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怔了怔,再看向權墨緊抓住安歌不放的手,笑了笑,點頭,拿起毯子展開輕輕地蓋到權墨的身上。
權墨的手一直緊緊握着安歌,人陷入睡眠。
安歌看着權墨英俊的臉龐,他睡着的樣子也是吸睛無比,棱角分明的臉龐,英氣的劍眉,微微蹙起的眉間,眼睫毛長得讓人忍不住想去觸碰,鼻樑高挺,薄脣抿着……
離開黑庭以後,她希望他每天都能睡得如此安穩。
送餐的時間到了,空姐走過安歌身旁,安歌不等她開口,用手擱在脣間,然後搖了搖頭,無聲地示意她不需要任何餐點。
但空姐還是善良地擱了一杯熱飲放在她的桌前。
安歌靠着一杯熱飲在頭等艙裡坐了一整個航程……
頭等艙裡很安靜,沒什麼聲音,安歌凝視着權墨的睡容,眼睛微彎,好好睡一覺,等醒來,她們就能去見女兒了。
安夏。
爸爸媽媽回來接你了。
你想我們嗎?
飛機降落在美國城市的機場時,外面已經天黑。
權墨睡了十個多小時,飛機降落時才醒來,見他動了動,安歌立刻倒向後面裝睡。
果然,三分鐘之後,她被權墨推了推。
安歌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裝作剛醒來的樣子,打了個呵欠,一臉惺忪地問道,“嗯?到美國了?我睡了有多久?”
“……”
權墨坐在那裡,臉上喜怒不明,一雙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言語。
“怎麼這麼看着我?”安歌揉着眼睛看他。
她被看得心裡有些發虛。
“看你裝挺有意思。”權墨勾了勾脣,有些邪氣,黑眸透出來的光就像在看一張白紙,看得透透的……
“裝?我裝什麼?”
“你看着我睡了十來個小時?”權墨盯着她問。
“沒有啊,我也睡着了。”
“繼續裝。”
“我……”
權墨放開她的手,安歌整條胳膊垂落下來,一陣麻痹感立刻遊躥全身,讓她差點叫起來,她連忙按住手臂。
權墨皺眉,伸手要拉她。
“別別,麻了。”安歌的五官都皺到了一塊。
權墨看着她,眼裡掠過一抹心疼,脣角卻勾起嘲諷的笑容,“怎麼,睡着了也會手麻?”
“會。”
真夠逞強的。
“不應該,你睡相那麼差,睡覺等於做運動,怎麼會麻。”
“……”
安歌窘,她什麼時候睡相那麼差了,沒有好吧。
權墨拉過她的手,大掌在她手臂按揉着,安歌一開始還麻得不行,但很快就在他指尖的溫熱下舒緩開來……
飛機穩穩地降落。
通知下機的聲音傳來。
安歌被權墨拉起擁着往前走,前後有乘客跟着,權墨站在她身後,將她整個人護在懷裡,低沉地在她耳邊道,“我不會再讓你坐一次和人擠在一起的交通工具。”
呃……
飛機不擠好嗎?
安歌黑線,被權墨擁着往前走,空姐站在門口,見到他們抱以禮貌的微笑,視線落在權墨的臉上,“先生,你太太很愛你,她爲了不打擾你睡覺連東西都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