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走吧。”陸志遠也不相信蘇自堅用這種方法就能把病給治了,也懷疑英淑與蘇自堅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心中對她感到失望之極。
英淑對蘇自堅使了個眼色,讓他快些離開陸家。
豈知蘇自堅只作不見,向陸志遠走去兩步,道:“這位老先生是坐骨神經痛,肩周炎,加上風溼關節炎,血壓也是稍有點高,嗯嗯,你一身可都是毛病呀,剛剛可是痛了半個小時了吧?”
陸家諸人聽了都是大怒,紛紛罵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麼?”
須知陸志遠這一身毛病不知有多少專家行家看過了,對於外界而言也不算是秘密,蘇自堅能把他病情說了出來也不算什麼本事,何況他並沒替父親看病了,這一口就說了出來自然是事先就知道的了,而他那大冽冽的傲人神情讓人不爽之極,陸家的人都是非常的生氣。
英淑此時唯有苦笑,這蘇自堅還真是一點都不知趣,居然說得蠻象一回事的,暗道:一會叫你治病起來就出糗了。
陸志遠知道自身的情況,這外界知道的也不少,蘇自堅能把他身體上的症狀說了出來一點都不奇怪,讓他不解的是,方纔他的確是痛了半個小時了,怎地這事這人也知道了?
“英淑!快把這傢伙帶走,別讓爸生氣了。”
陸家的人紛紛指責英淑與蘇自堅的不是,顯得非常氣憤。
英淑上前拉住了蘇自堅的手,硬是要把他拽了出去,再這麼鬧下去恐怕連她都不好在這家裡呆下去了。
豈知剛剛走了幾步,陸志遠忽地叫道:“等等。”
衆人只道他生氣要大罵英淑或是蘇自堅,都是暗暗高興。
家族產業過大,爭權奪勢也是必不可免,不少人看着英淑掌管着陽光地帶很是眼紅,這雖只是陸家的產業之一,一看陸多承都這樣子了,在他這一支中多半是不會有子嗣了,因此少人都盯在陽光地帶上,希望從她手中奪了過來佔爲已有。
因此,時時對她中傷打擊,那是陸家人喜愛作的事了。
陸志遠向蘇自堅道:“你真是一個……醫生?”
蘇自堅上前了幾步,一笑說道:“到陸家來的醫生我想應該是不少了,這些人雖說是真的醫生了,可他們對倆位的病情治得可有起色了?”
陸志遠聞語不覺默然無語了。
由於陸志遠已開了口,陸家諸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難聽的話,不過看着他倆人的神情仍是一臉鄙視之色。
陸志遠指着陸多承道:“那你就治着看看。”
衆人聞語都是皺起了眉頭來,不過有人卻是暗道:看來爸是有意要叫這神醫出醜,這最好不過了,一會看英淑還有什麼面子說話。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蘇自堅用這樣的方法能治病,甚至是把陸多承的病治好了,這也太扯了。
英淑也是有些擔心地說道:“蘇……蘇醫生,你有把握沒?”她也是不信蘇自堅能治病,更是不敢把他駿豪公司總經理的身份說了出來,這樣更是沒人肯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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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自堅將那兩張藥方子交給張伯,道:“就貼在他的病痛處。”
陸志遠已開了口,張伯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心裡仍是暗暗冷笑:老爺這是怎麼了?怎地會相信這種人的把戲,這是來騙錢的騙子嘛。
這時,陸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轉了過去,一齊看着躺在牀上的陸多承,眼中盡是嘲諷之意。
陸志遠見蘇自堅氣定神閒,於眼前的一切視若不見,暗暗詫異:這是什麼人呀,這般氣魄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呀?
這間房裡原本就充滿了藥味兒,起先大家都不以爲意,過得一會,這藥味兒漸漸濃郁了起來,一時就有人忍不住了。
“張伯!你敷的什麼藥呀,這味兒怎地這般難聞?”
