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看着她,淡漠地分析着,“很多看似平常的事情,其實發展都是由有心人推波助瀾的。
有心人的推波助瀾……
安歌轉眸看向電視上正和小安夏玩得興高采烈的小優,那個單純爽朗的女孩是她植物人醒來後收穫的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居然是權奕天的棋子。
安歌的心口堵得厲害,她真的不想相信。
她最好的朋友怎麼會是……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小優的?”安歌問道。
“從外公去世開始,從席薇被劫走開始。”權墨冷冷地開口,目光投向電視屏幕,雙眼冰冷,“席薇被劫走的速度我分析過,太快了,也是有人出賣了席家的佈防。”
安歌愣住,“你分析得是不是太多了。”
老實講,她從來沒覺得小優有問題。
可現在給權墨說的全是問題,而她一句都辯駁不了。
“剛纔沒和你說,是怕你在就餐時掩飾不了自己,過了今晚,你要和平時一樣對待小優。”權墨淡漠地說道,“但你心裡,不能再拿她當朋友了,你必須防着她。”
他沒有立刻處理小優這個臥底。
他需要小優帶着他來找到兒子……
安歌咬脣,要她和平時一樣對待小優?她怕她做不到……
真的會是小優調包了她的兒子?
一個天天對着她真誠微笑的朋友卻是調包了她兒子的人……
“……”
朋友。
不能再當朋友了,她唯一的一個好朋友……原來女人的友情真的太容易摧毀。
“我會努力的。”
安歌說道。
安歌走到浴室,人坐進偌大的按摩浴缸裡,乳白色的泡沫沾滿全身。
眼前,全是和小優在一起的畫面。
兩個人一起去手挽手去逛街、吃飯……
植物人醒來不久,她就認識了小優,一個喜歡打撲克的女孩,天真爽朗,乾淨清澈,眼睛裡散發出來的光彩是真誠。
即使她被權墨掃地出門,小優還是願意和她交際,給那段時間心情低落至谷底的她帶來溫暖。
原來,很多你認爲真實的都不是。
她在醫院心情灰敗時,也是小優最多時間地陪伴着她,解悶逗樂……
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孩怎麼會……
安歌越想心口越不舒服,雙手掬起水朝臉上潑去,水沾溼睫毛,眼前微顯模糊。
“……”
安歌洗完澡,伸手拿睡衣,發現自己失魂落魄地竟然沒帶進來,只好拿起浴巾在身上裹上,擦着溼漉漉的長髮走出浴室。
一出去,就見權墨站在牀邊,牀上放着一個雙肩揹包,運動款的揹包。
“過來。”
權墨的嗓音低沉而強勢。
“……”
安歌擦着頭髮走過去,一臉莫名地看向他。
“這是我給你準備去泰國的包,你要盡力把這包帶在身邊。”權墨邊說邊在牀邊坐下,修長的手指從裡邊拿出一個藥包,“這裡是常用藥。”
“……”
安歌愣住,他什麼時候準備的?
“這裡是被人打傷、刺傷、以及槍傷的藥和紗布,還有怎麼處理傷口的說明書。”權墨又拿出一個更大的藥包,“裡邊消炎藥我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