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月蓮的這一計策,徹底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母妃和回春堂還在危機之中,我根本沒有辦法脫身。”江子笙放下託盆,拳頭緊緊的握着,秀麗的黛眉蹙成了一個川字。
“不必驚慌,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得先穩定好回春堂,至於月蓮那個女人還有任承恩他們,就交給我吧。”任承澤看到江子笙一臉憂愁,心裡也不是滋味。
聽到任承澤這麼說,江子笙的心裡也並沒有輕鬆多少,畢竟任承恩爲人實在是太過陰險狡詐,讓人是防不勝防。
而且這件事情,她隱隱覺得不會像表面這般簡單,任承恩一定還在暗地做了什麼手腳,只不過她一時沒有發覺而已。
“太子殿下,您現在還是儘快回去皇宮之中爲好,我擔心任承恩會趁你不在宮中之時,做一些事情。”江子笙心不安地跳動着,現在任承恩的勢力已經在逐步擴大,也隱隱有些超過任承澤這個太子的勢頭。
再加之自上次受傷之後一直隱世不出的沂寒,若是他突然出來插手一番,怕是事情就難以收拾了。
“子笙不必擔心,本宮已經安排了線人在任承恩身邊,只要他一有異樣本宮便會第一時間知曉。”
任承澤在來之前就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諒任承恩也不敢在他離開之後太過放肆。
"玉麟畢竟離華都太遠,有些事情還是謹慎一些較好。"
就算任承恩在華都做了什麼事情,任承澤在玉麟也不會第一時間知道,等到他再趕回去時,怕是爲時已晚。
任承澤點點頭,也承認江子笙說的這話在理,便轉身看向正在飲茶的任錦軒,"既然事情如此緊迫,看來我在玉麟也不能久待,之前我說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了。"
任錦軒眸子凝望着杯中的碧螺春,輕輕地嗯了聲。
"天色不早了,我便不打擾了。"任承澤看到任錦軒答應的如此痛快,沉在心底的一塊巨石也算從心中落了下來。
江子笙見任承澤離開,轉身走到任錦軒身邊,拉了拉他那似火的衣袍,輕聲道:"任承澤神情如此嚴肅,看來託付給你的事情絕非一般。"
任承澤喜怒一般不形於色,甚少有這麼嚴肅的表情。除了治療瘟疫的那次。
"子笙說的沒錯。"
任錦軒讚賞地看了江子笙一眼,手輕輕的拍了下桌子上的暗格,一個小木盒便從桌子的夾層之中跳了出來。
這是一個極其精巧的盒子,上面雕刻了各式各樣的雲紋,看起來十分的神秘,有幾分玄閣的味道,但是這重量卻是不俗,江子笙得用兩隻手才堪堪將這個盒子擡起。
江子笙摸到盒子一處突出來的地方,略微用力一按,只聽到啪嗒一聲,盒子應聲打開,將裡面的真面目呈現了出來。
這是一個輕薄的黑色盾牌,除了周圍有一圈雲紋之外,看起來並沒有特殊的地方。
"這就是任承澤託付之物?"江子笙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任承澤怎麼會將一個盾牌交給任錦軒保管,還是如此的慎重,難道這裡面另有乾坤不成?
費力地將盾牌舉起來,江子笙還沒琢磨明白這個盾牌,耳邊便傳來了一陣陣怪異的聲音。
沒多一會,整個書房中的金屬製品都像是長了翅膀一般,朝着她手中的盾牌飛來,緊緊地貼在上面,拔都無法拔下。
"這是?"江子笙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神色,再次打量起了手中的盾牌。
"子笙似乎都這盾牌用料很是熟悉。"任錦軒沒有錯過江子笙神色上的任何一點變化,性感的薄脣掛上一絲探究的笑容。
仔細端詳了一番,江子笙終於確定這個雲紋盾牌是用磁石所做,難怪這盾牌的重量看起來如此的輕薄卻比普通的盾牌還要重上個一兩倍。
沒想到任承澤的心思如此精巧,竟然會找到磁石來做盾牌。這這個冷兵器的時代,有了這樣的磁石做盾牌基本上可以算是無敵。
只是可惜的是,這樣的盾牌固然可貴卻也難得。
像這樣大的磁石就算是放在現代也算是少有,更不用說還在封建社會的大玄了。
"不知這個盾牌有多少?若是能夠有一兩百個怕也能組成一支戰力強大的衝鋒軍了。"江子笙微微嘆了口氣,語氣多了幾分遺憾。
如果任承澤有了這麼一支盾牌軍,再加上任錦軒的火力支持,不要說邊疆周邊的幾個國家了,就算是與整個世界爲敵,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這樣的盾牌,不多不少,整整一萬。"任錦軒輕描淡寫的便拋出了一個驚天之數。
江子笙猛地怔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任錦軒,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語,"這樣的盾牌不多不少整整一萬?"
