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醉醉醒了,墨孟離和平竹心趕過來看望他們時,兩人已經收拾整齊了。莫醉醉乖乖地躺着,雷昊焰乖乖地趴着……
如果不是雷昊焰肩胛上有被撕裂的血跡溢出,他們兩人真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
去而復返的白牧臨見此情景,不爽地冷哼一聲,便動手給雷昊焰重新上藥,包紮傷口。
“爸爸……”此情此景,終於讓厚臉皮的莫醉醉感到了羞恥,她紅了臉,怯怯地說:“我以後儘量忍着不撩他……”
包紮的手一僵,白牧臨看向女兒的目光充滿了恨鐵不成鋼之意,丫的竟然是他家女兒撩撥的?原來他女兒其實比雷昊焰這混蛋還好色嗎?!
嗚嗚,他和意緋都是很傳統很羞澀的人,爲什麼生出了這麼一個膽大妄爲的彪悍丫頭?基因變異也不要這麼坑爹好嗎?!
“莫醉醉,你讓我說你什麼纔好?”頻頻搖頭,白牧臨嘆息。
“我只是嘴賤一下而已,沒想到男人這麼禁不住撩撥。”莫醉醉討饒地吐舌頭。
“夫人,那是因爲是你。”所以,我才這麼按耐不住。雷昊焰側臉看着莫醉醉,眸底滿是暖意。
“好了,我們來這裡不是看你們秀恩愛的,膩死人咯。”平竹心出面,阻止這兩個小輩再卿卿我我個沒完沒了,“你們倆感覺怎麼樣?疼得很嗎?”
“媽,你就放寬心吧,如果真的很疼,他們也不會這麼不顧體面。”白牧臨在一旁冷哼。
“無妨的,外婆。”雷昊焰淡定回答。
“我有妨!我有妨!外婆,能不能把牀挪開一點?我不要離他那麼近,他總摸我!”莫醉醉舉手告狀。
“你敢!”雷昊焰冷目橫她一眼。
“……”
墨孟離、平竹心、白牧臨無語了——
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一個一醒來就要求挪牀到一起,另一個則要求挪開,他們這麼默契,倒是讓他們這些親人不好意思爲難他們了。
“咳咳,你們自己的家務事,自己內部協商解決,外婆不干涉。”平竹心乾咳一聲,笑得眉眼彎彎。
“外婆,你們可是我孃家人,不帶這麼見死不救的!”莫醉醉抗議,雖然被摸摸倒也沒什麼,畢竟都老夫老妻了,可是她也是有火的好嗎?丫的被撩起火卻滅不了的滋味不好受啊!
雷昊焰這劣貨絕壁是在報復她之前撩她!
“昊焰也算是我們的半子。”白牧臨涼涼接話。
側眸看着莫醉醉啞口無言的樣子,雷昊焰脣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爲了不再讓莫醉醉糾結在這麼無關緊要的小事上,他開口問:“外公,外婆,還有什麼事要說?”
“我們想收回墨家的權力,等我們解決了所有恩怨,再交給醉醉。”墨孟離說。
“不行!外公,這麼危險的事情,不適合你那老胳膊老腿了。而且,放進我嘴巴里的東西你還想拿回去?想都別想!”莫醉醉狀似惡毒地說。昨晚的事兒,她和雷昊焰年輕反應快,才能及時躲避,如果換成外公和外婆,那纔是真正的兇險。
“我也不同意,既是一家人,就不分那麼細緻。”雷昊焰接着說,“你們如果真的不放心,我以後就不帶醉醉行動了,她只負責統籌調度,不再負責具體行動。”
看着這兩個懂事的小輩,墨孟離和平竹心既感動,又難過。他們何德何能,得此後輩?
“喂,雷昊焰,你說什麼呢?你以爲我會同意讓你隻身涉險嗎?”莫醉醉不滿了。她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莫說這本來就是她墨家的事情,即便不是,她斷然也不會讓他一個人受累。
“你跟着我,只會是累贅。昨日之事如果不是爲了護你,我有把握完全躲開的。”雷昊焰毫不留情地說道。
莫醉醉抹了一把心傷淚,側臉看他,“你不帶我,ok啊,那我就在大後方給孩子們物色後爹好了。要及早準備,等你一閉眼,我就把後宮建起來。”
“莫醉醉!”這混賬女人,是一刻都不讓他安心是吧?!
“怎樣?!”絲毫不懼地回瞪他,莫醉醉冷哼。她就是要這麼任性,尤其是在見識了這些危險之後,她更不要離他太遠。
“你要懂事一點。”如果不是岳父大人和外公外婆都在,雷昊焰不保證自己現在會不會掐死她。
“老公,我不是不懂事,只是,即便我只能是累贅,我也要和你生同衾,死同穴。”莫醉醉低低地說。她何嘗不明白自己跟着他,只會是他的負累,可是,讓他一個人去赴險,她卻在後方享樂,她斷然做不到。
生同衾,死同穴……
聽到莫醉醉的話,雷昊焰愣住了。良久,他都說不出話來,這個傻丫頭,每每都能讓他的心口爲她悸動得不能自已。
他早就認栽了,就不要再讓他墜入她更深的深淵裡了,好嗎?他怕有一天,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熾熱……
“莫醉醉,你還知不知羞?”雖然被女兒的深情告白震懾,但白牧臨畢竟是孃家父親,最先回過神來,他無奈地坐到莫醉醉的病牀旁邊,揉着女兒柔軟的髮絲,笑道:“果然是女生外嚮,有了自己男人,你怕是連自己姓什麼都往後放了。”
“哪裡有爸爸說的那麼誇張?這原本就是我們墨家之事,我不能因爲嫁了雷昊焰,就讓他代我承受所有的危險和責任。而且,既然是夫妻,本來就應該患難與共的,不是嗎?外婆。”擡眸看向自家外婆,莫醉醉笑問。
她知道外婆當年也是爲了外公,捨棄富家小姐的身份,與他共赴險境的。對於這一點,她最有發言權。
“丫頭,你讓外婆說你什麼纔好?外婆倒寧可你的性子不要這麼像我。”苦笑一聲,平竹心終於點頭,“以後有危險的事情不要冒然去做了,不爲我們,爲了家中那三個小寶貝,你們也得活着。”
“知道啦。”側臉看着雷昊焰,莫醉醉伸出手,緊緊握着他的手指,“雷先生,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寧願我只是平凡沒有家世的女人,那樣至少不會給你帶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