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貓頓時淚奔,大悟過來,差點就給權岸跪下了,“是是是,您去您去,我累了,我先去睡覺……”
尼瑪。
這就是在赤-裸-裸地趕人啊,這分明就是在嫌棄她是個電燈泡啊。
“……”
權岸淡定地看着她,薛貓沒動,他低眸掃了一眼她的腳,薛貓立刻往外狂奔。
權岸滿意地勾脣,伸手要關上電梯門,薛貓忽然想到一事,立刻回過頭弱弱地問道,“對了,權家哥哥,我想問一句。”
權岸沉默地等她下文。
“你知道嗎?你們家那張雙人牀是我鼓勵安夏買的。”薛貓認真地說道,“我以爲你會喜歡的,可我聽說你好像並不滿意,睡都睡不好……既然這樣,爲什麼來酒店還是要和安夏一個房間呢?”
爲什麼不讓她們閨蜜住一間說悄悄話啊?
權岸站在電梯內,聞言黑眸深了深,然後擡起手按下關門鍵。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薛貓聽到權岸乾淨、磁性的嗓音很淡定地傳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麼?痛並快樂着。”
“……”
薛貓徹底淚奔了,這個權岸……段數不是一般的高啊。
她走到一旁的走廊上,從上往下望去,只見安夏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吃甜筒,不一會兒,權岸的長腿邁了過去,伸手將甜筒丟進垃圾筒裡。
兩個人說了些什麼,再之後,權岸便將安夏抱進懷裡,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旁若無人地擁吻起來……
薛貓遠遠地看着,臉上掛着笑容。
過年啦,春天也到啦!
連續吃四個冰淇淋的後果就是安夏還沒等回到權家就華麗麗地感冒了。
權岸抱着她,本是想說說話,畢竟他年尾忙了好多天,路上又只是開車,一直就沒說上兩句話。
結果,他還沒開始起個話題,她便開始一會咳嗽,一會拿紙巾擦鼻涕,一會被鼻塞折磨得翻來翻去……這麼折騰了一晚,權岸第二天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
權岸去藥店給她買了藥,冷冷地看着她喝下。
“天氣太冷了……”安夏站在車旁小聲地說道,把這場突如其來的感冒歸咎於天冷,流感盛行。
“……”權岸冷冷地看着她,“上車。”
“哦。”
安夏去拉車門,後車座的車門開不了,似曾相識的把戲,她默默地看向權岸,權岸冷冷地睨她一眼,又重複一遍,“上車。”
“……”
安夏只好乖乖坐上副駕駛座,把話嘮薛貓一個人拋在後座悽悽慘慘慼戚。
路況良好的路段,權岸一隻手握住方向盤,一手越過行車檔位握住她的手,十指緊緊相扣……
她的手很涼,在他手心裡慢慢暖起來。
時尚的白色轎車行駛在公路上,平穩地駛進權家地界,當安夏告訴薛貓這裡全是屬於權家的時候,薛貓的嘴就再沒合上過。
車停在權家大別墅前,音樂噴泉正在舞動着,燈光在黃昏下特別漂亮。
管家領着傭人們早早地迎出來,安夏一下車,所有人齊齊地鞠躬行禮,“少爺,小姐,你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