"你沒聽錯,正是一萬。"任錦軒嘴角含笑,將江子笙手中的盾牌拿下重新放到了盒子之中,拉過江子笙那雙柔荑,放在手心輕輕的按捏着,力度不大不小。
江子笙被任錦軒的話震驚得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一萬這個數字,紅脣微微地張着,久久沒有閉上。
江子笙原本以爲任承澤最有幾十個這樣的盾牌就已經是極其了不起的,萬沒想到竟然會是一萬這個天文字數。
難怪任承澤交代任錦軒的時神情會如此的慎重。
只要有了一萬個這樣的盾牌,任承澤手下的兵可謂是堅不可摧。
這大概就是任承澤爭儲時的一大底牌,難怪他會有如此大的自信。
"任承澤有如此多的磁石盾牌,工程一定十分的巨大,動作必然不小,難道任承恩就一點也沒有發覺?"江子笙十分的奇怪,任承澤如此大的手筆,以任承恩精明的腦子來說,不應該一點也察覺不到。
聽到江子笙如此發問,任錦軒微微笑了起來,揉了揉江子笙那柔軟的腦袋,寵溺地道:"傻瓜,你認爲任承澤單憑一己之力就能過夠將這一萬個盾牌做好?"
江子笙也覺得不可能,於是便問:"那會是何人幫他?"
"這個人你也認識,關係也還算不錯。"任錦軒端起已經變得有些涼了的碧螺春放在脣間輕輕地呷了一口,俊逸的長眉揚了揚。
"夙夜嗎?"江子笙有些不確定,畢竟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這麼多的盾牌,似乎也只有夙夜能夠做到了。
任錦軒慵懶地點點頭,雖然他不喜歡夙夜但是也不會否認他的辦事能力。
任承澤叫夙夜用磁石製作盾牌一事他早已知曉,卻沒想到夙夜的動作會如此的快,僅僅大半年而已就將一萬個盾牌全部製成。
現在的任承澤來說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有了這些盾牌,不管任承恩再弄什麼陰謀詭計,任承澤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底氣了。"江子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舒服地靠在躺椅之上,似乎看到了前方的路一片坦然。
任錦軒聽到江子笙的話只是微微勾了勾脣角,心情並沒有像她這般的開朗。
這一萬個盾牌造價十分的不菲,任承澤爲了它們差不多耗費了一生的積蓄,到現在怕是已經孑然一身了。
"子笙我需要一萬個精兵。"任錦軒摸着茶杯的杯壁,慢慢地旋轉着,眸子像是有個漩渦一般深深地吸着,"你會幫我對嗎?"
"你需要我做什麼?"江子笙脣齒微微咬着,她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幫任錦軒。
"你不是說過要當大玄第一富商嗎,本君便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意思?我要當富商跟幫你有什麼關係?"江子笙有些不解,當初說的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語,現在被任錦軒這麼嚴肅的說出口,她的心裡確實沒有什麼底氣。
"本君需要錢,越多越好。"
任錦軒的話說的十分的簡短,江子笙卻是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他要說什麼,立即壓低了聲音道:"你現在需要錢養兵?"
"沒錯。"
任錦軒站起了祈長的身子,紅色如火的袍子無風自揚了揚,將他那張絕世的面容,襯托的更爲妖豔無雙,眸子美若琉璃,流動着淡淡的異彩。
江子笙看着他的面容漸漸的出了神,好一會纔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她低頭看了看中指上的魂戒,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就算任錦軒不說給他這個機會,爲了讓自己的生活職業全部達到二轉巔峰她也要做一些生意。
只是現在回春堂現在元氣大傷,她若是在此時再開其他的鋪子,怕是會弄巧成拙。
任錦軒看出了江子笙的難處,將她拉至懷中,輕聲道:"回春堂此次失去了民心怕是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子笙也可以趁回春堂在空窗的這個時期,做些其他的事情。"
"你說的沒錯,只不過我現在的名聲也受到了這次事件的影響,若是再以江子笙的名義行事怕是不妥。"江子笙煩躁地拿過任錦軒手上的碧螺春,直接就着他的杯子灌了滿滿地一口。
"既然江子笙的名義無法使用,那子笙便換個別的,這樣也可方便行事。"任錦軒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摺扇便對着江子笙的腦袋輕輕一敲,提醒道。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江子笙聽得任錦軒這番話,立即恍然大悟。
有了任錦軒這棵大樹靠着,江子笙這次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查她。
有了解決的辦法,江子笙的心情立即多雲轉晴,從書桌上拉起一張宣紙,提起毛筆,紅脣輕揚:"既然要做就得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