張伯也有些詫異,道:“我敷的草藥雖說味兒不怎好聞,可也沒這般嗆人,這……這藥味跟我已前的有些不同,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他也是有些詫異了起來,一臉的訝然之色。
又過了一會,那股藥味一陣又一陣的如風吹般的噴來,即立就有人嗆得受不了咳嗽了起來,就象是吃東西跑進氣管忍不住咳得臉都脹紅了般。
衆人面面相覷,心中感到無比的詫異,都是不覺把頭轉向蘇自堅望去。
蘇自堅雙手環抱,微閉着雙眼,對眼前這些無知的人視若不見。
陸志遠一臉驚訝之色,向蘇自堅道:“醫生!這是怎麼回事?”事到如今,他也是知道這一定是蘇自堅那兩張方子起到的作用,只是怎麼會這樣子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蘇自堅也不理會他,仍是微閉着雙眼。
那知就在這時,一股藥味噴來,陸志遠也忍不住咳得面紅耳赤,快要斷氣了一般,那名傭人忙把輪椅車推了出去,陸家的人也紛紛轉身跑出房間,一人跑得慢些,猛吸了一大口的藥味,腦門一眩,即昏倒在地上,餘人齊是大驚,陸多文見那是自己的兒子陸家福,忙上前抓住他手臂硬是拖了出去。
陸多文也薰得滿面通紅,狼狽不堪,一家人都跑得遠遠地,不敢靠近這間房間,臉上都不禁都變了神色。
“這藥……會不會對身體有害呀?”有人提出質疑地說道。
“應該不會吧?”英淑一張臉也是薰得紅了,有些難受地說道。
“你怎知道了?”
“那蘇醫生不是也沒出來嗎?要是有害的話他會呆在裡面的嗎?”
大家一聽,覺得她這話極是有理,要是於身體有害的話,他蘇自堅能呆在裡面的嗎?
只是奇怪得很,這麼濃郁的藥味兒他怎就受得了了?還有那張伯也是,居然也忍得住。
他們卻那知,這張伯與草藥打交道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麼長久以來都習慣藥味兒了,雖說這藥的味的確是夠濃郁,可他還是能忍得住,加上他又極想見識這神奇的一幕,既便是薰得暈了過去也非得留下來不可。
而蘇自堅仍是站在一邊,一動也不動,這間房間裡除了他三人外,餘人全都跑光了。
原先他一點都不相信蘇自堅,這時,那可是一百一萬個信服了,既便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單憑這神奇的一幕就讓人歎服了。
至於房間外的陸家諸人,那還說得出半句話來,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然這樣的事又有誰見過了。
剛纔那些冷嘲熱譏的人,只能用事實來讓他們閉上嘴巴,這是最好的鞭策。
儘管他們退得夠遠的了,可那藥味仍是飄散開來,薰得有些頭暈,此時除非跑出屋外,否則仍是那麼的難受,結果大家又得退出屋外去了,彼此相視着說不出話來。
這也是他們所料不及的事,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神奇的醫術?單是這樣的氣勢着實的嚇煞了人,不禁駭然失色。
到了這時,他們才知誤解了英淑,人家可是帶回一名神醫,自己等人還在說三道四,別讓神醫生氣了纔好。
他們也是明白事理的人,象這種神醫,那是可遇而不可求,人生在世,誰又意料得到幾時有個不測風雲,身體出了啥毛病時也好求神醫給瞧上一瞧,這要將人家得罪了,誰理會你呀。
現在他們心裡都是有許些的後悔了,心想一會得好好地跟神醫搭搭關係,指不定明兒就得去找他了呢?
衆人在着急的等待中度過,一等就是兩個小時,那股藥味兒才漸漸散去,大家也才得以鬆下一口氣來。
在陸志遠的帶領下,一干人又重新回到了房裡,卻見得張伯在蘇自堅的授意下上前將方子取下,然後包好放在一邊,等一會再拿去處理掉。
陸志遠急急上前問道:“怎樣了?”
陸多承試着想要起身,卻是不能夠。
陸志遠把頭轉向蘇自堅問道:“這是……”
“他臥牀多年,末得活動,加上病痛的折磨,不僅是大腿部的肌肉,就是腳部的筋也是萎縮,就是神仙怕是也無能爲力。”
“那你治的是……”
“我替他治的是他全身心的疾病,治得很是徹底,除了無法令得他站起來外,你問問他現在整個身心感覺怎樣了?”接着對陸多承道:“翻個身試試。”
張伯聞語要上前替他翻身,蘇自堅急忙攔阻道:“現在他的一切最好是讓他自己來作,我雖說是替他治好了病,如果再躺在牀上不活動的話,過不多久又會病成原來的樣子的。”
張伯只得停下手來,站着看陸多承,心想他真能翻身了?
之前陸多承想要翻個身也是疼痛得不敢動彈,一切吃喝拉雜全都在牀上,這些都是由張伯來處理的,所以對陸多承的情況有多糟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心中充滿了期待,希望奇蹟在眼前出現。
這時,陸多承感覺到整個身心輕鬆得很,好象再沒那痠疼的感覺了,心頭不禁怦怦地亂跳個不停,他急急的一個翻身就翻了過去,原先還怕這一翻身必會痛得死去活來,那知就跟平常的翻身那樣,並沒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