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冤枉得百口莫辯,她哪有思考。
全程都是他一個人在說的好嗎?
“走了,領證。”
權墨抱着安歌往外走,安歌聞到濃郁的香水味中有着一絲異樣的味道,怪怪的,“什麼味道?”
“這香水不好聞?”權墨問。
“沒有。你以前不噴香水的。”安歌被他抱在懷裡疑惑地問道,“特意爲今天領證,爲我噴的?”
她是真沒在權墨身上聞到過什麼香水味。
“別開你的腦洞,它的錯誤率達百分之百。”
“……”
安歌被噎住了,正要去聞聞那股異樣的味道是什麼,人就已經被權墨抱出房間。
房間裡,沙發下,一條沾血的溼毛巾靜靜地躺着。
一出房門,保鏢、傭人等齊刷刷地站成兩排,建成一條通道直接通到大門口……
“砰。”
小優站在最前面,興高采烈地拉了個綵帶禮袍,五顏六色的綵帶、彩花在空中炸起。
“……”
權墨抱着安歌飛快地退了退,不讓綵帶沾到他們一根,他蹙眉,冷眼盯着落下的綵帶,從薄脣間涼涼地說出一句,“庸俗。”
綵帶的顏色太難看。
瞬間,所有人都靜默了,尷尬地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麼進行下去。
尤其是小優,一臉難堪地看向安歌,眼裡透着求救,這可是她組織的,不會被權總罰吧?
“……”
安歌收到小優的求救信號,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一些傭人的手藏在背後,手上拿着花籃……
好吧,她們還準備了花瓣。
安歌從權墨懷裡下來,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道,“好歹是大家一番心意,接受吧。”
說完,不等權墨迴應,安歌又感激地看向衆人,“謝謝大家,我們很感動,真的很感動。”
權墨冷冷地睨了一眼左邊,又睨一眼右邊。
“們”在哪?
安歌的話落,衆人總算恢復了笑顏,“祝少爺、少奶奶百年好合!”
聲響如雷。
安歌回頭拉着權墨往前走去,權墨無奈。
於是權大總裁臉色冷酷地走完了整段花瓣路,一片片花瓣落在他的肩上,連花瓣都是五顏六色,簡直惡俗。
“祝少爺、少奶奶永浴愛河!”
“祝少爺、少奶奶早生貴子!”
……
聽着一路整齊的口號喊過去,權墨扯了扯脣角,深邃的眸裡總算露出一抹滿意。
坐上車,安歌立刻翻出鏡子,扯下花瓣,一會還要拍照,別把髮型弄亂了。
後面頭髮看不到,安歌歪着脖子對鏡照。
“彆扭脖子了,我不想和一個歪脖子女人拍結婚照。”權墨黑眸睨着她,一隻大掌伸過來,替她頭髮上、身上的花瓣一一拿開,動作溫柔如水。
“……”安歌忿忿地瞪他一眼,算了,今天領證,心情好,不和他計較,“你身上也有花瓣,我幫你。”
安歌擡起手專注地弄掉花瓣,身體微微站起,膝蓋抵着他的大腿,雙手摟往他的脖子,往他的背上檢查……
“安歌。”
“嗯?”
“你再動來動去,我不保證你的衣服能完整穿到拍照。”一個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忽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