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別再強迫我好嗎

沈祭梵吃了一驚,趕緊伸手把小東西從水裡提起來,安以然被水嗆得連連咳嗽,水嗆進氣管了,咳得嗓子都掀翻起來了似地。沈祭梵提着人直接上了池子,浴袍披在她身上,在她後背拍着,看着她通紅的臉眼底透着擔憂:

“怎麼不小心點?”那水多髒?要吞了幾口水進肚,得吞下多少的細菌?

安以然咳得不停,有些許水從氣管中嗆出來。伸手去拉沈祭梵的手:

“別,別拍……咳咳……別拍我,你站遠點。”安以然推把沈祭梵推開,他手重,一拍後背感覺內臟都在震,緩過這陣兒後就好了。

沈祭梵站在一邊,看着她臉紅筋漲的咳,卻只能看着,靠近一步她就伸手來擋。沈祭梵心底有些隱隱作痛,她竟然推開了他?到底心裡是介意的。

安以然一順過氣來,沈祭梵就沉着臉把人抱了出去。安以然對沈祭梵的忽然變臉有些莫名其妙,她沒做什麼呀,他怎麼好像又生氣了?

“乖寶,睡一覺,我守着你,嗯?”沈祭梵把安以然往牀上放,安以然被他按到自己又爬起來:“我不要睡一覺,纔起來多久啊?沈祭梵,我們去樓上吧?”

沈祭梵想了想,點頭,拍了拍她的臉,轉身去衣帽間給她拿衣服。回來時候,人不見了,沈祭梵臉子有些黑。轉身大步跨出去,步子有些急。

“乖寶,”沈祭梵走出去喊了聲,走廊空空如也,焦躁瞬間襲上心頭,沈祭梵臉色當即一沉到底,側身往樓下去找,無疑小東西又往後面公館跑了。

沈祭梵心底有種說不出的躁怒,到底哪裡纔是她該呆的地方?後面就那麼好?

“沈祭梵……”安以然怯生生的在後面喊了句。

她剛纔說想去樓上,可他也沒說一句,所以他轉身時候她自己就下牀準備上樓,可剛出門的時候他又出來了。安以然下意識轉身到了門背後,只是想開玩笑而已,可沒想到他卻當真了,那麼着急的從屋裡就走了出去。

安以然猶豫着要不要走出去,可沈祭梵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安以然下意識的閉嘴了。沈祭梵黑着臉下樓時候,她才意識到事情有點嚴重,趕緊出聲。

沈祭梵微愣,腳下急切的步子當即停頓,轉身看她。小東西就站在門口。沈祭梵臉子那瞬間僵硬得一塌糊塗,胸膛一個大的起伏,繼而轉身大步折回去。長臂一伸,直接把人扯進了懷裡。大掌輕釦在她後腦,硬壓進胸膛。

“然然,就這麼點時間,也要亂走?就,這麼不想跟我在一起?”

沈祭梵抱得有些緊,安以然想擡頭看望他,可被沈祭梵壓得太緊了,半點動不了。

“沒有,沈祭梵,我在屋裡沒亂走。”安以然聲音有些底,沈祭梵聽她這話時總算才鬆了口氣,臂膀鬆了些,安以然仰起頭望着沈祭梵輕聲問:

“沈祭梵,你是不是生氣了?”安以然的手放在沈祭梵虎腰下方,手臂收攏,抱住他,臉貼着沈祭梵胸膛,低聲道:“沈祭梵,你是不是很不放心我?”

他這麼緊張,是不是還介意着早上的事?嘴上不說,但用身體將她狠狠懲罰了。不喜歡受他的約束是一回事,因爲他的強制她也確實有些反感他了。但這不能成爲她跟別的男人走近的理由,這次是她做錯了,她沒有不認。

“對不起,沈祭梵,以後,我會少去公館的,會避開魏崢和舒默他們,不會給你添麻煩。還有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沈祭梵,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安以然低低的道歉,事情想明白了就容易多了,自己先退一步又怎麼樣呢?

