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天時雙方都不俱備,妖物有着數量搶了“人和”這一頭銜。我們只能佔據地利才能與妖獸有一戰生還的可能性。
我們四人躲退到了一塊山壁前,準備在這裡反擊,這樣一來解決了腹背受敵的狀況。而且在絕壁前竟倒落這一根足有一米多粗的樹幹,這反而成爲我們天然的屏障,射擊的堡壘。
“嘶啊!”一片嘶叫之吼傳來,天上出現一羣如大雁盤旋的怪蟲,隨時準備衝下來襲擊我們。
那魔獸竟是用四腳奔跑,難怪速度與那豺狼虎豹一般迅敏。衝出林子,然後一個個的用雙腳站了起來,似又進化成了猿猴一般。用它那一雙鮮紅到看不清瞳孔的雙眼打量着四周。
我們藏身在樹樁下面,看來這幫妖物應該還沒發現我們。
又看那剛纔慌張過度的謝假樂已經恢復正常一點,應該能和我們一起對抗妖物。
我們先給那妖物來個突然襲擊,殺殺它們的銳氣,同時我也制定好了之後的計劃。
“等會我和豹爺,負責用槍擊斃近身來犯的妖物。吉娘子和謝假樂替我們掩護,負責用混元傘擋住天上那些衝過來的怪蟲。同時包裡的炸藥誰都能用,但也不能亂用。畢竟炸藥有限,看着哪裡妖物密集就給它哪裡來一炸。”
說時遲那時快,妖物的目光嗖的一下集中在巨木杆的後面。
“妖物已經發現我們了,出手吧。”我猛的站起來,給那衝在最前面的魔獸胸膛上來了一槍。
可是那中槍的魔獸非但沒有倒下,反而越發兇殘的朝這裡奔來。子彈擊中他完全跟沒事一樣。
豹爺也開了兩槍,但那些魔獸完全不顧這些危小火力,依舊猛向我們撲來。
突然,我想起之前在林子裡被我一槍鎖喉的那隻魔獸,爲何它又死的如此輕鬆?
莫非只有打魔獸頸部以上才能奏效,大腦。控制着整個身體,而頭頸更是連通身體和大腦的唯一樞紐。所以二者只要廢其一就行了。
三隻魔獸已撲到我們跟前:“豹爺,打腦袋!”
豹爺一聽,抱怨道:“不早說!”
三槍射出後,前來的三隻魔獸紛紛被我們打的趴下,順着慣性在地上滾了一圈,就不在起來。看來果然是要打頭才能奏效。
可惜我們這終究是獵槍,威力和範圍都十分有限,只有等那魔獸衝進一定的範圍,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徹底射殺魔獸。
接着又陸續衝上來幾隻,接連被我們一槍斃命。那魔獸見死了那麼多同伴,卻越發兇猛起來,整個一大波向前衝來。
魔獸衝的兇猛,我們的士氣也不能弱。
“姬爺爺今天要你們灰飛煙滅。”說着,我見這麼順勢一大波,迅速拿了包火藥點燃丟了出去。
轟的一身泥土飛濺,裡面夾雜着一些四分五裂的胳膊大腿,還帶絲絲白血漿。
可是這麼一炸,那些魔獸卻越發猖狂了,那五瓣的嘴向天空歇斯底里的大喊。幾波幾波妖物又衝了上來,都被我用火藥炸了個真正嘴開花。
那些魔獸不退卻,但現在終於有點不敢上前。徘徊的看着我們。
天上的怪蟲傳來幾聲哀嚎,像是在發送求救的信號。
不一會兒,從各處的草叢裡又竄出了一隻只魔獸。但不就這一次,怪蟲每一次哀嚎,都會有魔獸趕來,一次又一次,一隻又一隻的從林子裡出來,和大部隊會和在一起。
我心想,你最好再來多點,然後一起上,這樣我這炸藥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炸的你們滿天飛。
但是剛一準備那炸藥包,就覺得不對。三隻書包裡的炸藥空空如也,居然就在剛纔用的一點不剩。
“我手上還有一包炸藥。要是真出不去了,我們就和這羣妖獸同歸於盡!”豹爺說完怒吼一聲,發揮着他驚人的射擊槍法一槍一個準頭,爆着妖獸的腦袋。
我現在又祈禱上帝讓這些魔獸一隻只來,不然我們真的無法應付了。
可是事實總是相反,這些魔獸嘗過先前的教訓後,在集結大軍後竟一下子發起了總攻。
我們連忙開槍掃射,但總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就算這些子彈一槍必死一個,也無法阻止魔獸軍團消滅我們。
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與其被魔獸軍團分屍吸血活生生的被吃,倒不如現在自己解決自己,來個痛快。
但怎麼說,還要能殺幾個是幾個,我們死了墊背的不能少。
那謝假樂見到這麼多魔獸衝了過來,驚慌失措一下子竟然丟了這混元傘,立馬拿起獵槍準備殺魔獸。
我暗道不好,他這廝分明就是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我們的性命要早一步斷送在謝假樂手裡了。
那盤旋在上空的怪蟲,一直在虎視眈眈。
先前衝下來幾隻被鐵壁般混元傘撞的那嘴巴七拐八彎,已經暈暈乎乎的飛了回去;那些撞的生猛的直接把腦袋撞開了花,斷送了性命。所以魔獸進攻的時候,怪蟲忌憚這混元傘才一直沒敢空襲。
如今這謝假樂居然慌張的把混元傘一扔,拿起槍要殺浩浩蕩蕩衝過來的魔獸。將和他同撐一把傘的豹爺暴露在怪蟲的衆目睽睽之下,完全不顧後果!
