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闆負氣而走,跟了老闆這麼多年,還從沒將事情辦砸到這種地步,也沒受過這種批評的周經理,當即有些咬牙切齒道:“賈長江!”
“經理,我把這小子帶過來了!”
兩個保安也不是笨人,一看今天的場面便明白了,十有仈Jiǔ賈銷售被炒定了,當即也不客氣起來。
畢竟他們也是**絲男,平日也沒被這貨正眼看過。
一被兩個保安放開,想起剛纔老闆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賈長江意識到自己下場,當即撲過去顫顫問道:“經理,老闆說了怎麼處罰我沒?”
看着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周經理冷冷道:“老闆說世界這麼大,他想讓你去看看。”
賈長江小心翼翼道:“什麼意思,讓我休、休假?”
“休假!”
周經理雙眼一瞪,忍不住咆哮道:“休你馬勒戈壁,你把老闆人都丟光了,還讓你去休假,老闆說炒了你、炒你魷魚,老子剛纔是委婉的說,聽懂了沒有。”
“炒我魷魚!”
一聽這個令人心碎的消息,賈長江立刻哀求道:“經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替我給老闆求求情,原諒我這一次吧,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去給蘇總賠罪。經理,你知道我最近又供了一套房子,加上原來那套房子,一共兩套房子,還有車貸,我老婆又愛花錢,若果沒有這份工作,我一定撐不下去啊!我可是咱店的金牌銷售啊,這幾年也給老闆掙了不少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替我給老闆求求情,別炒我!”
“金牌銷售!”
周經理冷哼一聲,怒目而視道:“你以爲多有能力,除了見高捧、見低踩溜鬚拍馬外,你還會什麼;人家來咱店裡,看中的是寶馬這個牌子,你以爲看中的是你啊;知不知道因爲你爭搶顧客,店裡多少人對你有意見,我特麼真後悔沒早一點幹掉你,讓你惹出今天這個大簍子,收拾你的東西滾蛋吧。我還告訴你一句,老闆已經放了封殺令,整個雀城所有4S店,不會再有人要你了,你還是滾出這個行業吧。”
“什麼,封殺我!”
賈長江一下子嚇傻了,心跳砰砰砰加快。
俗話說的好,換工作窮半年、換行業窮三年,這要一再雀城混不下去,那放貸、車貸、老婆消費,立馬就像一座大山,壓都能把人壓垮。
如今老闆既然發出話來,以老闆在雀城的背景能量,這個行業十有仈Jiǔ混不下去了。
……
孔雀山莊、墨宇軒內。
蔣天河端起一杯白酒,一臉歉意道:“蘇老弟,這杯酒哥哥向你賠罪,先乾爲敬!”
這是雀城最清雅的五星級酒店之一,在這裡要個包廂基本上一頓飯,都要萬字頭起。
離開4S店後,爲了給蘇齊接風賠罪,蔣天河把一行人,徑直帶到了這裡。
兩人雖無多少交情,但蘇齊、柳長生現在關係不一般。
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就是讓柳長生在朋友前丟面子,進而影響兩人之間感情,蔣天河在生意場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清楚什麼事情要辦好。
蘇齊也起身舉起酒杯,苦笑道:“那我乾了這杯酒,從此以後那件小事情,哥哥你就不要再提了,否則小弟再也不敢見你了,因爲這個小弟都喝了三杯了。”
“不提、不提!”
蔣天河一飲而盡,臉上依舊帶着歉意:“那就此揭過吧,老弟你什麼時間去提車,下午哥哥陪着你。”
蘇齊微微蹙眉,一時不知該如何拒絕。
其實經歷過中午那件事情,他對寶馬這個牌子,不自覺已經有些小排斥了。
便是去提一輛,以後開着感覺也不自在。
不過蔣天河又賠罪,又是請客吃飯、盛情款待,不提一輛倒也有些不好意思。
柳長生察言觀色,笑笑道:“老弟啊,天河不僅僅有寶馬4S店,雀城賓利4S店也在他名下,寶馬沒感覺,下午咱不妨去看看賓利,這車檔次更高一些!”
“賓利那也行,下午就麻煩哥哥了!”
蘇齊一聽,怔了怔點頭答應。
在一個城市,既代理寶馬、又代理賓利,一下拿下兩種豪車代理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薛天河能做到這一步,顯然人脈、背景都極不簡單。
而柳長生、薛天河相交,只因爲自己是柳長生朋友,薛天河就如此恭敬,這樣看來柳長生更不簡單。
他雖然現在小有身價,而比起柳長生、薛天河,不論人脈、資產,依舊有很大距離。
想想這如神龍一樣只能窺得一鱗半爪的兩人,卻沒有哪一個因外表而輕視他、反而折節相交;而賈長江那種稍微有點小身價、卻依舊再爲人鞍前馬後的小人,卻一副趾高氣揚樣子,蘇齊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好笑。
似乎那些真正的巨無霸,全都默默低調、看起來平平常常;而那些張牙舞爪、肆意炫耀的人,卻往往不堪一擊。
“老弟,說這話就見外了,罰一杯!”
