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將本山大叔的臉挪到近一米九個子的權墨臉上,頓時一陣惡寒。
“我司機喜歡低調,不想進娛樂圈。”安歌連忙說道,免得何監製纏着不放。
“真的假的,我說安小姐,你家裡一定特有錢吧,穿着名牌、開着豪車,連司機都是模特身材、貴族氣質的。”何監製狐疑地上上下下盯着安歌。
“……”
安歌有些尷尬,她也不想穿名牌和開着限量跑車跑來跑去,權墨不讓她也沒辦法。
權墨肯戴上口罩當個平民大衆已經是她能爭取的最低調的程度了……
不遠處還有一大片的保鏢車呢。
“其實我也覺得你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又說不上來。”何監製說道。
看到她照片都是兩年前才能看到的了……
不會真還記得住吧。
“好了好了,我去錄音,不是說宣傳要用片花的麼?”安歌忙不迭地轉移視線,往錄音棚裡走去。
她一腳踩進錄音棚的單間,權墨也沉默地跟進來。
“誒?你司機也進去?”何監製疑惑地看向權墨,視線無法從權墨身上離開。
又酷又冷的男人,都沒有聲音。
“他……想見識見識錄音棚是什麼樣子。”安歌看看一旁的權墨,機智地回答道。
“哎呀,想知道錄音棚是什麼樣子還不好,小鮮肉,阿姨籤你好不好?”何監製見縫插針地朝權墨貼上去,伸手就要揭權墨的口罩。
隔着墨鏡,沒人知道權墨鏡片後面的冷漠。
權墨站在那裡,直接攥過一旁的安歌拉到自己身前,擋住熱情四射的何監製,安歌笑着道,“他感冒,怕傳染,不能摘口罩。”
何監製是瘋了吧。
“好吧好吧,你們進去吧。”
何監製看着權墨,依依不捨地放人。
安歌走進錄音室,唯一的一張錄音椅子被權墨一拉,他直接坐了起來,一身的唯我獨尊氣息。
安歌看看他,又看向他身下的椅子。
“你可以坐在我腿上錄。”權墨開口,嗓音磁性、性感。
“呵、呵呵,我喜歡站着錄。”
拜託,他現在是她的司機,她坐他腿上,還不知道何監製會想什麼呢……
安歌拿起稿子,看了一眼,然後戴上耳機,調整話筒的位置,清了清嗓子,朝外面的何監製比了個手勢,開始錄音——
“人們只知皇廷風光,卻不知一入宮門深似海。苦苦掙扎,韶華白首,轉瞬即逝。末了,想起紅梅樹下,白雪飄落,你詠笛作陪,是我一生最美光景。”
這部電影是講一代太后一生的故事,宮廷傾軋,勾心鬥角,到臨死時想起的不過是一枝紅梅……
因此,安歌刻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歷經滄桑一些,才能配出悲慼之意。
“……”
權墨坐在一旁,黑眸盯着她認真的側臉。
玻璃外調音臺前的人一再比着ok的手勢,但她仍是堅持錄了幾遍,將情緒徹底調動出來,務必讓這段獨白完美。
這就是她堅持的事業。
從一開始,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到現在,她把配音看成是她最喜歡的事業……他怎麼會不懂她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