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直地盯着她,等着她說下去,安歌啞然,咬了咬脣,聽到電腦裡傳來的電視劇聲音,立刻現編,“我剛剛看了電視,裡邊說到人生無常,其實人真的是這樣,誰能保證誰能陪誰一輩子呢。”
“你想說什麼?”權墨擱下筷子,黑眸深邃。
“我就是想說,人要活在當下不是嗎,如果我不能陪你一輩子,那就趁還在一起,我把能爲你做的我都做了,這樣不會留下遺憾,不是嗎?”
安歌認真地凝視着他的眸。
她只想……再對他好一些,趁她還來得及的時候。
“……”權墨沉默地看着她,目光有些冷,突然他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前,看着上面的電視劇。
電視劇播的是一個韓劇,女主角正在醫院裡做化療。
權墨冷冽地看了一眼安歌,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冷漠地吩咐,“李秘書,馬上聯繫醫院,給安歌安排身體全面檢查。”
說完,權墨掛了電話。
“……”
聞言,安歌頭疼地撫額,“權墨,我沒事啊,我沒病。”
從她甦醒過來以後,都是定期做身體檢查的,真有什麼病也一早就查出來了。
“可你說的話和得了絕症一樣。”權墨冷冷地道。
“我、我只是人生覺悟高。”安歌走到他面前,活在當下這四個字可是有覺悟的人才能說得出來的。
“高麼?我不覺得。”權墨一句毒舌就把推了回去,“檢查。”
“我討厭醫院。”
安歌厭煩了那些冷冰冰的機器和醫生們一張張諂媚的臉……
“必須檢查。”權墨說道,站起來越過她,繼續走到茶几前吃飯。
“……”
安歌站在原地,有些無奈地看着權墨英俊的臉,他這個人心思比女人還要敏感,敏感得恐怖。
她走過去,雙膝跪在沙發上,人趴到他的背上,伸手摟上他的脖子,嬌嗔地所怨,“你這人怎麼這麼敏感,對你好還懷疑我得了絕症。”
真是想太多。
“你想對我好?”權墨吃着菜問。
“嗯。”安歌趴在背上重重地點頭,“你想讓我爲你做什麼,我都會做的。”
“爲我種花。”
權墨說道,嗓音低沉得性感、優雅。
“種花?”安歌從他背上滑下來,坐到他身旁,探出腦袋看向他,“你喜歡花呀,什麼花,我讓園丁教我種。”
“種一株普雅。”他道。
“普雅是什麼?”
權墨沒回答,擱下筷子,將飯盒蓋上,站起來,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好了,去醫院。”
“我真的沒病……”安歌欲哭無淚。
“咚咚——”
門被敲了兩下。
“進來。”權墨把安歌從沙發上抱下來,伸手自然地整理她身上的裙子。
李珍珠推開門走進來,低頭,“總裁,葉總約您的午餐時間到了,合約我已經準備好。”
“推到晚上。”
權墨頭也不回地道,將安歌脖子上的星光吊墜擺正。
“是,總裁。”
李珍珠退了出去。
安歌愣了愣,突然想起來像權墨這樣的人連吃飯時間都是要和人談公事的,她居然還送午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