沈祭梵沒出聲迴應,不過心底卻在這時候打開了,先前的躁怒消失得乾淨。輕輕擁着安以然,吐了口濁氣,繼而低聲道:

“乖寶,以後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你心裡想什麼,我不一定都猜得到,有什麼想法和要求都要告訴我,嗯?我們之間是最親密的,沒有人比我們關係更近。即便,有時候我會考慮別的因素,你也要相信,我會把你放在第一位,嗯?”

“沈祭梵,我信你。”安以然低低的說,“沈祭梵,如果你能多給我一點自由,我會很愛很愛你,也會很感激你。沈祭梵,你可不可以,再大方一點,我自己的事讓我自己決定,好嗎?”

“乖寶是煩我了?”沈祭梵帶着安以然轉身進了房間,捧着她胖乎乎的臉低聲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還這麼管着我,我會真的煩你。沈祭梵,我已經這麼大了,我該做什麼能做什麼,我自己都知道。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的事都是我自己做的呀,你別什麼都擔心我,你可不可以相信我?我會做得很好,真的。”

安以然手拉下沈祭梵的掌,雙手握着,是應該好好談談這個問題。拖着沈祭梵往屋裡走,依然是他坐在沙發,她搬着椅子在他面前,坐得很端正。

沈祭梵大掌握着她的手,輕輕的婆娑,低聲問:“有話說?”

安以然點頭,理了理頭緒,道:“沈祭梵,我可不可以要求你多給我一點點空間?你應該相信我,我可以做得很好呀。你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最開始你也沒有這樣啊,對不對?那時候你做你的工作,我畫畫,我自己做自己的事,不也是什麼事都沒有嗎?我們那時候就過得很好啊,對不對?”

那時候她很怕他,現在想一想,應該是又愛又怕,每天怕看到他,卻又很想見到。她對他,還是喜歡多過一切的,她真的不想應該他過多的干涉而令自己厭煩,真的不想這麼就厭煩他。撇開他的專橫霸道,她是喜歡他的。

沈祭梵目光很沉,深琥珀的瞳孔被暗光籠罩,情緒深不見底,令人無法捉摸。

“乖寶,你的要求不過分,但這幾次我不在你都出事,你讓我怎麼放心?並不是我非要處處限制你,我是爲你好,你還太年輕,很多事情都不注意。你認爲我管着你是故意對你使壞,在你來說不可理喻,可很多事情只有到了一定年紀纔會發現。乖寶,你相信,我不會無緣無故就阻止任何事,如果妥當的,我會阻止嗎?”

安以然張張口,剛想插話,沈祭梵擡手擺了下,示意她先聽他說。

“你介意的無非是吃飯我管了,出入我管了,是嗎?”沈祭梵目光看向安以然,安以然是真的很想心平氣和的跟他好好談談,可沈祭梵那話說得好像就是應該似地,哪那麼應該?當即臉子拉了下去,咕噥了聲:“那還不夠呀?”

沈祭梵頓了頓,看她臉子掉下去當即無奈,又換了個語氣,再出聲:

“乖寶,外面那些東西有多不衛生你知道嗎?不讓你吃,是爲你好。家裡什麼都有,想吃什麼廚房也能做,是在埋怨我阻止你出去吃那些東西?”

“那,就算在家裡,你也沒讓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呀?”安以然不想跟扯吃的,她跟他談話的目的是要求自己的私人空間,跟他說回國的事情。關於吃飯的問題,她確實有話說,可不想現在說。但他那話,聽着就讓她無名的火起。

沈祭梵不以爲然,步步瓦解,繼續道:“膳食合理,營養搭配,要吃得健康,不是嗎?營養師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們比你更懂得怎麼吃才更健康。你身子弱,食補是最好的,明白了?還有疑問嗎?”

安以然呲牙,緊緊閉着眼嚥下心頭涌起的無名火,睜開眼,手猛地從沈祭梵掌心中抽了出來,起身往外走,“你讓我安靜一下,我們等等再談。”

安以然在落地窗前站了會兒,讓心情儘快靜下來,強迫自己趕緊想他的好,他對她的寵。不能在這時候發脾氣,這樣的狀態下,怎麼能好好談話?

