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一人一個大過,其餘三人立刻急了,然而跆拳道大師兄楊文科卻一使眼色,臉上帶着老實孩子犯錯過的懺悔誠懇道:“吳主任你處分的對,我們四個都犯了錯誤,理當接受學校處分,這個大過我們四個都認了、謝謝吳主任給我們改過自新機會,我們今後一定好好表現,絕對不再犯錯誤。”
盯着大師兄警告眼神,再看鼻青臉腫吳主任,三人頓時醒悟過來、進而心生敬意:大師兄就是大師兄,閱歷還是比他們成熟一些,吳主任剛纔被打成豬頭求救他們沒敢幫手,只怕現在開除他們心思都有,如今一個大過已是輕的。
一見四人幡然悔悟老實認錯,自覺自身威嚴還有些用處,吳主任心頭怒氣稍減,旋即扭頭瞪着蘇齊,一副咬牙切齒、怒氣難平樣子。
“依舊開除學籍處分!”
咀嚼着這幾個字,原本神情平靜的蘇齊突然笑了起來,但眸子深處卻透着一股冷意:“吳主任,我記得剛纔你被打之時,還求我救你說,只要我開口救了你、你就不開除我了,但這一轉眼你就出爾反爾、將說出去的話嚥了回去。堂堂一個大學教務主任竟然言而無信,你就不感到臉紅麼。”
“住口蘇齊,敢這樣跟我說話,你這什麼態度!”
食言而肥的吳主任一聽,頓時拍桌子瞪眼而起,手指點的桌子砰砰響:“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況且那個楊軍本就是受你指使,才發瘋到我頭上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還敢在這裡說那個。你被開除了,這件事情沒任何商量餘地,你也不用再糾纏,這件事情你求誰都沒用……啊!”
“砰!”
一見吳主任秤砣鐵了心,強忍多時的蘇齊反手一拳,正對那張滔滔不絕的嘴。
“啊,我的牙!”
吳主任踉蹌後退,站穩後突然感覺嘴裡多了兩個東西,吐出一看竟是兩顆牙齒,頓時驚怒交加:“蘇齊你膽大包天、你以爲你是楊軍那神經病,打人不用負責任麼,我告訴你待會我打電話報警,將你送到警局裡……啊!”
砰!
好似沒聽到這威脅一樣,蘇齊一個箭步竄上去,左手揹負身後、右手又是一拳反手一拳。
“噗、又是兩顆!”
一吐又是兩顆牙齒,吳主任怒極了、臉上閃過痛心疾首之色,託着四顆牙齒、滿嘴是血咆哮道:“蘇齊我警告你、你這是犯罪、你這是要坐牢的嗎,我只要去警察局告你、你必定要被刑拘起來,我勸你最好懸崖勒馬……啊!”
“臥槽,又是兩顆啊!”
“一拳兩顆,三拳六顆,再用幾拳吳主任滿嘴牙齒要被打掉光啊!”
“這蘇齊也太兇殘了吧,他不是神經病,也敢這樣打教務主任,不怕被被處理嗎。”
“這傢伙好凶殘,連教務處主任都敢打,我們今天這樣挑釁他,出了學校那我們。”
一見三拳之下,吳主任便少了六顆牙齒,楊文科、三個跆拳道學員,當即一陣頭皮發麻、脊樑骨冒冷汗:畢竟他們雖說在學校橫一點,但見到教務主任、也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恭敬的不得了,哪敢如此對待、
如今一見蘇齊如此兇殘,再想起他們主動挑釁蘇齊、以及未來日子,當即個個有些小怕怕。
當然跆拳道大師兄楊文科雖然心底怕怕,卻依舊仰首挺胸、目不斜視,裝出一副無所畏懼樣子。
砰!
面對吳主任懸崖勒馬的威脅,蘇齊置若未聞,這次右手揹負身後、左手一拳砸出。
“兩闊、又掉了兩闊了,在這樣下去,額一嘴牙非被這瘋子打掉完不成!”
一看又是兩顆牙齒落下,已經有些掉牙漏風的吳主任,此刻由怒便怕不由連連後退,兩手緊緊捂住嘴巴,色厲內荏道:“別過來、蘇齊你別過來,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是犯罪,蘇齊你還年輕,我勸你想想你的前途,別在犯罪道路上越走越遠……啊!”
砰!
對於者淳淳教誨,蘇齊依舊充耳不聞,依舊一挑道路走到黑,再度一拳砸了過去。
“十闊、十闊了,牙齒掉了可接不上啊,我以後豈不像七老八十老太太、以後說話要滿嘴跑風!”
雖然兩手捂嘴,但一拳砸過來仍有兩顆牙齒脫落,知曉威脅不行的吳主任,立刻轉首看着楊文科四人,忍不住捂嘴咆哮道:“楊文科、你們還傻愣着幹什麼、幫忙、幫忙啊;剛纔楊軍打我你們不上,現在他們打我你們又不上,你們是不是和他一夥的,你們再不拿點態度出來,馬上我把你們一起開除……啊!”
“啊!”
一聽吳主任威脅,愣在原地的猴子、黑皮三人立刻看着大師兄,一臉怕怕詢問。
畢竟挨一頓揍沒什麼,但要是也被這小子像揍吳主任一樣,一拳揍掉兩顆牙齒,那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怎麼出去泡妹子,怎麼出去啃骨頭。
“護住嘴,大家一起上!”
跆拳道大師兄楊文科也心底發憷,但身爲大師兄頭腦見識都要在衆人之上。
清楚今天要是一起捱了揍,那以後就是和吳主任一個戰壕裡同生共死過的兄弟了,以後辦什麼事情肯定大開方便之門。
要是反之袖手旁觀,今日之後要被吳主任恨死,日後恐怕開除處分落到他們頭上。
思及利害關係,當即悍然出手。
“哈!”
