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安夏已經喝斷片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腦袋特別地沉重,走路都輕飄飄的。
“是啊,我看你們真的是假純情,這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還不把最後一層……親密關係給破了。”薛貓走到牀邊坐下來,一臉嫌棄地說道。
“我說你爲什麼非揪着這個不放呀……我們都不急。”安夏頭重腳輕,人難受得厲害,她邊說邊走向浴室,“我先洗漱,一會我們去看他們打棒球。”
“好啊好啊,我剛就看了一會,我發現權岸簡直是全能,連權小虎那個肌肉男都輸給他呢。”薛貓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你開始注意小虎哥了?”
安夏樂見其成,走到鏡子前,咳得尤其厲害,連薛貓在外面數落權小虎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她看向鏡中的自己,臉色很是蒼白。
酒醉果然是很討厭的。
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安夏晃了晃頭,有些痠痛無力地刷牙洗臉,怕一會見到權岸被說,她特地拿護膚品往臉上蓋了幾層,看看不滿意,又特地化了個淡淡的裸妝,看起來精神一些。
“咳咳咳……”
安夏紮起馬尾,換上簡便利落的衣服和薛貓出門。
薛貓讚美她,“安夏,我發現你真不愧是個大小姐,我看你穿衣打扮特別舒服,不像別人非要長裙恨天高才穿得出氣質一樣,你哪怕是穿再簡單的衣服都穿得出自己的風格。”
“是嗎?”
安夏淡淡地問道,她自己倒沒怎麼注意,可能也是在權家耳濡目染的吧。
兩人說說笑笑走出房間,走到一半,安夏被叫住,管家走進來,恭敬地遞上一盤面包和熱牛奶,然後道,“小姐,先生在書房,要見你。”
爸爸。
安夏怔了下,然後點頭,和薛貓暫別,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牛奶入口,流進喉嚨裡便是刀割似的疼……
喉嚨也好疼。
是感冒還是宿醉的緣故,她已經有些分不清了。
腳下軟綿綿的,安夏沒什麼胃口,但還是強撐着喝下奶香味濃郁的麪包,她可不想被權岸看到她這副精神不濟的模樣。
用身體撞開書房的門,安夏走進去。
權墨正坐在書桌前,西裝革履,面容英俊無雙,一雙眼深沉地望着窗口的方向,那裡邊很是深邃,讓人探究不得裡邊有什麼,他修長的手上拿着一支筆,無意地敲在桌上。
一下又一下。
輕微的聲響。
“新年快樂!爸爸!”安夏努力忽略身體的不適,跑過去大聲喊道,笑得一臉燦爛。
權墨轉過身來,目光冷冽地看向她。
“……”
沒有意想中的溫柔,安夏呆了下,有些侷促地站在那裡。
權墨冷冷地看着她,嗓音更是如冰雪般陰冷,“聲音怎麼這麼沙啞?精神這麼差?”
還是關心她的。
認清楚這一點,安夏立刻走上前,繞過書桌走到權墨身邊,將麪包和牛奶擱下,站到他身後替他輕輕敲着肩膀,笑着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不過是喝了一點點酒而已,有點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