沈祭梵目光再度轉暗,看向她,倒是耐心的等着。安以然手壓着太陽穴,一遍一遍的想着當初他們在泰北叢林裡的時候,想着他親自到青江接她的時候,想着他一次次幫她,一次次縱容她,想着那天撞山鐘的情景。是啊,她就是準備和他過一輩子的,要攜手一輩子的人,怎麼能因爲這點事情就心生隔閡?

安以然幾個大的深呼吸,伸手拉開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轉身又走回去,依然坐在沈祭梵面前。再一個吐氣,坐得端正,正式而認真的出口:

“沈祭梵,我知道你都是爲我好,我們不說吃飯的問題,好嗎?”

“既然提到了,就先說清楚,老生常談也沒趣。”沈祭梵竟然一反常態的繼續追究了,他只是想今天就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今天她有逆反的心思,這問題沒有徹底解決,往後她照樣會有,索性今天把事情都說清楚。

“……”安以然被堵了一下,猛地深吸了口氣,“沈祭梵,你就不能依我一次嗎?”

“然然,我順着你的時候還少了?”沈祭梵不答反問。

安以然沒再接話,是無話可接。反正他認爲是對的事情,她說什麼都沒用的。

“說說看,對於在家吃飯,還有什麼疑問?”沈祭梵看她總算妥協,再度問道。

“沒有疑問。”安以然泄氣的出聲迴應,聲音裡全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大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她說什麼,有用嗎?既然沒用,還假裝大方的讓她說什麼?

“既然沒有任何疑問,那麼往後每餐飯都定時定量的吃,你乖一點,我也放心。”沈祭梵點頭,不管她是怎樣的態度,只要她鬆口答應了,他那都是記錄在案的。

“沈祭梵礙……”安以然忽然惱怒的喊了句,又泄氣的撇過臉去咬牙不說話。

“你說。”沈祭梵低聲應道,安以然抓狂,很想扯頭髮,站起身,沈祭梵出聲道:“還需要再安靜一下?怎麼,乖寶,現在跟我說話就這麼不耐煩了?”

“我沒有,沒有!”安以然腳下一個遲疑,扭頭衝沈祭梵喊了句,又坐了回去。

幼嫩白皙的臉有些泛紅,是給沈祭梵氣的。確實不能溝通了,不,似乎他們就從來沒有真正溝通過,從來都是他說,她聽,他命令,她做。

“好,沈祭梵,是你讓我說的,本來我沒想說的。吃飯每一餐都按時按量吃,可人有時候就是不想吃東西啊,不想吃你也非逼着我吃嗎?你就是想看到我吃下去又吐出來就滿意嗎?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這是不是再過了?我這麼大的人了,我不是什麼都不懂。好的壞的我能分清楚,沒有的二十年我也照樣長大了,也沒有餓死啊。你就那麼不放心我嗎?難道你還怕我自己給自己喂毒藥嗎?沈祭梵,你不覺得你那些擔心都很可笑嗎?”

安以然那純粹就是一副撕破臉得指責,根本就不管他聽了會怎麼想。

沈祭梵拳頭握緊了些,撿了句話迴應:“你自己過的二十年是沒餓死,也是長大了,可身體就弱成那樣,淋雨就病,受驚嚇也病,心裡素質奇差,身體狀況更是糟,你自以爲的身體健康,實際上是怎麼樣的你知道?現在沒出什麼問題那是因爲你還年輕,再過幾年各樣的病症就會出現,未老先衰,懂嗎?”

“你……”安以然被沈祭梵堵得啞口無言,狠狠咬着脣,目光斜向另一邊,胸口起伏的弧度大而急,好大會兒才找到聲音,怒紅着臉再看向沈祭梵吼道: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樣長大的,那也沒見別人早死啊。還沒發生的事你就開始擔心,沈祭梵你說的都是假設性的問題,會不會發生都是未知。你怎麼可以用未知的事情來約束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約束我,也是在逼迫我慢性自殺?”