見蘇齊答應購車,蔣天河頓時釋然,立刻又舉起酒杯,再度勸起酒來。
一場酒喝得賓主盡歡,散場後四人徑直去了賓利4S店。
按照志強意見,蘇齊提了一輛最新款賓利歐陸,雙渦輪增壓發動機,全時四驅八檔變速、馬力575、大排量,寶石藍顏色的全新車。
裸車價格420萬、加上購車稅、保險費、車船使用稅、驗車上牌費,總體下來470萬;由於蔣天河親自出馬,手下人辦事極快,只用幾個小時,牌照都下來了。
謝絕了學天河、柳長生挽留,兩人準備連夜趕回南明。
有駕照、會開車、又會開挖掘機的志強,雖然沒開過這種豪車,但豪車駕駛更加簡單,一上手很快就熟悉,兩人直接上了高速,化作一道閃電,刺破了幽暗夜色,直奔南明而去。
天窗、車窗打開,風在耳邊呼嘯、星星在天邊閃耀,蘇齊目光迷離,只覺一切恍如夢幻。
……
一間茶樓裡,虎王正品着新出的鐵觀音,突然張浪帶着許宗元走了進來。
虎王瞄了兩人一眼,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茶水。
張浪立刻給續杯,並介紹道:“虎老大,這就是當初最先給蘇齊耗上的許心他父親許宗元,在咱們南明做玉石生意,在五龍街、四方街各有一家店面玉龍軒,他託人找到了我,說能提供一些那小子的消息給咱們。”
許宗元立刻上前伸手笑道:“久仰虎王大名,一直緣鏗一面、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別給老子來文縐縐的東西,老子聽不懂!”
虎王大手一揮,不客氣道:“要不是你那兒子那混蛋,怎麼摺進去我兩條臂膀,你有話快說以後屁快放。”
“虎王真性情,果然快人快語。”
許宗元並不生氣,反而挑脣一笑道:“其實我和虎王一樣,對於那小子也是恨之入骨,只可惜我是個生意人,沒有什麼辦法,能對付那小子。不過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小子根本沒什麼背景,只是東魚鎮出來的一個窮小子而已,在家裡挖出了一批祖傳的古董在,這才發了家、囂張起來。”
“都是一些廢話!”
虎王大手一揮,冷笑道:“老子不管他有沒有什麼背景,即便他背景再大,但在南明這塊地盤上,是龍他也要給我老老實實盤着,輪不到他囂張。”
“不錯,在南明就是虎王你的天下,誰敢和你過不去,那只有死路一條!”
許宗元恭維一句,眸子裡射出兩道詭異之光:“我已經打聽到了,那小子在龍湖買了一套別墅,他父親明天也正式出院,他妹妹在南明二中上學,以後他一家人就定居在南明瞭,虎王你想收拾他們,有的是時間。”
虎王眸子一凝,冷笑道:“你打聽這麼清楚,又全都來告訴老子,你安的什麼心別以爲老子不清楚,還不是借老子的手借刀殺人來報仇。”
“這傢伙怪不得能稱霸南明,看似粗狂莽撞、實則心細如髮啊,也難怪他兩個手下摺進去這麼久了,他卻一點也沒有動手報復,看來也是十分懂得隱忍啊,我若想借他的手來收拾那小子,看來不付出一些代價不行啊!”
許宗元心頭一驚,卻不動神色暗示道:“虎王你嚴重了,我是個生意人,什麼犯法之類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去做的;不過大家有時間走在一條路上,目標重點都是一樣的。那小子父親剛做完心臟移植手術、短時間還受不了什麼大刺激。虎王以後有時間,不妨去我玉龍軒看看,我那裡還有一塊上好原玉、價值絕對在百萬以上,請虎王到時間去欣賞。”
這番話裡有話暗示一番,許宗元就告辭了,茶室裡剩下虎王、張浪兩人。
“虎老大,這許宗元剛纔是在暗示,只要咱肯動手,他願意出一百萬啊!”
張浪神色有些心動,又蹙眉道:“現在圈子裡都議論,廖劍、萬松濤這兩條臂膀摺進去了,虎老大你卻一直無動於衷,這樣時間一久、有想法的人會越來越多啊。”
“這個老子知道,什麼時間動手老子自有分寸。”
虎王冷哼一聲,眸子陰沉道:“那小子有些邪門,老子親自去見過小劍、松濤兩人,他們都栽在那小子手裡栽的稀裡糊塗,圈子裡又沒查出誰是內鬼,若是再貿然行動,十有仈Jiǔ也是像他們兩個一樣栽跟頭。”
張浪一怔:“那我們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放過那小子,這樣以後如何服衆。”
“哪能這麼便宜他,上次松濤丟的那些麪粉、丸子,一下子可讓我們虧了幾百萬,總要讓他吐出來。”
虎王冷哼一聲,雙眸陰森森道:“明天那小子不是喬遷之喜、還有他父親出院麼,我們先送一份禮物給他,祝賀他喬遷之喜、父親大病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