”
太后爭辯道:“那是因爲和你說了也沒用!”
“朕不管!”齊淵慎看着太后繼續說,“朕就是不能答應這門婚事!全齊國都知道國師喜歡的是男子,母后把季芳菱嫁過去根本就是害了她!”
太后拍了拍胸口:“哀家這還不是爲了你嗎?”
“不需要,母后!朕相信國師現在是不會背叛朕的,母后快點收回懿旨,朕纔好將季芳菱接回來,如果芳菱以後真的都嫁不出去了,朕娶她便是了!”齊淵慎強硬的態度嚇了太后一跳。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你有沒有想過國師爲什麼一定要幫齊國統一天下,他難道就不想自己當國主嗎?”太后一邊揉胸口一邊大口呼氣。
齊淵慎眼神一沉,索性挑明:“母后,昨天國師確實是留宿了皇宮,而且留宿的地方正是朕的寢宮!”
“你,你,你說什麼?!”太后簡直受不了了,“你說昨晚國師留宿在你的寢宮裡?你們,你們,你們都,都做了什麼?你們,你們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你是君他是臣,你們怎麼能做出如此令皇室蒙羞的事情?!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皇室的列祖列宗啊!你,你是想把哀家活活氣死,是不是?是國師強求你的嗎?”
“不,是朕自願的!拉攏國師要靠季芳菱,不如靠朕自己!”齊淵慎說的堅決,“所以,朕請求母后快點收回懿旨,不然,朕就不再顧忌母后面子了,朕會親自、直接去國師府將芳菱接回來。”
“已經晚了,現在已經晚了……”太后搖了搖頭,“哀家將芳菱賜婚給國師的時候,給了芳菱一壺酒,酒裡是齊國皇室秘傳的最厲害的合歡之藥‘夢裡醉’,而且它沒有解藥,只能和別人**才能解毒……”
“什麼?!‘夢裡醉’?”齊淵慎大叫,“母后你,你這樣做會毀了芳菱的!國師可是墨軒門的門主,如果他…芳菱會死的!而且你這樣強迫芳菱,她將來說不定也會恨你一輩子的!母后,你怎麼這樣糊塗?!”
“芳菱,芳菱她也很仰慕國師啊,國主,事已至此,就算了吧,一切都是命,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數的。”太后悵然嘆息,“等今晚一過,哀家就把芳菱接回來,照顧她直到國師的孩子出世,哀家是絕不會讓國師傷害芳菱,和她肚子裡將會懷上的孩子的……”
月下,有人一腳踹開國師府的大門,夜已深,是誰這麼大膽,敢直闖國師府?藍謙飛身而來,看到了來人的臉:“國主,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朕來接芳菱郡主。”齊淵慎鐵青着臉說。
藍謙看了看齊淵慎,頓時明白了他與他現在的對立,齊淵慎是來阻止圈紅絲和季芳菱真的發生什麼關係的,而他知道圈紅絲現在並沒有和季芳菱在一起,但是,他不能說,因爲,也許,這會是個好機會。
“這恐怕不行,因爲國師現在在……”藍謙欲言又止,故弄玄虛,對不起了國主,雖然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對國師的,但是很可惜,你不是那七個“人中之龍”,所以,國主你不能和國師再有更深的牽連。
“朕說朕現在一定要接芳菱郡主回去!”齊淵慎聽了藍謙的話,更加惱怒,難以自控。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芳菱郡主既然已經嫁進了國師府,就是國師府的人了,我想國主沒有什麼理由就要把人帶回去吧?”藍謙低下頭,“我代國師在這裡先謝謝國主的賜婚,等明天一早國師醒了,一定會進宮再親自向國主道謝,天色已晚,國主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請恕藍謙,不送。”
齊淵慎看着藍謙,還有夜色裡的國師府,難道已經晚了,就這麼晚了嗎?國師已經和芳菱…他們……
“好,好樣的!藍謙!你口口聲聲說愛圈紅絲,你就是這麼愛的嗎?你可以無限期的忍讓,就算是圈紅絲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絲毫不在乎的嗎?你可真是偉大,真不愧是圈紅絲的賢內助啊!”齊淵慎說話無不諷刺,“你偉大的叫朕都難以相信你跟國師的感情了!”
藍謙微微一笑:“國主,愛一個人不就是要他幸福嗎?我愛國師,所以我只希望他能幸福……”
藍謙當然是在騙齊淵慎,他知道自己不能接受圈紅絲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就算能,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是這個突然插進來的季芳菱,但是他此刻不得不這麼說,因爲,他要讓齊淵慎對圈紅絲完全的死心,既然圈紅絲已經娶了季芳菱,這就足以表示對齊國的忠誠了,那麼,圈紅絲又何必再和國主糾纏不清呢?
“幸福…幸福……”齊淵慎喃喃的說着,難道是他阻攔了圈紅絲的幸福嗎?可是,圈紅絲明明是喜歡男子的啊,現在又怎麼會和芳菱在一起……
“國主,請恕我多嘴,國主的心意國師清楚得很,只是,國主請記得,國師就是國師,國師不是男寵!你是君,他是臣,不要說現在你們沒有愛到真的‘非君不可’的地步,就算真的到了那麼一天,你們又怎麼向世人交代呢?你是我和國師選中的君上,要想成爲真正的至高無上,除了我和國師的輔佐之外,你還必須捨棄很多東西,例如說——人人都能擁有的愛情……”藍謙看着齊淵慎認真的說,“國主,帝王不敢專情,請你不要讓我和國師爲自己做得選擇而後悔,你心裡應該明白,有些事必須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