“逼你慢性自殺?”沈祭梵聲音瞬間冷了下去,沒良心的小畜生,時時刻刻爲她想着,什麼都給她安排好,她不領情就算了,反而要這樣曲解?

安以然張張口,咬住脣,看到他面上沉怒的表情這才意識到剛纔的話可能有些過了,想解釋什麼,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

沈祭梵目光陰沉駭人,眼底有濃濃痛意和沉怒翻涌,目光直直落在安以然身上,渾身上下都充斥着森冷的氣息。安以然到底頂不住沈祭梵的氣勢,吞了吞口水,潤了下發乾的脣,這才幹巴巴的解釋了句:

“我,不是那個意思,並沒有那麼想。沈祭梵,你別往心裡去,當我胡說行嗎?”

沈祭梵目光冷幽幽的落在她擡起的臉上,盯着她白生生的俏臉,隱晦不明的笑了下,眼底同樣有失望,盛怒不見,是耐人尋味的打量。

“慢性自殺?好得很,然然,我養了頭徹頭徹尾的小白眼兒狼。”沈祭梵起身了,目光淡淡的從她身上移開,沉穩的步子邁出去,陰鷙迫人的氣息更沉更重的罩在他高大的身軀上,失望之極的冰冷聲音傳出來:

“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不管了。”

安以然的心忽然一痛,眼淚順着臉就滾了下來,慌亂的喊出聲:“沈祭梵……”

安以然緊緊的跟上去,從後面緊緊抱住他的身軀。淚溼的臉貼在他炙熱的後背,低低的哭出聲:“不要走,沈祭梵,剛剛不都是好好的嗎?爲什麼你又生氣了?你別這麼就走了,沈祭梵,我也好傷心,我也難過呀,你別動不動就走人好不好?如果是我說錯了話,我道歉,我認錯還不行嗎?你別走。”

沈祭梵那顆鋼鐵鑄成的心,是真被這小東西給刺了一下,有種心痛的感覺在蔓延。

他不懂愛,他在學。

他只想把最好的給她,可能,是真的做得太過了,並不是所有好的她都會接受,儘管她那麼乖,那麼聽話,可她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她會有脾氣,她有接受不了的東西,是他強加得太過了。可,要讓他什麼都由着她,讓她胡來,他做不到。

難道,想給她好的,這樣有錯?

她年紀輕,還小,懂的無疑沒有他多。這樣的情況下,她的事情他替她做主了,這樣不行?他是爲她好,現在她不明白,往後就會懂。

可惜,這過程中,他拿捏的程度沒掌握好,讓她反感了,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她已經反感到了這種程度。

“然然,知道嗎?只有我,纔是真正爲你着想。”沈祭梵低低的出聲,這其實是在爲自己辯解,她說他是在逼她慢性自殺,這話何其傷人啊?

不僅將他對她的好一下抹除,還扣了頂如此令人沉痛的帽子。她知不知道她身邊的人,誰都是因爲她有利可圖纔給她三分好顏色?人與人的交際,她不懂,一味的相信別人。誰能比他對她更好?他要的就只是她聽話的呆在身邊,這樣多了?

“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出聲,她說錯話了,她認錯還不行嗎?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嗎?根本就還沒有說什麼,他一生氣就走人,那她該怎麼辦?

安以然抓着他的衣服,轉到他身前,反手把門關了,又把沈祭梵推進屋裡:

“沈祭梵,我道歉好不好?對不起,你不要走,我們好好談一談,可以嗎?”

她剛纔也生氣呀,可她生氣是自己調節,深吸氣後冷靜下來纔再跟他說話繼續談。可他呢?他生氣就走人,怎麼可以把她扔下這樣就走?

沈祭梵垂眼看她,大掌卡在她肩上,安以然沒再推他,而是停下來擡眼望他。

無疑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繼續談話的耐心,他只要結果,直接出聲問:

“然然,對於我的安排,你聽還是不聽?”