左手橫在胸前護嘴、右手手刀攻擊、楊文科一聲大喝,弓步直衝上前,一個手刀對着脖頸斬下;動作乾脆利落、瀟灑豪邁,別有一股氣勢。
猴子、黑皮三人,也各自護住嘴巴,擺出不同架勢、或用手刀、或用側踢,一起圍攻蘇齊、欲救吳主任脫離苦海。
“好、打的好,你們夠意思,過了今天這場劫難,本主任一定記着你們的好!”
一見四人聯手圍攻,吳主任好似迷途的羔羊看到了希望之光,激動的熱淚盈眶、只覺世界一片光明。
“嗖!”
面對四人夾攻,蘇齊雙腳一錯、帶出一道殘影,瞬間穿梭於四人之中、左右揹負身後、右手雲淡風輕擡起,猶如切菜剁瓜一樣,砍砍砍砍!
額額額額!
四人還未看清動作,便一個個脖子上中了一手刀,跟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個個不由自主歪着脖子;世界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歪斜不正常。
歪着脖子沒什麼,但一動就痛入心扉,猴子三人立刻哭喪着臉道:“大師兄,我們這是怎麼了。”
“你特麼問我,老子問誰啊!”
跆拳道大師兄楊文科也是欲哭無淚,但卻仍歪着脖子腦袋、盡力讓臉上表情顯得鎮定一些穩定軍心道:“傷了筋而已,沒什麼大礙!”
黑皮歪着脖子鬆了一口氣,看着那如嶽如鬆的挺拔身影,心驚膽戰道:“那我、我們還動手麼。”
“動你馬勒戈壁,你有沒有一點腦子,沒看到人家一招把咱脖子打歪了,你再上想被打成豬頭麼。”
心頭怒罵不爭氣小弟一句,瞪眼給三人使了一個眼色,跆拳道大師兄楊文科大叫一聲‘吳主任、學生盡力了’,然後率先腦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呃、呃、呃!”
三人也算不笨,立刻明白大師兄良苦用心,當即一個個悲呼一聲‘學生盡力了’,聰明的暈了過去。
“你、你們幹嘛,別暈啊、都別暈啊,起來、都給我起來,你們這是幹嘛,別留我一個人在這裡,不!”
一瞬間原本找到方向的迷途羔羊吳主任瞬間又感覺失去了方向,光明的世界再度變得昏暗,失去了希望信心一切美好,只剩下黑暗恐懼和眼淚。
“這傢伙倒還不算笨!”
掃了裝死狗楊文科一眼,蘇齊脣角微挑生出一抹邪笑,轉身朝剛正不阿吳主任走去,緩緩擡起了右手。
吳主任連連擺手,倉皇后退、一臉驚恐:“你、你別過來,你究竟想怎麼樣蘇齊同學?你這已經是犯罪了,我希望你不要再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你這樣下去是沒有前途的……啊!”
一拳早過去,蘇齊終於開口了:“我的前途不用你操心,你倒是關心掛心你自己的前途吧。收別人的黑錢,替人開除一個本來沒犯什麼錯的學生,你說我要有人把這些暴露出去,你還有沒有前途!”
“十二顆了!”
暗自數着牙齒,吳主任一聽這話頓時心頭一驚,神情大變道:“你別誣陷人,我開除你是因爲你犯了學校紀律,絕對你不是受了誰的錢,你這樣說是誹謗……啊!還有,你爲什麼要光打掉我的牙齒!”
“誹謗你大爺啊,你以爲我有時間在你身上浪費,來誹謗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至於爲什麼打掉你的牙齒麼,因爲做人要表裡如一、既然你這麼無恥,那我就讓你做個無齒之人吧。”
蘇齊毫不客氣再度一拳砸過去,冷聲道:“昨天夜裡八點零二分,你的宇宙第一大行工行裡位號438那張卡,山本野樹給你存了十萬塊,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什麼,這、這他怎麼知道!不但數目、連轉賬時間,也清清楚楚,難道山本野樹告訴他的!不可能,山本野樹本就要對付他,他又幾乎將山本野樹的空手道館弄垮,山本野樹怎麼會告訴他這些東西。”一聽這個精準消息,確實收了十萬塊黑圈的吳主任頓時驚恐交加,連又掉了兩顆牙齒也沒去數,只是面色蒼白道:“你、你……”
“你是不是是想問我爲什麼知道這些,我不但知道這些,而且知道的東西還更多!”
蘇齊劍眉一挑,一雙眸子黝黑深邃:“你這個十分無恥,表面上十分疼你老婆,但暗地裡卻和小姨子有一腿、而且連小姨子的孩子都是你的。有了小姨子還不夠沒在外邊還有一個情人、叫什麼來着啊姓朱吧住在嘉怡小區35棟,還是你前兩年畢業的呃學生、一直在做你的情人、都爲你墮胎三次。還有學校裡每年招生、一些走後門進來的學生,一年你都要弄來十多個吧,少的十萬一個、多的三五十萬,有林熙蕾、趙玉芳、張翔奮……”
這些隱秘齷蹉之事沒說出一件,吳主任就面色蒼白一分,到了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牙齒也跌落一地,盯着蘇齊好似看到了鬼一樣,身子不停向後退去:“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你怎麼知道的!”
一件事知道還罷了,但這麼多事情都知道,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些東西隨便爆出來,已經足以至他於死地了。
“你的這些破事,我本來懶得管;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到我頭上來;老虎不發威,你們把我當病貓啊,一個個三天兩頭來找我的事!”
蘇齊咬牙米亞眸子冷厲,脣角帶着邪魅笑容蹲了下去:“說吧,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