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楊一凡五人已是被重重的士卒團團圍住。
火舞不屑的甩了甩頭髮,然後走上前去,問道:“誰是你們的頭,趕緊讓他出來見我。”
離的最近的一個小兵回頭四處望了一下,然後小聲說道:“回美女大俠的話,我們就是奉命困住你們,不會殺你們的,你放心。”
火舞聽了這話哭笑不得,然後回頭對羅綵衣道:“交給你了,我可不想在這些人身上耽誤時間。”
羅綵衣“刷”的掏出一條鞭子,然後在空中輕輕一甩,只聽“啪”的一聲,那鞭稍先是一響,隨後出現一團小型龍捲風,小型龍捲風“嘩啦啦”就往人堆裡捲曲,只聽一片“哎呀”聲過後,龍捲風已將所有的士卒卷翻在地。
五人踩着一衆小兵的身體向着後院走去,楊一凡突然低聲道:“他們來了,十個人,九名鬥王。大家小心。”
火舞轉頭看了看楊一凡,雖然她也能感應到有人靠近,他是具體的數量和來者的等級就弄不清了,沒想到一個二階大斗師的楊一凡竟然能感應的如此清楚。
話音落下不久,十道人影已齊刷刷的停在了皇宮大道的中央,攔住了楊一凡等人的去路。
楊一凡擡頭看去,站在最前面之人赫然是手拿摺扇的星輝,星輝的身旁則是一位乾乾巴巴的老頭,那老頭身穿黃色服侍,圖案華貴,看來必然是一位顯赫人物,星輝的另一旁則是他的丫鬟——小蘭,也是這十人中唯一不是鬥王的一個。星輝的身後則是統一穿着羅剎門服裝的老者,看來應該是羅剎門的長老和高層人員。
楊一凡看着星輝,忽然笑道:“原來星輝兄已是位鬥王了,都怪我以前有眼不識了。”
星輝哈哈一笑,道:“我‘奇寶軒’中無奇不有,自然不會缺少等級假象這類裝備了,你一個小小的鬥師,哦,不,大斗師,也想看穿我的真實等級?”
楊一凡道:“看來當初你進蓬萊山,自然也是存心想滅我蓬萊宗了。”
星輝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否則,一個小小的蓬萊宗,也能吸引得住我?”說着,他搖了搖手中摺扇,說不出的瀟灑。
楊一凡點了點頭,道:“看來羅剎門的這一系列動作都是你搞得鬼了,那影分身玉符和踏雲靴,也應該是你送給他們的吧。”
聽到這話,星輝臉上一寒,隨即又恢復正常,說道:“像那種小玩意,我多的是,如果楊兄想要的話,就直接跟我說嘛。何必動手殺人呢。”
寒衣臉上一寒,道:“何必跟着混蛋多費口舌,殺了就是。”
寒衣一說話,衆人自然是向她看去,只見星輝身旁那乾巴老者雙眼冒光的道:“你……你叫什麼名字?”
火舞嘲笑的擺了擺頭髮,說道:“你個老東西都老成這樣,瘦成這樣了,還滿肚子的yin思。”
“你放屁。”那乾巴老者朝着火舞大罵了一句。
星輝看了看火舞、羅綵衣和鐵牛一眼,忽然笑道:“楊一凡,這些人都是從哪找來的?兩個大美女,再加上一個大黑熊,整個美女與野獸的組合嘛。不過,真是可惜了,最近公子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所以……”
星輝話音未落,羅綵衣眼睛已是亮了起來,說道:“所以你開始對男人感興趣了,是不是?太好了,我也是哎,今天我總算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
羅綵衣一邊嬌笑着說着,一邊蹦跳着朝星輝那跑去。
羅綵衣的話音一出,衆人才知道他竟然是個男人,頓時胃中一陣反酸,星輝更是驚慌的扇子都掉到了地上,他躲在小蘭身後,道:“你,你個妖怪別過來,大家給我殺,把他們全殺了。”
那乾巴老者一怒,道:“不行,留下那個女人,她可是我的女兒。”
星輝眼睛一寒,擡手就是一劍,那劍光十分迅捷,瞬間將那乾巴老者的頭顱削去了一半。
“宗主……”身後一老者喊了一半,然後連忙又停住了。
