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無間道之祝融發威

神仙,他們上天下地後,南蠻即時少了兩大主心骨,也就少了壓制,馬上有人跳出來了。

在馬良的策動下,迤西銀冶洞二十一洞主楊鋒向諸蠻提出倡議,要求至蠻城(原孟獲的治所)再度會盟,決定修約之事。

楊鋒雖爲蠻人首領,地位也不低,卻極嚮往帝國,樂意歸順帝國,有他出面,再好不過。讓蠻人自己修約就好過帝國強行撕約,如此可在道德上佔據高點。

消息傳出來,蠻人們心思活絡起來,各有打算。

而在孟家,也召開了家族會議,商討對策,與會者是祝融、孟祥、孟優、三洞元帥金環三結、董荼那、阿會喃,還有祝融夫人的妻弟帶來洞主。

大家一坐定,金環三節就迫不及待地道:“還討論個×,維持原來的條約!那些漢人,心懷不軌,就是想吞併我們,楊鋒那個SB,~後枕——鬼迷心竅,居然想給漢人當奴才!”

他在帝國境內犯了“事”,被當衆脫褲子打PP,,沒有任何好感。

上一回會盟,實際上他的好處也不少,爲了補償他,帝國還額外給多了好處給他,但金環三節是禮物照單全收,心如煮熟的鴨子——嘴還是硬地。

他口吐髒話。還有學自帝國的SB啊、被鬼拍後枕的口頭語,孟優大皺眉頭,問大嫂道:“請問大嫂有何意見?”

蠻族女人地位低下,但嚮往祝融強勢,孃家勢力強大,連孟獲在生時都怵她三分,現在孟獲不在了,繼承人孟祥尚小。她更顯坐大,孟優不敢不聽聽她的意見。

祝融一拍桌子低吼道:“嚮往大王在的時候,無人敢有意見,現在大王歸天,就有人吵嚷嚷的,明擺着他們以爲我們好欺負!是可忍。孰不可孰忍!”

孟優高興道:“是了,楊鋒那混蛋罪歸萬死,我們立即發兵,把他碎屍萬段!”

一時間諸人齊聲叫嚷叫囂,意欲出兵。

祝融阻止道:“且慢,殺一個楊鋒,不過是舉手之勞,我慮的是殺了一個楊鋒,還有後來的第二個、第三個楊鋒。”

孟優急問道:“那麼大嫂地意思是……”

祝融殺氣騰騰地道:“讓他們會盟,讓所有的人那些人統統跳出來。在會上將他們一網打盡!我看日後還有誰敢挑戰我們孟家!”

孟優大喜,恭維道:“還是大嫂高明呀!高!確實高!”心忖自己大嫂的胸部鼓鼓。確實是有“料”到。

祝融深思熟慮地道:“我們可以假裝說同意會盟,騙那些人來。然後將同意修約的人統統宰了。你則私底下和不同意會盟的人說說,讓他們也來,殺光那些想歸順帝國的人之後,我們之間再行締約,約定誰敢違反前約,我們共攻之!”

所有蠻人無不稱好,孟優贊同道:“好極了,經此一來。我們能夠舒服好一陣子了。”

又商議了一會,無非就是點手指頭。清楚哪一方面地人多,哪一方面的人少,應該怎麼樣對付他們,如果帝國軍加入干涉,又應該如何應對等等。

孟優說道:“朵思大王、木鹿大王和烏戈國國主兀突骨都是一代雄主,可共謀事,必須和他們會盟。”祝融微笑道:“好,我一寡婦人家,不方面出面,就請叔叔去準備事務罷了。”正合孟優想攬權心意,樂顛顛地去了。

正所謂是:螳螂捕蟬鳥在後,一山更有一山高。

……

孟優遂傳檄四方,到各處知會,名義上說着帝國好極了,我們贊成楊鋒的話,實際是見人講人話,見鬼講鬼話。使者見着朵思大王,暗將孟家的打算說了,朵思大王爽快地道:“我與孟大王是在一起的好朋友,雖然他不在了,但他做過的事兒,我是要維護的,一定來。”

