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怎麼可能放過這遲了一年的燭光晚餐,她要把過去受的傷全給補回來。
說着,安歌就拿起刀叉要切,權墨速度站起來,大掌按下她的手,黑眸盯着她,有些嚴厲,“我去重做一份,不準吃冷的
。”
“……”
安歌盯着他幽深漆黑的眸子,薄脣輕抿出一抹強勢,她突然想到這雙脣吻她時的感覺,她的心跳再度加快,迷魂般地乖乖交出手中的盤子……
等到權墨重做回來,他們的燭光晚餐又遲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兩人重新在餐桌前坐好,空氣飄散着香味,玫瑰花香也一直縈繞在鼻尖,權墨的手裡突然多出一個小小的搖控,指尖按下。
優雅悠揚的鋼琴曲在暗室裡響起來……
是權墨彈給她聽過的那一首。
這樣,完全是和一年前一模一樣了。
“爲什麼你今天……突然這樣?”安歌疑惑地問道。
“突然麼?”權墨反問。
“嗯嗯嗯。”
安歌猛一陣點頭。
權墨笑起來,脣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黑眸深深地盯着她,眼裡有光迸射出來,微張薄脣,“不能回家,即便我給你驚喜,你也不會有多開心。”
“……”
安歌怔然。
權墨真的瞭解她,這一年,她擔心他的身體,擔心黑庭內部時不時的砍殺爭鬥,又擔心遙在美國的女兒……她的神經沒有一刻是放鬆的,即便是看到驚喜,過一會又該惆悵了。
“甜言蜜語,聽在最適合的時間。”
權墨的聲音磁性極了,端起手中的杯子,杯沿微微衝向她的方向。
甜言蜜語……
他未免也太會算計了,連她聽的時間都要算得恰到好處
。的確,她今天突然接收這麼多東西,心臟差點爆了。
安歌定定地看了權墨一會,拿起手中的酒杯,道,“cheers。”
“cheers。”
權墨優雅地品了一口紅酒。
鋼琴曲在暗室裡響着,燭光映襯着牆上每一幅彩色照片,每一張都是她……
“我們真能走了嗎?”安歌一邊切着盤中的牛排一邊問道。
“嗯。”
“跟做夢一樣。”安歌說道,她現在還有種踩在雲層的不真實感。
“一年時間,我才能確保帶你安全離開這兒已經很慢了,要不是羅先生爲人小心謹慎,我們可以更早離開這裡。”權墨道。
他花一年時間在黑庭上位,替黑庭打出東南亞最大的財團,掌握了核心機密。
“沒關係,能離開就好。”
反正一年都過去了,她等都等了,耗都耗了。
終於能回家,能見到女兒,還有……當然是他的解藥。
“嗯。”
權墨這才優雅地拿起刀叉切着盤中的牛排。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安歌問道。
“明天黑庭會議過後。”
權墨說道。
“好,那你要記得和alina拿根治的解藥,就算沒解藥,也一定要問出當年她下的是什麼毒。”安歌說道。
國內的團隊研究了一年,只不過在藥的成份上多加了一些,讓權墨的身體不會過於虛弱而已,還沒有根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