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允笑道:“滿意,果然不愧是河北城主,這些兵器鍛造起來,一定花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請開個價吧,只要我這裡有的,我季硯允一定不會耍賴!”
轎子裡的的人笑了:“多了不要,就要圈紅絲!”
“什麼?你要我們齊國的國師?!”季硯允問。
“怎麼?難道你們這裡沒有嗎?”轎子裡的人掀開一點轎簾,“國師這不是也在場麼?那麼,我這些兵器就當是給國師的聘禮,送給你們齊營了。”
圈紅絲聽了這話不禁大笑:“璧瓊玉,你要娶我?”
“是啊!”轎子裡的人終於走了下來,這不是璧瓊玉,還會是誰?璧瓊玉在圈紅絲離開之後,想了不少,最後終於有了決定,下了決心以後,他便安頓好了河北所有的生意,就親自押送這批兵器來齊營找圈紅絲。璧瓊玉看了看季硯允:“相必這位就是齊國的大將季硯允了吧?將軍大名,如雷貫耳啊!”
季硯允不好意思的說:“是城主擡舉了!”
“哼,肯定是圈紅絲,只要他一知道,你們就都知道我是河北城主了,”璧瓊玉對着圈紅絲冷哼一聲,“算了,那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馬上天下人都會知道——河北城主就是璧瓊玉,璧瓊玉就是河北城主。而且,他們還會知道,璧瓊玉運送大量的兵器來了齊國的軍營,河北城主也將支持齊國,攻打晉國。”
圈紅絲勾起嘴角:“這麼說,瓊玉你不回河北了?”
“回去,當然要回去,河北城可是我全部的家當,我怎麼能不回去?但是,不是現在,而是等到齊國滅了晉國之後。”璧瓊玉走了過來,“國師,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到底是‘嫁’呢?還是‘不嫁’?”
“這個?我看還是瓊玉‘嫁’給我吧!”圈紅絲道。
“行啊!”璧瓊玉答應的倒是爽快,“那你給我什麼聘禮?我可告訴你,我河北城主的身價高着呢!”
圈紅絲想了一想,說:“看你這麼貪財,我乾脆直接送你一大車一大車的白銀,如何?”
“好啊!在哪裡?”璧瓊玉接的毫不客氣。
“你先和我進了軍營,我再告訴你。”圈紅絲哄道。
璧瓊玉聽了這話,就和圈紅絲、季硯允進了軍帳,帳中還有楚暮鷳和劉清歌,圈紅絲介紹道:“這一位就是天下第一男妓璧瓊玉,也就是河北城主。”
楚暮鷳揚眉:“紅絲,你該不會是怕我說你,所以出去之後就故意帶回來個人,跟我就說是璧瓊玉吧?”
璧瓊玉但是不在乎楚暮鷳的問題,他只關心剛纔圈紅絲說的白銀:“圈紅絲,你要給我的白銀在哪裡?”
“只要是這麼貪財的,就一定是璧瓊玉沒錯!”圈紅絲拍了拍楚暮鷳的肩膀,“好了,我們接下來就商量商量,怎麼派人去劫鄭涼宣運送的銀兩?”
“劫銀兩?幹什麼?”楚暮鷳問。
“那就是國師給我的聘禮啊!”璧瓊玉聰明的說。
劉清歌提議:“國師,依我看,還是不要鄭涼宣知道是我們劫的,我們就扮作是那些綠林好漢,這樣的話,就是他想要找我們討回銀兩,也找不到人啊!”
“清歌說的不錯,我也贊成,”圈紅絲眯起眼睛,“這麼做也是爲了離間鄭涼宣和晉王的關係,據我所知,這筆錢晉王本來不想出,但是由於鄭涼宣的請求,纔不得不開了國庫提的銀子,只要我們劫了這筆銀兩,晉王必定會對鄭涼宣很不滿,而如果鄭涼宣回去之後連是誰劫的銀兩都不知道,晉王就只會更加懷疑鄭涼宣,這樣也會方便於鳶尾到時候在晉王面前說話。”
“我可不管你們之所以這麼做,還有什麼計謀,要是想不讓鄭涼宣知道是誰劫的銀兩,那就由我的人帶頭,這筆銀兩劫到手以後,也全歸我處理,那我就能保證事情不會敗露。”璧瓊玉看向圈紅絲,“如何?”
圈紅絲點點頭:“不是說了嗎?這是給你的聘禮。”
“那最好了,這件事全都交給我負責,那個鄭涼宣又不懂什麼武功的,一定不會很麻煩。”璧瓊玉道。
“哎,等一下,要想真的不麻煩,最好還是帶着這個去,”楚暮鷳拿出一個小瓶子,“在酒裡用了這個,他們就會因爲是自己喝醉了,更加不會懷疑到我們。”
“這個叫什麼?這麼厲害?”璧瓊玉很好奇。
楚暮鷳挑一挑眉:“這個啊?這個就叫‘酒醉’。”
鄭涼宣這一行走的很慢,不過,這倒不是鄭涼宣的責任,而是這些押送銀兩的軍士們不願意趕路,圈紅絲回到軍營,和璧瓊玉押送兵器,那都是連天加夜的在趕路,而這些軍士呢?見到茶館就要歇歇,見到客棧就要落腳,以至於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趕回去。
鄭涼宣催的急了,這些軍士們就索性不走了,反正鄭涼宣一個文弱書生,又不能帶着這些銀兩就回去,再者說,這路也不好走啊,見他們這麼一車一車的拉東西的劫匪,都打着這些東西的主意呢!他們早已經遇到不少了,憑鄭涼宣根本就不能對付那些綠林。
現在走到一個茶館前,這些軍士又央求着鄭涼宣讓他們卻歇歇腳,說央求的那是客氣,不客氣的早已經做到凳子上,要茶喝了。跟着的副將不好意思的說:“真不好意思啊,大人,雖然是初秋了,可是天氣還是很熱,兄弟幾個都受不住了,就讓他們喝口茶吧!”
這些軍士都不認識鄭涼宣,所謂的左丞相對於他們而言,只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名號,他們以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鄭涼宣此行出來,就只有楊涙派來了身邊的這一個副將知道,而車上到底押送的是什麼,此行除了鄭涼宣,就更沒有人知道了。這是因爲他自己不想張揚出去,免得生出更多事端。不過,就算他那麼小心,這次恐怕也要栽在圈紅絲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