星輝朝着下方一指,道:“殺光他們,放心,我星輝星大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特別是那個女子,一定要殺掉。”
身後其名老者“刷”的一下朝着楊一凡衆人奔來,星輝則腳踩着那乾巴老者的屍體道:“可惜啊,你做了一輩子的宗主還不清楚自己早已被戴了綠帽子,寒衣根本就是‘奇寶軒’星家的後人。”
小蘭在一旁捂着嘴笑道:“是啊,你說這麼醜的男人可能生的出這麼漂亮的女兒嗎。不過公子,若是你刺殺寒衣的消息被二老爺知道了,他會不會責怪你啊。”
星輝臉上一寒,道:“責怪也沒辦法,對我來說,星家的後人少一個,我繼承‘奇寶軒’的機會就大一分。”
小蘭不再說話,轉頭看向場中。
戰場中十二個人,十一位鬥王,只有楊一凡一人是一名大斗師。此時此刻,楊一凡才明白,自己和鬥王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到了鬥王這個級別,一般不再會有單純的鬥技釋放,像火球術之類的,不會再用了。大家不約而同的走上了一條身體和鬥技相結合的道路。
羅剎國的皇宮中倒也寬敞,那七名老者一衝出來,一直沉默不語的鐵牛突然動了,他大步一跨,率先跑了出去,接着身周黃光一閃,下一刻,鐵牛已變成了一頭黃牛,周身閃爍着黃橙橙的鬥氣鎧甲,而他的身形更是增大到了三米多高,正是鐵牛的獨家鬥技——土之石化術。
變身後的鐵牛張開雙臂,猛的朝着那七名鬥王一揮。那七名老者戰鬥經驗也十分豐富,知道自己的力量絕對不是鐵牛的對手,便紛紛閃開,只留下三位同樣也是土屬性鬥氣的老者。
那三名老者身上同時亮起土之鎧甲,下一刻,他們四人已撞在了一起,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激盪而起的氣流揚起一陣塵土,而鐵牛則倒退回了一步,那三名老者卻是被撞的飛了回去,身在空中已是吐血連連。他們的撞擊之處,則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土坑。
三名老者跌落在地,對望了一眼,同時看出眼中的驚駭,下一刻,他們又圍上了鐵牛,只是這一次他們再也不敢硬碰硬了,兩個人拿出自己的大刀,另外一人則持着長槍。
鐵牛臉上毫無表情,大步一跨,一拳向着其中一人打去,那老者半閃過身,同時手中大刀猛的朝鐵牛的拳頭揮去,只聽“吭”的一聲,刀拳相交,那大刀竟是被崩出了一個豁口。
這時其他兩位老者也逼了上來,大刀長矛就像鐵牛刺去,然而鐵牛置若罔聞,只是一拳一拳的揮舞着自己的拳頭,然而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招式,卻讓那三名老者倒退連連,口中吐血不止。
比起鐵牛的戰鬥,火舞等人的戰鬥方式要好看的多了,火舞火紅色的頭髮,配上淺紅色的緊身戰甲,更爲重要的是,她手中拿的長劍也是火紅色的。火舞手中的長劍名爲火蛇之舞,形狀是扭曲的,如同一條盤起的毒蛇,劍身之上泛起着點點紅光,如同毒蛇吐出的紅舌頭。
火舞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瑰麗的火焰一般,瞬間貼上了一名老者,那老者是一名水系鬥師,手中長劍每次揮出,都會帶起片片雪花,而火舞則如同寒冬中的烈焰,一往直前。火與冰的碰撞,每次都會激起一團團的水霧,最後只聽咔嚓一聲,那老者手中的長劍竟被生生劈斷,而火舞手中的火蛇則如同一陣風般,瞬間刺穿了老者的脖子。
火舞拍了拍手,轉頭看向羅綵衣,而此時羅綵衣手中的長鞭已經困住了地方的那名老者,接着綵衣嗖的一下竄到了老者身旁,然後“刷”的取出一柄色彩斑斕的匕首,“哧”的一聲插入了老者的後背心口處。
