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權墨駐足在那裡,站在一旁再次壯着膽子說道,“少爺,就算少奶奶做錯什麼,看在她爲您籌辦一整個月的宴會份上,不要責怪少奶奶了。少奶奶這一陣真的很累了……”
“……”
“少爺,有些話我知道做下人的不該多說,不過少奶奶是真的很愛您。”李傑說道,弱弱地看着權墨眼神,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說下去。”
權墨道。。
“就拿請夫人出來做菜的事來說吧,那次,我也不知道少奶奶爲什麼好像不太願意見夫人,但後來又去見了,夫人刁難她,少奶奶在操場上吹了一整個下午的泡泡……”李傑說道。
權墨的黑眸深了深,臉色更加陰霾,“你說什麼?”
席薇讓安歌吹了一整個下午的泡泡?!
他冷冷地瞪向李傑,李傑被他的眼神駭到,連連倒退好幾步,“還、還有……”
“還有?!”
權墨冷冷地盯着他,他還學會選擇性報告了?
“還有公館裡的牆面是新做的牆紙,上面都是用毛筆字寫的生日快樂。”李傑倒吸一口涼氣後繼續說道,“其實那也不是買得到的牆紙,是少奶奶自己練習毛筆字,學了各種各樣字體,纔拿去做牆紙的……她一到公館就練習,差不多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不管多忙多累她都在練。”
“……”權墨冷冷地看着他,擡起腿一腳狠狠地踹過去,目光陰沉地瞪着他,“這些事你不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難怪那段時間安歌經常摸着手腕,他還以爲是指揮得累了,原來是練習毛筆字。
“我……”
李傑惶恐地看着權墨。
“自己給我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權墨雙目腥紅,冷冽地吼出來,一股怒意在身體裡遊走。
他轉身就走,大步往外走去。
“少爺!”李傑有些驚慌,大聲在衝着權墨的背影喊道,“我也只是想讓少爺您有多一點驚喜,自從你知道少奶奶準備了生日宴會,就事無鉅細地要我回報,把少奶奶做的一切都瞭如指掌,您這樣又有什麼驚喜可言?”
“……”
“少奶奶吃的喝的您都要一清二楚,少奶奶嘴上不說,但我看得出來她被圈得喘不過氣,少爺您自己呢,每天還要向我打聽這些小事,您不累嗎?”李傑索性豁出去,大聲地說了出來。
權墨頎長的身影一震。
少奶奶吃的喝的您都要一清二楚,少奶奶嘴上不說,但我看得出來她被圈得喘不過氣……
安歌……喘不過氣?
權墨的眼神幽暗下來,闊步離開。
這個夜晚,格外寧靜。
少了焰火的喧鬧,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安靜。
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玻璃花房,安歌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到這裡來。
高高的玻璃房子,裡邊只有一片泥土,什麼都沒有。
安歌推開門走進去,打開燈,****的雙腳踩在泥土上,白皙的雙腳沾到泥土……她穿着華麗的禮服站在花房中央,裙襬上已經髒了,鑲嵌的鑽折射出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