過了一段日子,各路首領亦陸續皆至,比上一回去帝國會談的人還要多,約有二百餘人,各自安營下寨,孟優乃宰牛殺馬,大會首領,商議修約之事。

各自扎堆兒,由於孟優兩方面說了,所以沒有開會前先行打個落花流水。基本上一回去過成都的首領現在有80%都來了,但是木鹿大王和兀突骨只派了使者,人卻不到。

帝國在蠻城有相當人口,形成社區,修了一處很大的學堂(學校),有極漂亮地室外運動場,蠻人就借用了學堂,不過他們開會期間,對於華人是許出不許進。

籌備得並不好,本來華族盛情說要來幫忙接待,但被拒絕了。運動場內紮下帳篷,連馬帶狗統統擠了進去,還有不少小孩也在,人嘶馬喊狗叫,鬧得烏煙瘴氣。

當天上午九時,會議在學校的小禮堂展開。

楊鋒作爲倡議者,首先發言道:“先前立下盟約,頗有考慮不周地地方,我左思右想,爲了我們族人生活幸福打算,我們應該真正歸入帝國,讓帝國有實際管轄權。”

聽了他的話,場上響起一片嗡嗡聲,金環三結大怒,跳起來戟指罵道:“先前大王在地時候,你不敢反對,現在大王一不在了,你就……”

孟優假意制止道:“喛,有話好好說,不要發脾氣,就讓楊洞主把話說完吧。”

金環三節坐下來,楊鋒取出一張紙說道:“我來念一些數據給大家聽聽。”

他一念出來,就聽得大家冷汗直冒,渾不是滋味。那是一份統計表,是帝國區和南蠻地區的對比,從個人收入、家庭財富、壽命、

、衛生、衣食住行多方面對比,有全面精確的數字。▋

可想而知,南蠻地區哪能與帝國相比,有些數據相差的是幾十倍的距離!

朵思大王冷笑一聲道:“楊鋒!帝國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這麼賣力氣?!甘心當帝國的走狗。”

這種資料,帝國區的不難找,因爲在帝國是資料公開的,但南蠻地區的資料,肯定有帝國方面的參與才能獲得。

楊鋒正色道:“何有好處?本洞主爲的是我們南疆大地民衆的幸福而爲民請命!只有真正歸入帝國,讓帝國有實際管轄權,文明之光才能完全照耀我們,帝國纔會真正投資,我們纔有幸福!所以,爲我們子孫千秋萬世計,早一天併入帝國,就有早一天的好處。”

聽罷他的話,首領們是兩極分化,大的部落認爲先前的條約很好,不必修改,小的部族因爲地位低、環境惡劣,倒不如加入帝國就萬事大吉。但即使是大部族首領,也有一種難言的滋味。

要是在以前,哪怕是再小的部族,也不會願意真正融入帝國的。

他們封閉在大山中,坐井觀天,如果帝國沒有和他們發生聯繫,見了第一次面就貿貿然說“大家加入我們帝國吧,好處很多啊!”這類話只怕會被蠻人嗤之以鼻。

帝國在很久前就開始佈局了。加強與蠻人地各個層次的交往,多年的水磨功夫,導致整個蠻人民間的普通大衆,都對帝國產生了憧憬和嚮往(人之常情)。上一次的會盟,礙於強人孟獲的實力,只能流口水而不得。

孟獲一去,有人牽頭,就有人響應起來。畢竟山裡的生活艱難,僅以嬰兒及5以下兒童死亡率來說,就高達百分之十六以上,也就是說由於環境的惡劣和營養地不足,一百個蠻族小孩中有十六個活不到五歲以上的,這個比例是十分驚人的。在帝國區。這個數字控制在百分之四以下!須知帝國官府把民生放在第一位!

不說什麼,一些甚至是過萬人大部族的首領,家庭也是家壁四空,名義上是首領,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好處,煩心事反而不少。在內要爲本部族的生活操心,在外要警惕外族地進攻,所以那些當首領的,人老得特別快!如此當首領,不當也罷!(這就是真正爲人民服務了)

一些蠻族、蠻族的首領甚至這麼說:“我們在帝國國內過得比在家裡還舒服!”此話不假。在帝國區的蠻人,是絕對不用擔心被餓死的。他們來到帝國,如果沒有銀子了。那麼帝國會發給食品讓他們活下去,同時介紹工作並負責培訓(帝國還是缺人手),帝國官府是這麼規定的,外族婦女在帝國生育孩子,完全免費!如果生活困難,還發給補助。生育下來的孩子只要他們的父母親願意,孩子即時歸化成爲帝國合法子民,享有一切權利。

至於蠻族最關心的的人身安全。就不用說了,在帝國區內哪裡用得着擔心有人來進攻自己?

