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想說小安夏應該不會凍着吧?”安歌有些牽強地笑了笑,敷衍過去,看着懷裡女兒大大的眼睛她實在問不出口。
她要是就是這麼問了,哪怕小安夏還不懂事,都是一種傷害。
權墨看向她,沒說一個字,只是伸手將她擁得更緊,往車前走去,安歌擡起頭就見到權墨英俊得勾魂奪魄的臉……
再看向懷中可愛乖巧的女兒,安歌越發覺得自己是胡思亂想。
回到席家別墅,保鏢們下車紛紛將禮物拎進別墅,小優推着安夏進去。
司機執傘打開車門,恭敬地將傘罩在車門上方,安歌下了車,只見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早上才清理乾淨的庭院又積起厚厚的一層雪。
保鏢們走向別墅,踩出一排職業化的腳印。
“我來。”
權墨淡漠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他接過司機手中的傘替安歌撐着,安歌走了兩步,終於發覺自己的不對勁,她居然還戴着粉色的帽子和手套。
這真不是適合她這個年紀的顏色。
安歌伸手要摘下,權墨按住她,“戴着,親子帽,安夏就是看這個的面子才叫你。”
“那你怎麼不戴?”
安歌反問,她很想看看權墨戴粉色帽子是什麼樣。
“我戴不戴女兒都叫我爸爸。”權墨的聲音淡淡的,但是掩飾不住趾高氣昂。
“……”
安歌氣結,他也太會打擊她了。
從出院開始,他折騰她多少回了,又是讓她兔子跳又是當衆打她屁股……真當她是他大女兒了?
貓兒不出爪,當她是兔子了!
安歌彎下腰,隔着手套揉起一個雪團。
“……”
權墨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飛速將傘柄又給回司機,踩在一層厚雪中離開。
安歌盯着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他背上狠狠地砸去。
“砰”
雪團在權墨的背上砸開一片,白霜似的掉下來……
“……”
權墨轉過身,拍了拍背上濺到的雪花,轉眸看向她,像看着一個不自量力的孩子,“安歌,你真要玩?”
“來呀,你也來砸我。”
安歌毫不服輸。
“不需要我親自動手。”權墨盯着她,淡淡地開口說道,“我數到三,會有天意替我懲罰你。”
“……”
天意?
開什麼玩笑。
安歌疑惑地看着他,就見權墨着在前方,雙腳踩在雪地中,開始倒數,“三。”
“二。”
“一。”
“砰”
安歌正站在一棵樹下,白雪積在樹枝上,積得厚厚的,隨着權墨的一聲倒數,樹枝枝椏正好承受到極點,白雪“砰”地一聲全部落下。
安歌被砸了個滿頭,吃了一嘴的雪。
雖然不疼,但狼狽卻無數隱藏。
“……”
安歌站在原地,想哭的心都有心了,這男人……連樹枝承受積雪的重量和時間都算計!
幸好她全身裹得嚴實,帽子戴着、手套戴着、圍巾戴着還頂得住。
安歌委屈極了,伸手拍掉帽子上的積雪,“權墨,你等着,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