安以然又被堵了一下,搖頭,趕緊出聲:“不是這樣的,沈祭梵不是這樣的,我們好好談談嘛,你不能直接就來這麼一句,我覺得我好冤礙。沈祭梵吃飯的問題我們先不談好不好?我知道你爲我好,我雖然不高興,可我都還是聽了的呀…”

“然然,你只需要告訴我,我的安排,你聽,還是不聽?”沈祭梵目光落在她臉上,面色暗沉,聲音冷得駭人。

“我……”安以然遲疑了下,沈祭梵鬆手,轉身就走,“以後不會再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玩瘋了吃壞了都隨你,我一概不管。”

沈祭梵大步走出去,愣是沒有半點停頓。安以然氣得臉色通紅,一跺腳,又追了上去。在沈祭梵出門的時候雙手抱住他胳膊,低聲下氣的說:

“就不能好好談一下嗎?沈祭梵,你不能這樣的,你這樣我會好傷心,沈祭梵,你不疼我了嗎?沈祭梵,你這樣是在賭氣呀,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談一談。”

賭氣?沈祭梵聽到個極好笑的詞,躁怒難擋的當下竟然笑出了聲。

“然然,喜歡你的時候才處處管着你,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是,這話是你說的,現在同樣還給你。小東西,不用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沈祭梵那話說出口是心裡變態的痛快着,總要讓自己痛苦的時候讓她也跟着痛。

伸手撥開安以然的手,走了。

安以然有一瞬的呆傻,他,他說什麼?她總算聽到他說喜歡她了,在一起這麼久,她總算聽到“喜歡”這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可是,卻是在這樣的時候。

安以然那心被傷成一片一片的,沈祭梵直接下樓,安以然走出去對着沈祭梵的背影一通喊:“沈祭梵,你太壞了,你總是這樣,想要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我是你老婆,你沒有權利約束我,你那麼喜歡管人,你管別人好了……”

安以然巴拉巴拉吼了一通,也不知道沈祭梵聽到沒有,以爲他會怒極轉身回來收拾她一頓的,可沒想到他是真的走了,就那麼走了。安以然一通吼完轉身摔門進了房間,把自己摔牀傷傷心心的哭了一通。

她的訴求,哪一次得到滿足了?這次好,徹底談崩了。

安以然哭夠了就從牀上爬起來,通紅着眼睛往後面公館跑。她要在這多呆一天,她跟他姓!不管就不管,誰稀罕啊,以爲她會很傷心嗎?就想看着她爲他哭吧,她不會的,別想再左右她。

安以然眼睛通紅,往後面跑了。舒默不在,魏崢和顧問,約克都在,安以然沒料到他們三人都在,衝進廳裡就有些後悔,因爲眼睛通紅,很丟臉。

魏崢擰着眉看向安以然,到底還是問出聲了:“安姑娘有事?”

發生那事後幾人都有警惕了,下意識的目光就往外面看,是想看她後面有沒有跟着誰。安以然見他們幾個都往外看,也下意識的跟着轉身看後面。看到後面什麼都沒有,這才意識到他們在擔心什麼,微微後退一步,低聲說: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是來找舒默的,他去哪了?”

“小姑奶奶,事情剛平呢,你還來找舒默,你還是別害他了。”約克出聲道。

安以然溼潤睫毛垂了下去,蓋在下眼瞼上,似乎,大家都開始對她有防備了,這種被人戒備的感覺很不好。她都能預感,往後他們見到她,又會像前那一段時間一樣,看到她就遠遠的躲開。心裡挺難過的,她其實沒想給大家添麻煩。

“對不起,是我不對,沒想到那麼多。”這聲音有些低,雙手下意識的絞着衣服。

魏崢側目對約克給了記警告的眼神,看向安以然。正好安以然的目光擡起來看向他,大抵是知道這些人裡面,還是魏崢最好,所以只看向他,說:

“魏崢,我找舒默有一點點事要他幫忙,你能告訴我他在哪嗎?”

魏崢面色絲毫沒變,倒是語氣不如剛纔那般溫和,道:“不清楚,沒在公館。”

安以然禁不住泄氣,“好吧,那我,晚上再過來。”安以然轉身,走出去時又回頭說了句:“魏崢,如果舒默回來,你幫我轉告一下,說我有事找他,可以嗎?”

