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力壯指着蘇自堅等人,一臉的不悅之色,甚至是很生氣的樣子:“你們幾個是怎麼進來的,快點給我出去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了,是你們這樣的人能進來的嗎?”
路石頭等人不禁愕然,茫然不解地看着盤力壯,這人還真是要趕人呀,哪有來吃飯也這麼霸道的。
那幾個青年則是站在門口處冷眼看着,臉上都是顯得非常奇怪,這家酒店可算是東方縣最好的酒店了,平常到這來消費的那可都是極具身份之輩,像眼前這些貨色又有幾個是敢進來踏上一步了,這還算是一大奇事呀。
蘇自堅一看,就知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這人嫌棄自己等人土裡土氣,不像有錢人的衣着打扮,因此狗眼看人低,他最是生氣這種人了,卻冷冷一笑。
“聽到沒有,幹嘛還坐着不動了,快給我滾出去,不然老子拿個掃帚來把你們掃了出去。”盤力壯一手就要朝路紫紅扯去,那是路紫紅就坐在背對着門口的部位,盤力壯只是看到了她的後背,並不知道她是個孕婦。
這孕婦最是忌諱他人在背後這麼一拍一抓了,一旦嚇着了非得流產不可,蘇自堅一看這可就來火了。
他就坐在路紫紅身邊,見狀一伸手就抓住盤力壯的手腕了。
盤力壯大怒,正要一拳就朝蘇自堅打去時,忽地覺得手腕如像一個鐵挾把手腕挾住了一般,痛得他啊的叫出聲來。
蘇自堅站了起來,揚手就朝他臉上啪啪的兩下,打得他都分不清東南西北起來。
站在門外的那幾個青年一見,都是不禁怪叫了起來:“啊!好爽呀,這小子夠牛逼的,居然也給人家經理來了兩下,了不得呀。”
“這不會是武俠小說的大俠吧,大俠一出手就叫得這些土豪屁股尿流起來。”這人滿嘴胡說八道,顯然他只當蘇自堅只是力氣大了而以,這樣說不過是製造一點聲勢,好看熱鬧而以。
路紫紅等人這下可就楞住了,不就來吃個飯吧,怎地還這麼多事的呢?
張小花二老這可就害怕了,也怕蘇自堅把事鬧大了,人家酒店方要是來硬的只怕會被趕得灰頭灰臉的。
“那個……小蘇呀,要不我們就走了吧?”路紫紅也是有點怕了,她也不想有什麼事發生,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多好呀,誰知會遇上這樣的事。
蘇自堅哈的一笑:“走,那有那麼容易了,我們是來吃飯的,可不是來看人臉色的,我還真不相信有誰能把我從這裡趕了出去了。”
盤力壯兩邊臉孔都被打腫了,只覺得火辣辣的疼痛,眼睛差點兒都睜不開來,他瞪着蘇自堅罵道:“臭小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可不是你撒野的時方,快給我滾了出去,不然要你好看。”
蘇自堅雙手環抱,笑着臉看他:“是嗎?那你來趕呀。”
盤力壯捱了兩下,也知蘇自堅勁大,自知打他不過,轉身對一名服務員道:“快去給我叫來保安,是誰把這幾個鄉巴佬放進來的,一會我叫他滾蛋。”
他可不敢再挨蘇自堅的巴掌了,這人不是蓋的,再挨一下只怕牙齒非得打掉了下來不可。
“我說盤經理呀,你行不行的呀,這麼一個鄉巴佬也搞不定,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一名小青年呵呵一笑,併發出怪叫的聲音,顯然他是唯恐天下不亂,鬧得越亂他越是開心。
“大俠!你混哪的?”另一個向蘇自堅笑着問道。
蘇自堅轉頭向他們喝道:“滾!”
冷冷一笑,他可是生氣了,一頓好好的飯局卻叫得這些人給攪和了,那心情也是壞了下來。
“小子!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也敢這麼說話。”一人一聽蘇自堅的口氣也很是不爽。
“我管你是阿貓阿狗了,老子在吃飯可不喜歡被人打攪動了。”
“哈!你們看看,這小子真是好牛呀,居然有這膽子來跟我們講話,是不是欠揍呀。”蘇自堅把他們當作阿貓阿狗,那是在污辱他們,換作是誰聽了也會生氣的。
“老貓!你去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惹的。”爲首那個青年名叫車飛揚,是縣公安局副局長車強的兒子,給他叫老貓那青年則是縣武裝部部長的兒子張高,其餘幾個也是大有身份來歷的,個個都不是等閒之輩,每一個拿了出去那都是能把人嚇得半死的人,這也正是爲什麼盤力壯不敢得罪他們的原因。
張高嗯了一聲,閃了進來即朝蘇自堅快步而上。
他冷笑了兩聲,握着拳頭就打。
那知他這拳頭還沒打了下來,自己就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緊接着,人也飛了出去。
因爲蘇自堅一腳就踹了過去,這一腳勢大力沉,踢得不輕,車飛揚等人就站在門口處看着,張高一下子就撞了過來,直接就把他們都給撞上了。
這一下大出大家的意料之外,連同盤力壯在內,幾人全都被撞了出去,個個摔得不輕,老半天也站不起來。
儘管路石頭等人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這時再次見到仍是不禁張大了嘴巴,這也太暴力了,不出手則罷了,一出手可是叫你四腳朝天,狼狽不堪。
蘇自堅緩緩地走到門口,冷冷地說道:“現在還有人要妨礙我們吃飯嗎?”