這羅綵衣不僅名字叫做綵衣,衣服也是彩色的,就連手中的匕首都是彩色的。
羅綵衣放倒那老者後,身形退了很遠,才拍着手看向火舞。火舞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這麼慢,你出手真是越來越慢了。”
這時寒衣與對手已是難解難分,寒衣本就是剛晉級爲鬥王,她的身周閃爍着一層密集的鬥氣鎧甲,而對方的老者是爲風屬性鬥王,周身也閃着一層密集的鎧甲。
寒衣一劍揮出,劍上冰凍寒氣瞬間將那老者籠罩,而那老者的每一劍都帶着萬千道強勁的風系傷害,二人打了幾個回合,那老者身上已是結滿了冰霜,而寒衣身上的衣服則早已化作了千絲萬縷,鬥氣鎧甲雖然能保護身體,卻不能保護衣服。
此時寒衣身形一動,絲絲布條再也遮擋不住她胸前那一對高聳,兩點嫣紅竟然露了出來。
對面那老者一呆,雙眼不禁泛起兩道綠光。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一條火蛇“刷”的刺進了那老者的太陽穴,接着升起一團火光,那老者瞬間化作了灰燼,正是火舞偷襲殺掉了這風屬性老者。
這時鐵牛也結束了戰鬥,一雙大拳頭之下,那三名老者沒能抵擋幾回合,便被錘成了肉餅。這也難怪,他們三個打又打不動鐵牛,跑也跑不過他,只有等死的份。
此時四人一起轉頭看向楊一凡,不禁同時“咦”了一聲。
和楊一凡對決的是一個火屬性的老者,那老者拿着一柄長劍,火紅色的鬥氣包裹在他周身。
楊一凡拉開距離,連續釋放了幾個組合鬥技,冰土之束縛。那老者被困之後,先是一驚,他沒想到楊一凡一個大斗師釋放的鬥技竟然如此強橫。下一刻,老者已是人劍合一,如同一把冒着火光的巨劍一般向着楊一凡襲來。
楊一凡向後一躍,同時手中百變一揮,一道凍土做成的大牆已立在了老者和他之間。卻聽得“砰”的一聲,那人劍合一的老者幾乎毫無阻礙的衝破了凍牆,“刷”的向着楊一凡刺來。
老者的速度極快,楊一凡閃避不及,只能給自己套了個土黃色的土盾,然後手中百變神兵一變,化作了一件小型鎧甲,正好抵住了老者的劍尖。
“砰”的一聲,老者手中的長劍雖然沒能穿透那百變神兵化成的護甲,但是其中蘊含的力道卻是把楊一凡震出來十幾米遠,撞到了宮牆之上。不僅如此,那一劍中不僅暗含力道,同時還含有着火之鬥氣,灼熱的火之鬥氣一下子將楊一凡的腹部肌肉燒成了熟肉。
“你手中的那是什麼玩意,還能變形?“羅綵衣驚奇的問道。
“你會用的鬥技挺多的嗎,火的、土的、水的都能用啊。”火舞則擺着火紅色的頭髮,不住的猜測着原因。
楊一凡忍住口中的鮮血,道:“你們還不幫忙,磨嘰什麼呢?”
羅綵衣哈哈一笑,下一刻他已化成了一團龍捲風,“嗖”的一下向那老者竄去。
老者手中長劍一橫,如同一道火焰巨劍般向着羅綵衣奔去。
“譁,”“嗖”
眼看一團颶風就要和那團火焰相撞,然而羅綵衣化身的那團颶風卻是猛的一個側移,接着又出現在了老者的身後,手中斑斕之匕猛的扎向老者的背後。
“啊”的一聲驚叫。
羅綵衣已迅速的回到了火舞身旁,而那火系鬥氣的老者則全身**的倒在了地上,口中道:“竟然有毒。”
羅綵衣慌忙低下頭,小聲念道:“冤魂冤魂快走開,別找我,要找就找楊一凡。”
這時寒衣已換過了一身衣服,她有些明白的看了一眼火舞,終於知道她爲什麼整日穿着那身緊俏的軟甲了。戰鬥對於女人來說,着實夠吃虧的,不過正是因爲寒衣的衣服破裂,纔會讓剛纔那老者分身,從這方面來說,女人的身體似乎又是一件強大的武器。
楊一凡站起身來,看向那宮殿門口,道:“糟了,讓星輝那小子逃了,咱們追。”
衆人一起奔向大殿,留下七具殘破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