魏崢點頭,安以然勉強拉出了個笑意,“謝謝你。”

安以然離開後約克才又出聲:“安姑娘不會又挨收拾了吧?”

是人都看得到她眼眶通紅,哭得應該還挺傷心。

沒人接話,魏崢目光有些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顧問微微側目,直看着魏崢。

安以然聳拉着頭踩着晃晃悠悠的步子往主樓走,擡眼看見伯爵夫人和那位凱露小姐了,安以然站在原地,目光追着她們走。婭菲爾上午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現在又折了回來?後面有不少下人跟着,最後的男人,似乎是沈祭梵。身形是挺像,之所以說是像,是因爲安以然的感覺不對。

下意識跟了過去,這麼勞師動衆的,他們要說什麼?安以然並不好奇,可畢竟剛纔跟沈祭梵鬧崩了,心裡難免不舒服,也不知道做什麼好,晃晃悠悠就跟了上去。

伯爵夫人微微側目,看見後面跟上來人,伸手拍拍凱露的手背。

一行人進了主樓大廳側目的會客室,人都進去了,安以然就在門外站着,想了想,她不算偷聽,她只是碰巧路過而已。誰讓他們不去伯爵夫人那邊的公館談,要跑來這裡呢?這不是擺明了讓她聽見嘛。

“王妃已經像卡洛斯國王提過了,王室即將對外宣佈你和現任妻子接觸婚約的消息,也將公佈新的公爵夫人是本赫家的凱露小姐。艾瑞斯,這結果會不會顯得倉促?你要跟安安解釋嗎?”這是伯爵夫人的聲音。

安以然心裡“咯噔”了下,虛掩的門這是故意讓她偷聽的麼?

那位“艾瑞斯”先生背對着她,背影來看,還真挺像沈祭梵的,聲音一出,倒是嚇了安以然一跳,聲音是一模一樣:

“沒意見,安安那,我會跟她說。正好她一直想回國,就先送她回Z國吧,夫人您說得對,她畢竟是平民出身,公爵夫人她不適合。送她離開後,就舉行婚禮,畢竟是喜歡過的女人,我也不想讓她受太大的刺激。”

“好,既然你沒意見,凱露也沒意見,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我親自去薩蘇埃拉宮見王妃,商議你和凱露的婚事……”

安以然聽得很沒勁,轉身上樓了。進了房裡寫信,給伯爵夫人的信裡寫道:

婆婆啊,你找來的人,樣子像,聲音更像,可惜,沈祭梵的氣質,卻一點都沒有。而且,您不知道您的兒子是從來不說“喜歡”的嗎?破綻太多了親愛的婆婆,我會馬上回國,所以,您不用再費盡心思趕我走。

爲了您的兒子,我一直沒皮沒臉的活着,所以這次,我會拾起我那一丁點可憐的自尊和驕傲,自己離開。兒媳,安安字。

安以然寫好了給伯爵夫人的信,又給沈祭梵寫了一封,提筆眼淚就涌了出來。不知道寫什麼好,最後只寫了一句:

沈祭梵我走了,我會在我們相遇的城市等你,希望你能儘快回到我身邊,在我們相遇的城市相守。落款:你的,然。

安以然什麼都沒帶,把畫稿全部掃描傳到了網上,這次連包都不準備帶,輕鬆的離開。她再三告訴自己,自己不是負氣離開,她沒有賭氣,是早就準備要走的。帶着好心情過來旅遊,帶着收穫的心情回去,挺好的。

安以然一直等到晚上,舒默都沒回來。本來準備馬上就走,可證件什麼都沒有,又只能在住一晚。

晚上沈祭梵沒回來,這是他們結婚以來,沈祭梵第一次沒回來睡。

安以然一晚上沒睡好,一大早就去了公館。身後的莎爾姐妹在公館外就止步了,轉身進了伯爵夫人房裡:“夫人,少夫人卻是又去了公館,應該是找舒默。”

伯爵夫人微微點頭:“查一下她有什麼目的,是暗中在計劃什麼還是想做什麼?”

