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岸紋絲不動,薄脣微動,不在意地道,“不能吧,不過那又如何,我的目的達到了。”
否則,她也不會回頭了。
“訂婚又如何,哪怕是結了婚,你這樣我也不會喜歡。”
她直接地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她怕惹怒權岸,手還搭在門邊上,往後微微退了一步。
權岸拎着她的揹包,冷漠地看着她,幾秒之後,他道,“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他說,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
安夏呆呆地站在那裡,真與她無關的話,他爲什麼非要和她訂婚不可。
當晚,修好手機後,權岸就帶她踏上回家的歸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夜幕來臨,權岸將車停在加油站加油,安夏從車上下來給薛貓打電話,想讓她安心,告知她不會有事的。
但薛貓的手機打不通,安夏只好走到一旁給徐生打電話。
徐生很快接了電話。
“喂,徐師兄。”安夏琢磨了一下用詞,說道,“你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你幫我轉告薛貓一聲,告訴她不要着急,會有辦法解決的。”
徐生的聲音有些緊張,“真是你哥做的?”
安夏呆了下,靠着一邊的柱子,踮起腳,鞋尖在地上磨了一遍又一遍,聲音低低地說道,“不是,這件事不是朱教授也會參與調查麼,我哥……能幫上一點忙。”
她只能這麼違心地說着,她總不能把權岸供出去,事情鬧大了,她的養父母該多傷心……
從小到大,權岸欺負她那麼多回,她也沒向養父母提過一字半句,就是不想惹得他們難過。
“是嗎?”徐生的語氣擺明是不信的,但還是道,“那是我小人之心了,替我謝謝你哥哥幫忙。”
“嗯。我知道。”安夏說道,“那你記得和薛貓說一聲,她手機關機了,我聯繫不上。”
“好的。”
安夏握着手機轉過機,只見權岸正拿着錢包付錢,一雙眸冷冷地看向她。
安夏低頭走過走,邊走邊道,“那徐師兄,我先掛了,再見。”
說完,她掛了電話,打開車門坐進去。
車裡有着汽油的味道,刺鼻得厲害。
權岸站在外面,臉上沉默,一雙眼中漆黑深邃,有着分明的黯然,宛如夜幕降落,他站在那裡,站了很久,才拉開車門坐進車裡。
一坐到車上,權岸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看向後視鏡,看着裡邊低着頭的人,冷冷地道,“坐到前面來。”
“我坐後面挺好的。”
安夏生他的氣,執意不肯坐到前面,但她又沒膽子對抗權岸,便低頭盯着自己的鞋子說道,聲音很弱。
“……”
權岸便坐在駕駛座上不動了,沒有開車,就這麼停在那裡。
車子裡安靜無聲。
後面傳來喇叭聲,有車也需要加油,催促他們讓位置,加油站的工作人員也敲着車窗示意他們離開。
安夏坐在後面,微微擡起頭看向他,只見權岸像聽不到外邊的聲音一樣,就這麼靜默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