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楓大急道:“這位蘇醫生的醫術我還是首次所遇,他既是都到了這,何不讓他瞧一瞧,對患者進行一番診斷了再說?”
蘇自堅也不說話,只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別人都不相信他,況且他所用的手法更是匪夷所思,一旦用了出來勢必驚世駭俗,將一干人震住不可,因此在人家不相信他之前他是不會出手的。
那名老者道:“石醫生,你就不要開玩笑了,以你的醫術都無力迴天,這人……唉!還是算了吧?”
“葉老!我石楓到別的地方開開玩笑可以,會到這來開玩笑的嗎?”石楓也是顯得甚是無奈,只得長嘆而道。
“石醫生!須知患者的身份特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的,希望你能理解。”被他稱作葉老那老者一臉嚴肅地說道。
石楓長嘆了一下:“我已盡力,現在又把別的醫生請來,對於要不要請他出手,這事就由葉老來決定了。”
這話一出,那老婦與葉老不禁相顧看了對方一眼,屋內其他人皆是一聲不響,顯然這裡諸事皆由葉老來作主,沒他們說話的份兒。
過了好大一會,卻見那老婦咬了咬嘴脣,向葉老道:“要不……讓他瞧一瞧?”
葉老瞪了她一眼:“這不是胡鬧嗎?”
那老婦也是生氣道:“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着看她消瘦下去?”
葉老聞語臉上的肌膚不禁地抽搐着,顯是非常的痛苦。
“人家好歹也到了這裡來,就算是瞧不好,也不能不讓醫生瞧一下的嗎?”那老婦也是被迫無奈,此時不覺已是鬆了口。
葉老瞧了蘇自堅一眼,長嘆了一聲,無奈地說道:“好吧。”
那老婦聞語臉上稍稍露出了喜色,然一想起了患者的病情,那一絲喜色即立消失無跡,隨即在她臉上的是深深的憂色。
她把頭轉向蘇自堅,道:“小夥子!請隨我來。”
說罷,她一個轉身,即朝樓梯走去,石楓忙給蘇自堅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跟上去,而他也是跟在那老婦女身後。
這要是平常的人家,蘇自堅早就拂袖而去了,然一看這些人顯然是軍部官級奇高的人,這才把那股傲氣壓抑了下來,向石楓點了一下頭,跟在其後,緩步而上。
上到樓後,上面仍是有一名衣着制服的年青士兵守着,他一見那老婦等人到來,即向一旁退開。
那老婦把一間房門打開,首先步入裡面,石楓與蘇自堅跟在其後也進來。
房裡,在一張牀上,此時上面躺着一位二十來歲年青美貌女子,她閉着雙眼,陷入了昏迷中去。
牀頭前一個氧氣瓶,一條軟管插到她的鼻裡,她的臉色如常,看不出有何不妥之處。
在房裡仍有倆名年青的護士守護着左右,她倆人一見了那老婦進來,齊是向她微微弓身,以示敬意。
石楓向蘇自堅解釋道:“患者不知身患何症,這前前後後請來了十多名醫學專家,大家都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患者除了胸口有一個紅印之外,全身都是沒有其他痕跡,不論是化驗尿檢胸片,能作的檢查都作過了,就是理不出個頭緒來。”
蘇自堅點了一下頭,道:“患者躺在牀上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吧?”
石楓聞語眉頭不禁揚了揚,臉上登即現出喜色,牀上那名女子的確是一個月前突患惡疾,昏迷不省,這蘇自堅一進來居然就知道她昏迷一個月了,須知他也是到了這裡聽得患者家屬說了才知的。
聽了蘇自堅的話後,他即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那老婦原是不以爲意,忽地想起一事,也是突然間的向蘇自堅望去,兩眼不禁放光了起來。
她也是想起,石楓也是到了這裡才聽得專家們說起躺在病牀上那女子躺了多久,而蘇自堅自一進來始是沒機會跟他說上話,他又是怎知道的?