“是。”莎爾姐姐轉身離開了。

安以然去了幾次,都撲了個空,也不知道是不是舒默故意在躲她,可如果是因爲那件事讓舒默心生間隙,安以然覺得不可能,舒默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雖然安以然跟魏崢說過讓他轉告舒默有事找他的話,可還是不放心,每隔一小時就往後面跑。這來回跑的次數一多,所有下人都注意到了,停留的時間也不長,一兩分鐘就又回來了,少夫人這是想幹什麼呀?

安以然第五次過去,總算逮住正要進門的舒默了:“舒變態,你怎麼纔回來?”

安以然那聲音有些竊喜,總算給她逮住了啊。

舒默回頭一看,眼底立馬亮了,“喲,小姑奶奶啊,找我有事兒?”

要說舒默,他還真沒把那事放在心上,只是覺得自己夠混賬。舒默是個警覺性很高的人,絕對不允許自己彌足深陷。所以這兩天都在外面瀟灑呢,照樣亂來,過得那是比誰都好。在所有人還心有餘悸的時候,這廝早就快活如初了。

這就是舒默和魏老大的不同,魏崢即便知道自己對安以然有不一樣的感情,他也不會阻止,任由感情繼續生根發芽。而舒默卻在發芽的最初親手掐了,明知沒有結果東西,何必養着?到頭來只會苦了自己,他還想瀟灑的過下半輩子呢,被女人和感情牽絆是最磨人的,看爺就知道,得到了不照樣被安小姑奶奶折騰得死去活來?所以人啊,還是對自己好一點,這叫善待自己。

安以然長長的嘆了口氣,爲什麼只有舒默纔有讓她想傾吐心事的感覺?

“我的證件呢?”安以然到底忍住了,還是不要再連累別人了,直接朝他伸出手要東西。

要走,證件是不能少的,她所有證件都在沈祭梵那,她根本寸步難行。現在想走,即便知道證件是假的,她也要試一試,大不了被攔住唄,總要試試才知道。

“哦,這事兒啊,等着,我給你拿。”舒默轉身進了屋,並沒有讓她進去。

安以然在門口等着,舒默很快走了出來,證件都給了她。安以然拿着轉身就走,舒默看着她轉身,目光爲暗了些,出聲道:“不說聲謝謝?”

“哦,謝謝你。”安以然並沒回頭,只順着他說了句,舒默頓了下,出聲:

“安安。”

安以然站住,轉身看舒默。他們幾個都不叫她名字的,各種各樣的綽號一大堆,她最開始有些小介意,因爲她自己有名字,可現在聽久了也挺習慣的。

所以舒默叫她名字,讓她感覺很親切,這纔是朋友嘛,不是嗎?

“什麼事?”安以然低聲問。

“缺錢嗎?我這有點現金,不多,你先拿着吧。”舒默不想探究此時的舉動意味什麼,喜歡安姑娘是肯定的,但絕對不是男女之情,把她當妹妹,朋友或者親人。

不論是什麼身份,這個可憐的女人,曾經不止一次讓他一顆冷硬的心感到溫暖。那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舉動,但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個人,還會被人惦記和關懷的人。以柔克剛啊,小姑奶奶,你纔是最狠最利的武器。

“我……可以嗎?”她有卡,可她的卡,很不幸,都被沈祭梵拿走了。

“可以,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如果需要的話。”舒默笑笑,給了她一小沓現金,確實不多,但去機場,訂票什麼的,是足夠了。

舒默覺得這次是真的死定了,他這是幫着安姑娘在反沈爺啊。這次是總算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可能作孽太多,天理不容了吧。

“好,謝謝。”安以然接着錢,快速轉身走了,因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覺得很丟臉,怕人笑話。

安以然把錢小心的收進衣服裡,快步跑進了主樓,證件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就被莎爾姐姐撞落在地。