說來很可笑。本次來蠻城,大家都帶來不少人手,彼此同族,卻是你防着我,我防着你。而在上一回與帝國會盟,居然有相當多地蠻族都沒有帶多少保鏢前去成都,他們信帝國勝於信自己同族!

當然,也有人爽的,一些資源豐富,又有開發地的地方上地首領,過的日子是十分滋潤。這些人當然是“寧爲雞頭,莫爲牛後”,堅決抗拒歸化帝國。

從人數上來說,中小部族的首領多,當楊鋒大吼道:“你們認爲我說得有理嗎?”應者甚衆,孟優諸人相顧失色!

楊鋒發言完畢,有真心贊同他的話的首領,有被帝國收買的“托兒”紛紛起來發言,聲援楊鋒。而大首領和他們的一些附屬,不甘示弱,堅決反對,會場很快吵成了一鍋粥。

蠻人的RP不行,不過是說得一小會兒,就從問侯彼此之間家中地女性成員到肢體摩擦,再到兵器準備,有的就手抄起板凳,一些傢伙急起來居然拆開桌子,掄起了桌子腿,眼看就要火併,此情此景,一些老成地蠻人首領,想起孟獲在時蠻人與帝國連開多天的會議卻是秩序穩定,實在是感慨萬千!

孟優竭力排解,拍着桌子叫喊道:“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叫了半天,總算各歸原位,猶自怒目互瞪。

孟優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家*口舌說話,說起來不花錢。我們也不能動用武力,徒惹帝國笑話。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分兩邊站立?以多者爲勝。”

楊鋒輕哼一聲道:“你是說少數服從多數嗎?”

孟優硬着頭皮道:“然也!”

於是以楊鋒爲首,贊成讓帝國實際管轄自己,站左邊。以朵思大王爲首,不贊成帝國實際管轄,站右邊。

大家各按立場進入,仔細一看,竟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願意讓帝國實際管轄!這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比例,要是帝國那些策劃對蠻人攻心的情報官員親歷現場看到,絕對是倍感欣慰,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這時還剩下孟家人:孟優、孟祥還站在中間,楊鋒對着孟優喊話道:“你不是說你也贊成我的話嗎?你還不表明你的立場,更待何時!”

孟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手都有些顫抖,要是按計劃行事,只怕蠻人也會元氣大傷,讓帝國人今夜做夢都會笑!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孟優一咬牙,獰笑道:“誰贊同了你的話了?我家兄長好不容易纔和帝國訂立條約,豈能容人破壞!”

“砰”的一響!孟優擲杯爲號,大叫

武士何在!”

腳步聲大起,孟家的三洞元帥金環三結、董荼那、阿會喃和祝融的妻弟帶來洞主共四人率領大羣的全副帝國制裝備(送的)的甲士衝了進來,把小禮堂擠得滿滿的,而且外間人員互相呼喊,顯然已經把會場都包圍了。

他們衣甲鮮明,拿着雪亮的刀劍和弓弩,帝國精製的藍幽幽的淬過火的鋼矢對準了楊鋒等人!頓時大家噤如寒蟬。

楊鋒神色大變,暴怒道:“孟優!”

孟優狠聲道:“拿下!”

話音剛落,只聽得“哎喲!”一聲,卻是站在金環三節後邊的董荼那一記手刀,重重砍在他的後頸!

金環三節只來得及悶叫上一聲,已經暈倒在地上。

帶來洞主出手,把阿會喃按定當場,刀劍加身!

“譁!”的一響,武士們的兵器全部轉向對準了朵思大王這一邊。

猝然發生,誰都反應不過來,這個突然的變故讓大家目瞪口呆!

楊鋒撫掌大笑道:“好!識事務者爲俊傑,董荼那、帶來洞主你們做得好!”

朵思大王怒目圓瞪,對孟優吼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孟優苦笑一聲,深吸一口氣道:“大嫂何在,你害得我好苦!”

他還不算傻。思前想後,即時清楚是誰在搞鬼了。

果然,人羣分開,現出祝融夫人,她全身戎裝,英姿颯爽走了過來,柔聲道:“叔叔何其想不開也!歸入帝國,已是大勢所趨。順之則昌啊!”