幾人摔得頭暈腦花,駭然地看着他,這人也太牛了,那氣魄可不是一般的牛呀,這也是他們見過最牛的人了。
這時,他們幾人個個都有所損傷,知道蘇自堅的厲害,只怕打他不過,車飛揚等爬了起來,衝着蘇自堅狠狠地說道:“小子!你等着,這事還沒完。”
轉身即走了,他們雖是欺蘇自堅這麼一個鄉巴佬,可也怕他的拳頭厲害,你再上去只有捱打的份兒,何不利用自己的勢力叫得他知道厲害了。
盤力壯也是摔得慘了,臉被打腫也就是了,這麼一撞也摔得他渾身骨頭都如散了架子般,當即去把酒店六七名保安全都叫來,他站在包廂的門外,指揮着:“去!把裡面的那幫土包子趕了出去,要是趕不走人,你們就自己打包走好了。”
盤力壯氣得發暈,自己雖說也不是第一次捱了打,被打得這麼慘還是第一次,這叫得他如何不氣憤了,所以非得把蘇自堅等人趕了出去,不然叫得他這面子往哪擱了?
這幾名保安身上多少有些功夫,加上年青力壯,人人手都提了根短棍子,這一次可是作足了功夫,有了防備。
盤力壯心想你蘇自堅就是再厲害,總是一個人的吧,這麼多人看你打得過來不?
那知這幾名保安衝了進來,一個接着一個被蘇自堅踹了出去,一點都不費功夫,幾根棍子掉落在地上,盤力壯嚇得轉身就跑,蘇自堅把地上一根棍踢去,擊打在他身上,他又是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又重重地摔了一跤,摔了頭破血流。
在包廂裡吃飯的都是東方縣有頭有臉的人,聽到動靜後都出來觀看,一時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正當大家都在相互詢問之際,兩輛警車飛快馳到了酒店門前停下,數名幹警全付武裝而出。
這時,在門口一旁的守候多時的車飛揚等竄了出來,對爲首那名刑警道:“田隊長!那小子還在上面,你把他帶回去,我得好好教訓他一下。”
爲首那刑警正是田風,他是接到車強的電話,說是兒子車飛揚被打了,要他出警把打人者帶回局長處理,這話雖是沒有明說,並這處理兩字就顯得深有用意了,他是明白人,得罪了車強的兒子就得給你好看。
車飛揚帶領着田風等人來到包廂門外,卻見得酒店的保安人員全都倒在門口外,幾人堆疊在一起,田風等人一見,都是吃驚非小:這是什麼人呀,居然敢把人打成這樣,真了不得呀!
田風快步上前,衝着包廂裡嚷道:“不許動,我們是公安局的。”
他喊話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心念一動,背上猛地冒出了汗來:不會是他吧?
很快,他就看到了這人緩緩地轉回身來,冷笑地看着他。
田風一見,吃驚更甚了,急忙把手的手槍收了起來,對身後的人道:“誤會,誤會!都把槍收了。”邊說邊不住地抹汗。
一行刑警都是不解地看着他,卻又不得不聽從他的話把槍收了起來。
車飛揚見狀大怒,上前大聲道:“田隊長!你這什麼意思呀,我爸叫你過來是唱戲給我看的嗎?還不快點把人給我帶回去了,我要整死這小子。”
那張高卻是個精明的人,一看田風這樣子,顯然裡面有某人只怕也不是像表面上看着那麼簡單,他也是吃驚非小:不會吧,這麼一個鄉巴佬也會有來頭?
各種猜測很快就見分曉了,那蘇自堅緩緩地走了出來。
田風已是把槍收了起來,對着蘇自堅微微弓身,陪着笑臉:“蘇總!你在吃飯呀。”經過前兩天的事件,他也是知道了蘇自堅的身份,至於蘇自堅與路紫紅等是什麼關係卻不得而知,向蘇自堅說話的時候眼睛不覺朝裡掃了一眼,果然見到路石頭等人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