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法克!”郝運恨恨的將手中的頭盔摔在地上,怒火沖天的他必須要摔一些什麼才能平復他的滿腔怒火。
剛剛纔虛擬世界中,郝運奉獻了他的處男掛。沒錯,他死在了狂暴野豬手中!
事情是這樣的,隨着野豬的狂暴的深入,它的四條主題倒騰的頻率越發的迅速,小山一般的野豬排山倒海一般的拍向郝運和大叔的載具。
大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衝着郝運咧着嘴狂笑道:“後生仔,是老夫拖累你了!沒想到你的第一次打獵之旅就是人生的終點...這纔是人生,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一步終結!”
郝運咬咬牙,他漠然的解開了綁在他的腿上的安全帶,將後背上的合金長槍捏在手裡之後,郝運在大叔疑惑的眼光中跳下了載具。
“小夥!你不要命啦!堅持住!大叔來救你!”大叔見郝運跳下載具,連忙急轉彎掉頭回援。
“大師你先走!我拖住這頭野豬!”郝運一臉堅決的道,他將長槍橫在面前頗有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沒等大叔的救援趕到,野豬的野蠻踐踏便砸在了郝運的落腳之處。憑藉着練武攢下來的經驗,郝運成功的躲避了野豬的進攻,同時也將仇恨穩穩對拉在了自己的身上。
郝運長槍一挑一紮,螺旋抖出的長槍帶着強大的動能扎透了野豬堅韌的皮膚,又是一股殷紅的鮮血飈射而出。
“好樣的!”
“像個爺們!”
“英雄!”
狩獵隊員們紛紛爲郝運的表演喝彩,在這個廢土世紀,能用近戰冷兵器破開野獸防禦的人類都是合格的戰士,顯然郝運也邁過了這條線,成爲了被旁人認可的狩獵者。
野豬的氣勢被打退了,它停止了衝鋒開始和郝運臨淵對峙,郝運的長槍讓狂暴野豬感到忌憚不已,那鑽心的疼痛讓狂暴野豬記憶猶新。
郝運繼續發動進攻,在沒有內氣運行下,他只能靠步伐走位來誘導野豬犯錯誤,九宮八卦步飄忽不定,野豬往往會對郝運的走位產生錯誤預判,它龐大的身形一旦發起攻擊,一時半會兒是收不回來的。
趁此機會,郝運又朝着野豬的傷口捅了好幾槍,這種龐然大物生命力強大得很,一個小時以內它是絕對死不了的。
和野豬的體型一比,一米八的郝運就像一個趴在大象腳下的小狗似的,那強烈的視覺衝擊簡直讓人直哆嗦,但是郝運能壓着野豬打着實給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隨着時間的推移,地上灑滿了野豬的血液,郝運用眼睛估計,這貨至少得流出一噸多的血液--浪費啊!要是用來製作血腸該多好!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種生命力頑強的巨獸只能通過放血的方式來削弱戰鬥力,要不然幾十人一起上都奈何不了這頭幾十噸重的大野豬!
經過核輻射變異的動物生命力都格外的頑強,這是經過自然選擇的優秀品種,它們比人類還能適應鉅變的自然環境。
嗷嗚...噗通...
野豬終於堅持不住了,失血過多讓它感覺到一陣眩暈,它的眼前頓覺一黑之後便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呼哧...呼哧...
瀕死的野豬依舊惦記着搞死郝運,那粗重的喘息聲正是不甘的哀鳴。
噹啷...郝運丟下手中的長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氣,長時間的戰鬥對於他來講也是一種挑戰,在虛擬世界沒有了內氣的他根本無法持久作戰,他能挺到現在全靠的是頑強的意志和優秀的戰鬥素養。
“萬勝!”
“贏啦!”
“大野豬哦!”
狩獵隊員們的歡呼讓郝運感覺到一種沒來由的自豪感,這可能是來自人類本身的集體主義感吧。虛弱的郝運拄着長槍站了起來,看着遠方疾馳而來的載具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獵殺野豬的行動,就算他排不上頭功,貢獻也能穩居前三,這一次他應該能弄回來很多零件,初始載具應該有保證了。
就在郝運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時候,意外發生了。躺在地上哼唧的野豬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竟然偷偷摸摸的拱了起來。野豬尖銳的獠牙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狠狠的從後面插進了郝運的胸膛透體而過。
“唔...”郝運悶哼了一聲之後便感覺到一陣鑽心的劇痛,他低頭摸了摸胸前的傷口,然後只覺得手上黏黏的...然後他的眼前一黑便從虛擬世界退了出來,臨出來之前他看到了系統給他的提示:死亡!
所以郝運很生氣,真的很生氣,他大山大河都過了,竟然在小陰溝子裡翻船了!這是一種怎樣的尷尬,怎樣的悲傷?簡直逆流成河!
說句不好聽的,郝運竟然被豬陰了!沒錯!就是被豬陰了!明明已經戰勝了這頭龐然大物,沒想到他竟然先掛掉了!
呼...呼...
郝運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倒滿一杯紅酒之後一飲而盡。慢慢的,他的情緒平復了下來。按道理來講,見慣生死的郝運是不應該懼怕死亡的,但是這一次郝運確實是鬱悶了。
爲什麼?是因爲他死了嗎?並不!人固有一死,又何懼乎?他真正鬱悶的是因爲自己是死於愚蠢!
明明野豬沒有死,爲什麼自己會放鬆緊惕?難道就因爲這是一個虛擬課程副本嗎?不!還是因爲他太放鬆了!太過順風順水的郝運將一切困難都看做是一種遊戲,殊不知這遊戲一旦失敗丟掉的便是自己的生命。
郝運之所以會這麼憤怒就是因爲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和缺陷,人總是要成長的,這一次成長的代價就是死亡。
不幸中的萬幸就是郝運是在虛擬世界死的,現實中他還依舊活蹦亂跳。不過昨日不忘後事之師,經過此次事件郝運必須要長記性。
他已經在心裡下定了決心--無論在哪裡,他都要小心謹慎,不會再度死於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