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圈紅絲點頭的那一刻,齊淵慎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直以來的鬱悶得到了化解,圈紅絲喜歡自己?這不是夢吧?
“國師,國師真的是願意和朕在一起了嗎?齊淵慎走向圈紅絲,“國師?”
“國主,請放心吧,我…會陪着國主一直到齊國統一天下那一天。”圈紅絲有些顧左右而言他。
“那麼,今晚,國師就留下來吧?今晚,朕會好好‘服侍’國師的……”
“討厭啊,王!”寢宮之內處處春色,時不時還傳出一些多情的對話,引得人臉紅髮燙。
“美人,乖,朕要好好疼你!呦,朕來了!”
“討厭啦,王就會欺負人家,都多少天不準臣妾休息了,王還是多去其他姐姐那裡走動走動,不然,臣妾可是要引得姐姐的怨恨了!”這是女子的嬌笑。
晉王卻不管的許多:“小寶貝啊,她們那些個庸脂俗粉的,怎麼比得上你啊!來,讓朕親一個!”
“不嘛,不嘛!王要讓後宮雨露均沾纔好啊,不然人家就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孽了嘛,到時候左丞相一定會說人家是齊國派來的奸細什麼的,人家就冤枉了啦!王如今天天在人家房裡過夜,傳出去都會是左丞相手裡的把柄!”女子半含委屈半含抱怨的說。
“他敢!今天他在朝堂之上又對朕耀武揚威的,說齊國對晉國不軌,真是無稽之談!朕如不是看在先王的面子上,早就將他罷免了!”晉王嘿嘿的笑,“朕的美人,你是齊國的‘淵華公主’,又是朕的寵妃,朕倒是要看看有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朕疼你都疼到心坎裡去了,誰要是敢說你不是,朕就處他極刑,怕什麼?”
“那就全靠王了,臣妾是個女人,只知道出嫁從夫,夫家就是臣妾的天,臣妾只懂得要盡心盡力服侍好王,不敢有絲毫怠慢,至於朝堂之事,臣妾怎敢說東道西?只全憑王的明鑑。”“淵華公主”繡菊連忙纏上了晉王的腰,“臣妾得了王的寵幸,那是臣妾幾世修來的福分,希望可以早日懷有龍種,以對得起晉國皇室,也對得起王的寵愛!”
“小美人,你真的是太討人喜歡了,朕今晚也留宿在這裡了。”晉王奸笑着將繡菊撲到了牀上,“來吧,小寶貝,朕要好好寵幸你!”
“王后姐姐,現在王都在那個齊國公主寢宮裡,根本就是……姐姐也該去她那裡看看,教訓教訓她,不要想獨佔王!”妃嬪們都來到鳶尾這裡抱怨,以前鳶尾獨寵的時候不侍寢,王好歹還會來她們那裡過一夜,現在竟然讓那個齊國公主佔了個全,實在叫她們不服。
“好了,各位妹妹,其實王寵誰,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不過或說回來了,‘花無百日紅’,妹妹只要恪守德行,將來王還是會想起妹妹們的種種好處,何必現在在王興致正好的時候去阻攔,反而顯得那齊國公主的‘難得’和乖巧,咱們的不識大體了。那時,恐怕就適得其反,王只會更貪得新鮮了。”鳶尾巧笑目兮,“好了,各位妹妹,就先回去吧,他日,國主定不會忘了各位妹妹的。”
惱歸惱,鳶尾王后說的也在理,人家王后都能忍得這一時,從獨寵到現在這般清淨,她們還有什麼好吵的?於是,她們也就不再爭執,各自稟了禮退下了。
衆妃嬪走後,鳶尾坐在涼亭之中,把玩着手中盛開的牡丹花:“遠有芷兮漓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鳶尾,你又在想他了,對不對?”她身後的男子低下頭附在她耳邊,輕聲詢問。
“抱歉,楊涙,我最近總是在回想和他一起長大的情景,總是忍不住在想,如果我當初沒有來這裡,我和他之間會變得怎麼樣,我……”鳶尾輕輕揉碎了手中牡丹花的花瓣,碎了的花瓣充滿了憂傷。
“在現在如此敏感的時期,你還是小心點吧。”楊涙將紅色的披肩披到鳶尾的身上,“雖然晉王準我可以隨時進出宮廷,教你舞劍,但是,我如果來的太勤,也會招人口舌。再者說,就算那個‘淵華公主’再有手段,也值得你們相信,晉王也不可能完全離了你啊。況且今日在大殿之上,鄭涼宣言之鑿鑿,句句針對齊國,這樣下去,恐怕晉王也會……”
鳶尾拉緊了披風:“放心吧,齊國不會這麼快就攻打晉國,我在這裡也只能是等消息。再過段時間,等楚國的國土全部規劃好之後,齊國纔會準備下一次的遠征。現在就讓鄭涼宣他去說好了,反正這段時間他說得越多,晉王就會越不耐煩,而齊國的風平浪靜,就會讓晉王越來越不相信鄭涼宣的話,這樣,晉王一旦放鬆警惕,縱使晉國有再多的忠臣節士,也是保不了晉國的。”
楊涙點點頭:“你說的對,看來,我們還有一段清閒日子可過,這樣,真好……”
“好?”鳶尾皺起眉,“一點都不好!你清閒,我可是一點都不清閒,整個晉國宮廷,我在這裡一天就要痛苦一天,就要擔心一天,就要爭一天。你說的對,那個‘淵華公主’我們並不相信,因此,我還要花更多的精力去防範她,我受夠了!我真的累了!”
楊涙心疼的抱緊鳶尾:“對不起,是我沒有用,我保護不了你,現在,也幫不到你什麼,是我的錯,我一個大男人,看着你在晉王身邊,卻什麼都做不了。”
“楊涙,夠了,我說過我不愛你,我的所有都不需要你來做什麼!”鳶尾推開他的懷抱,“即使是晉國完了,我也不會是你誰,我更不可能給你什麼承諾!你願意幫我,願意幫我隱瞞一切,我都很謝謝你,可是,就像你說的,將來齊晉開戰,你不可能爲了我投降齊國,我也不可能因爲這些就答應你什麼,我是吃定了你不會把我的身份說出去,但是,這也是你自願的,與人無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