她臉上煞氣一現,嬌喝道:“把他們統統拿下!”

甲士們一擁而上,向着朵思大王一衆人撲去!

“呀!”朵思大王疾退入人羣中,左右手捉住一個,把他們向甲士們擲去,再推倒一大片。趁混亂,他向孟祥(孟獲與他前妻所生)猛撲過去。

本來孟優離他最近,可以攔截,不過他沒有動作,就讓朵思大王順風順水地捉住了孟祥,短匕首(只要可能,蠻人都用帝國地裝備)架在孟祥的頸上,朵思大王怪笑道:“現在誰還敢動手!”孟祥驚叫道:“二孃救我!”

祝融大叫道:“慢!”

甲士們稍停,祝融已然叫起來道:“不得動朵思大王,其他人照捉!”

朵思怒道:“臭婊子。你當老子手中的匕首是吃素的?叫你的人停下來,不然……”稍稍用力。嚇得孟祥哇哇亂叫。

祝融夫人冷然道:“你放了祥兒,我也放你走。我對天發誓,在三天內我們的人絕不追殺你,你走吧!”

朵思嘿嘿笑道:“你這兒子被朝廷封爲瀘國公,何等金貴,你也曾在你老公拜拜前許諾要好好照顧孟祥,這麼好的籌碼,老子我還想帶多些人走!”

祝融夫人發怒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孟祥。你這王八蛋,剛纔朵思過來捉祥兒時。你居然不阻擋?!回去再和你算帳,你現在就告訴朵思那個傻大個,若是帝國行事,會不會受威脅?”

孟優裝傻唱道:“偶什麼都不知道,偶什麼都不知道。”

祝融夫人憤怒道:“去你MA的!”對朵思道:“你可以走,但其他人絕不可以走!”

見朵思還想討價還價,祝融夫人厲聲道:“別作非分之想!你若是傷了祥兒,我現在對着老天爺發誓、對着山神爺發誓:必將朵思千刀萬剮,每天割他一刀,割足三百六十五天,他全家男地統統丟進坑中給虎豹吃,讓毒蛇咬!女的則統統被奸,生下娃娃拿給朵思他去看,再把朵思的祖墳全部刨了,挖出屍骨去銼骨揚灰,骨灰撒到各條路上,不得清掃,永遠供千人踩、萬人踏!”

聽着她的話,所有的人都被她嚇住了,再聽祝融加多一句:“如違此誓,就讓我做足十世妓女,讓千人奸萬人淫!”

這個惡毒的誓言一發出,連天不怕地不怕地朵思都是毛骨悚然!強笑道:“何必呢,何必呢,大嫂!我別會對祥兒不利呢!”女人一發起狠來,真是不得了,朵思竟不得不叫回以前對祝融的尊稱來!心忖難怪老孟在世時,都怕了祝融三分!

他鬆開了手道:“好了,好了,大嫂,祥兒再見,我走了。”

祝融一揮手,武士鬆開一條路,放朵思出去,她則把孟祥抱了進懷,孟祥是她姐姐和孟獲生的,她姐姐生孟祥時難產而死,就是因爲醫療不到家。

朵思顏面全無光,飛速離開,找到他的人,騎馬帶隊趕緊離開。

離城走不到三里路,一聲炮響,殺聲震天,迎面衝出一彪蠻兵,人皆被髮跣足,皆使弓弩長槍,搪牌刀斧;爲首一人,生得面如噀血,碧眼突出,形象兇惡,使一個鐵蒺藜骨朵,腰帶兩張弓,威風抖擻。

朵思叫聲苦,不知高低,環顧左右,他的部下看人家將勇兵強,皆有怯意。

朵思氣得破口大罵祝融言而無信,低聲下氣地道:“我乃朵思大王是也!來將通名!祝融夫人已經答應放我們走的,你們因何還要來阻攔?”

那攔路番將大笑道:“既如此,夫人也沒說錯呀,本人乃帝國武陵(荊州)番王沙摩柯是也,特奉帝國軍令,到此攔截。”

朵思這纔想起祝融夫人說過“三天內,我們的人絕不追殺你”,虎軀一顫總算明白了:“原來那個婊子早就和帝國勾結得死緊了!”

好一個厲害的女人!

沙摩柯狂笑道:“來吧!”兵器發出呼呼風聲,惡狠狠打下!

這回朵思連逃都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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