“謝謝。”安以然正要撿的時候,莎爾姐姐已經遞給她了,安以然接過匆匆道謝後,轉身上樓。

“少夫人遮遮掩掩藏的是什麼?”伯爵夫人出聲問。

“護照。”莎爾姐姐應道,伯爵夫人臉上笑意瞬間攆開。

“讓人馬上準備,我這個當婆婆的,要親自,送她一程。”伯爵夫人眼底傳出蛇蠍一般的劇毒目光,轉動着手指上的戒指,轉身往會館走。

安以然上樓換了衣服,背了個小包,手機,證件和現金走在裡面,其他的什麼都沒帶。然而推門出去時候,莎爾姐姐卻站在她面前。

“你……”

“少夫人,夫人請你去個地方。”薩爾姐姐直接打斷了安以然的話,冷冷出聲。

眼前幾名黑衣女人出現的速度極快,安以然面上一慌,下意識的後退進屋裡,然而手已經被人拽住了,當即嚇得大聲喊:

“我不去,我不去,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聲音未落,人已經倒了下去。

莎爾姐姐看着倒地的人,側身道:“把她身上的東西,全脫下來,不能遺漏任何東西,特別是戒指,手鍊腳鏈……”

無疑那些東西都被置入芯片,無論她人在哪,只要東西在身上都會很快被定位。

“是。”

黑衣女人三兩下就把地上的人剝光了。手上的戒指依樣帶進自己手上,腳鏈解開,同樣帶在腳上,東西都取下來後,便把自己身上衣服脫了,穿上安以然的衣服。這時候看,這女人身形與安以然有幾分相似,衣服穿上後,從背影來看,並無差別,假髮戴上後就是硅膠的臉。

穿上安以然衣服的女人站在一邊,對着鏡子貼臉。另外的人把地上的黑衣穿在安以然身上。

十分鐘後,所有下人看見安以然從公爵府走出去,攔車離開。

半小時後,沈祭梵接到安以然離開的消息。

即便是氣怒當下,還依然讓魏崢派人把人攔下。魏崢那邊接到命令就嘆氣,姑奶奶,你還沒鬧騰夠?

幾人從幾方出發,沈祭梵這兩天都在伯恩公爵府。並不是晚上留宿了,晚上回了家,只是在房門外站了會兒,然後去了書房,天不見亮就出去了。

伯恩公爵請他去附府上,說的還是婭赫家族大選的事。沈祭梵有些動搖,而且即便他有心再爭,他的準備也已經比人晚了一步。只是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得到伯恩公爵的力挺,這令沈祭梵很意外。

氏族中,沒有永遠的盟友,有的只是利益。這點沈祭梵再清楚不過,但是,伯恩公爵的舉動,讓他意外了。伯恩公爵殿的目的不明顯,這是令沈祭梵不明的地方。

不過,伯恩公爵雖然沒說出他的目的,卻提了個條件,就是娶凱露。

不論真娶也好,做戲也罷,必須娶,而且要讓全國上下都知道。沈祭梵明白伯恩公爵的用意,娶凱露,這顯然就是想拉攏本赫家族。凱露的母親是曼德王妃的親妹妹,是真正的世家望族,不論現在的權勢有多少,影響力是不小的。如果他還有心家主大位,那麼本赫家族的勢力就需要爭取。

可沈祭梵一口回絕,伯恩公爵並沒有再說,只是提了一提。聰明人不用將話都說透,給他兩天考慮。

若想魚與熊掌都兼得,並不是不可以。就看沈祭梵怎麼做,當然,只要他答應了,無疑就要委屈安以然。

假離婚,假結婚,待大選之後再恢復各自身份。這期間也不用顧忌任何人,喜歡那個女人帶在身邊也無妨,只是身份錯開而已。也就兩三年時間而已,大選後,原本是什麼樣,就還是什麼樣。雖然這做法並不漂亮,但這事伯恩公爵最大的讓步,就看沈祭梵答不答應。

沈祭梵是個奇才,當初能拿下大位是因爲他心無旁騖。男人一心事業的時候,那就是把銳不可當的利劍,如同天雷來勢洶洶。可一旦被女人牽扯,這時候再想成大事,那就難了。所謂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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