她盯着蘇自堅看了一眼,細細地打量着眼前這個年青人,這纔看出這青年人的氣度不凡,並非是初初進來時所見到的那樣,在這瞬間,她心裡不禁重燃起一絲希望來。
蘇自堅上到前來,看着躺在牀上的女子,只見得她全身黑氣罩住,就連她身體裡也是團團的黑氣,至於是什麼原故一時半會他也講不上口。
看着皺着眉頭的蘇自堅,那老婦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他,只盼他開口說能醫兩字,那知過了半響,蘇自堅始是一聲不響。
石楓的心也是緊緊的繃着,蘇自堅一來就看出患者在牀上躺了一個月之久,這又是怎一回事?一時之間他也是想不明白。
此時,蘇自堅心裡也是好生爲難,不知如何的跟人家說明纔好。
因爲,他已是瞧得出來,那女子身患邪症,這不是普通的病症了,以正常的醫學常理根本就無法解釋得了,人家又是正規軍人,你說這些鬼呀神呀什麼的,還不被人一腳踢了出去。
“蘇醫生!你能說一說她患的是什麼毛病嗎?”那老婦從蘇自堅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變化,實是不知他心下是怎想的,不由得把她急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毛病不太好說。”蘇自堅嘆了口氣。
那老婦皺着眉頭:“請實話實說,我們也有心理準備的。”她只道蘇自堅是無計可施,以爲那女子久病難醫,因此下了決論。
“你誤解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老婦不悅地說道:“蘇醫生!有話明說好了,不論花多少錢,或是多大的代價,我們都得盡一切力量去救人的。”她只道蘇自堅是要開口要價,心裡更是不高興了。
石楓卻是聽出其中門道,問道:“蘇醫生!莫非你認爲這病……”
蘇自堅道:“我不認爲它是一種病。”
那老婦與石楓聞語都是一怔,不解同聲地道:“不是病?”
“那又是什麼?”那老婦喃喃地說道。
石楓皺着眉頭,過了半響,道:“這……這是我行醫以來,首次面臨的末知病症,這要是中毒了的話,經過抽血化驗顯示是正常的,並沒異常,可患者胸口爲何會有一個紅色的印跡,看着又不象是被什麼東西咬了的形狀,這就叫我想不明白了。”
“問題就出在這裡。”蘇自堅笑着說道。
那老婦見他在這當兒居然還笑得出來,氣得瞪了他一眼,不過聽他口氣似乎有所瞭解,心念一動,就隱忍沒生氣罵人。
“哦!蘇醫生的意思是……”石楓驚喜地問道。
蘇自堅稍作沉吟,這才緩緩地說道:“若用民間的說法,這是一種邪氣,也即邪症入侵。”
此時,那老婦臉上罩着一股寒意,顯得極是難看,她已是被蘇自堅的話激怒了,以她這種正統軍人出身的人,如何會相信神公神婆之類的話,那豈不太過笑話了,
石楓也是一呆,料不到蘇自堅居然會講出這種的話來,實是意外,他可是正規省級醫院的醫生,講究的是技術與科學,鬼神之說要是也信的話,那這醫學還如何開展得下去?
那老婦向石楓道:“石醫生!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出去了,讓病人好好休息吧。”如果不是石楓對她家人有過諸多照顧,此時她早就發火生氣了。
蘇自堅只是笑着也不多說什麼,患者家屬不配合,他的治療手法就沒辦法用得上,所以一切皆看緣份了。
石楓正要轉身離開之際,忽地停下步來,向蘇自堅問道:“蘇醫生!你一定會有什麼的治療方案吧?”
“石醫生!你也是一位醫學工作者,應該知道不論大病小病,身爲一名醫生,這種打保票的事豈是……”說到這兒,故意停頓沒把話講下去。
石楓點了一下頭,回過身來向那名老婦道:“我建議讓蘇醫生用一些民間的方法來試一試?”
那老婦沉着臉,過了一會才道:“這事我一人作不了主,須得跟老頭子商量一下。”
幾人下樓來把這事一說,那葉老就生氣地大罵:“你們還是不是醫生,有這樣胡鬧的嗎?”
“民間的方法!這也太扯了,這跟作法的神公神婆又有什麼兩樣。”
“現在的醫學院也太奇怪了,居然連這種東西也教,看來我們也要去學習學習,這要是有了邪病後也好自療。”
“石醫生不象裝神弄鬼的人,難保不是有什麼好的方法也說不定。”
“切!你不會也信這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