空中飛旋的怪蟲就等這一刻,見我們撤走了混元傘,哪裡肯放過這一機會。這一大批怪蟲,如雨點般迅速下落,衝向我們。
那謝假樂剛要瞄準魔獸,暗道不好自己壞了大計,見天上又如同箭雨般落下,正前方又有一大批魔獸將至。竟猶猶豫豫不知道將那槍打在哪裡,最後竟一槍走火在了我們躲藏的樹幹上。
豹爺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按住謝假樂的頭:“你把槍打在這樹幹上有什麼用!”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不過反正我們遲早都要死,我也不多說那謝假樂,準備最後一包炸藥同歸於盡吧!
突然,吉娘子制止我:“且慢!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樹幹在動?”
我貼在這樹幹上,這樹幹居然有點在挪動的感覺:“什麼情況?確實在動!”
只見那被謝假樂誤打一槍的樹幹上,竟然就出了一個血洞,在不住的往外流血。
現在也不管那麼多了,妖獸已經衝到跟前,在不點火藥同歸於盡,我們就要活生生的吃了。
可是剛準備點火藥,我們居然被一陣陰影遮住了身體。只聽一聲“茲啦”,那樹幹居然搖晃了一下,把那衝上來的魔獸一把甩飛了出去。
我們擡頭一望,居然有一隻咖啡色的蛇頭,張開血盆大口,朝我們吐着黑紫色的蛇信。毒液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冒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心想,這蛇怎麼有如此大的口臭。
蛇頭上的那雙巨眼,透射出冷冽的目光,照得我們身體上,心底裡都能刮出嚴霜來。似乎我們剛打傷了它,現在準備報仇似的。
可是還沒等它來吃我們,它那腦袋就被空襲的怪蟲撞個正着。
呯呯呯,那怪蟲撞在蛇頭上顯然立馬暈了過去,一高一低的像斷翅蜻蜓飛逃回上空。
那巨蛇顯然又被這羣妖物激怒了,向天空張開血盆大口,那怪蟲猛的剎車都來不及,一把衝進了蛇口裡,成了開胃菜。
還沒衝上來的怪蟲正準備一逃了之,卻被那吐出的蛇信子來捲住吞入腹中。
這蛇的舌頭如同天生的縛妖綾,好生了得!
那地上的魔獸也不甘示弱,露出尖利的手爪刺向蛇身,卻被巨蛇不知哪裡伸來的蛇尾,輕輕一甩,彈飛到樹林裡。
好不容易躲過甩飛命運的魔獸,停在蛇身上用五瓣形的嘴,用力的吸在蛇身上,想要撕咬下一塊蛇肉來。
那魔獸五瓣形的嘴每瓣下都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牙齒,咬起來定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巨蛇似乎也感覺到了些許疼痛,也不管那天上的怪蟲,蛇口一把將撕咬着的魔獸從腰間咬斷成了兩截。
那魔獸咬過的地方竟掉落下一片片暗青色的鱗片。
看來巨蛇還是條青蛇,只是不知道這蛇頭爲何成咖啡色,還有這蛇身上爲何長滿了樹皮。讓我們起初以爲這是根樹幹。
這蛇不知在這睡了多久了,只能猜測長滿樹皮的蛇鱗片是爲了適應環境,慢慢進化出的一種新保護色吧。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那謝假樂搖身一變卻成了我們的福將。若不是他不小心擊中了這條蛇,恐怕我們現在屍骨無存了。
趁現在妖物與巨蛇斗的歡,我們得儘快逃走。
可哪知我們剛準備逃,那妖物大部隊竟然也撤了。
那樹皮巨蛇看我們想逃,竟把尾巴一卷不費吹灰之力將我們四人困了起來,任憑我們四人用多大力氣掙脫,怎麼也跳不出他的蛇身。當然同時見妖物撤走,竟尾巴卷着我們,向前蜿蜒遊走,快速的追向撤退的妖物。
看來巨蛇定是要去追殺那批妖物,可是現在我們連手和武器都被捲進了蛇身之中,到底怎樣才能脫身,成了難題。不要到最後沒被妖獸殺死,反倒成了這蛇腹裡的盤中餐。
如今這情況,我們擾了這蛇大王的清夢,妖物也有害他之心。雙方方都已徹底激怒它,現在巨蛇殺紅了眼,它必定一方都不肯放過,定要趕盡殺絕方能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