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切的起點
“子爵大人，您終於想好了嗎？”
就在山姆威爾準備離開高地城之際，馬丁子爵終於派人來將他請回了城堡。
客廳內，馬丁子爵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拿出一支紅酒，笑道：
“這是產自多恩的葡萄酒，嚐嚐？”
“好。”山姆威爾欣然接過酒杯，淺嘗一口。
粗獷厚重，單寧強烈，帶有濃郁的辣味。
馬丁子爵也品嚐了一口，感嘆道：
“這是用神恩城的色拉子葡萄釀造而成，與多恩人的性格一樣，粗糲狂放，若是第一次喝，可得小心別被嗆到。”
山姆威爾笑呵呵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
“我這人就是有副好胃口，不管多烈的酒都能入喉。”
馬丁子爵也笑了：“我現在是越來越懷疑，你之前怎麼會有個廢物的名聲？”
他現在欠的越多，那些債主們越是不可能看着他開拓失敗。
海盜這種事，一旦暴露，他就別想在貴族圈子裡混了下去了。
估計只能跟因販賣奴隸而獲罪的喬拉·莫爾蒙一樣，逃到狹海對面，去投靠龍媽了。
馬丁子爵收斂了笑容，臉色嚴肅起來，道：
“合作愉快！”
……
有了這樣一個班底作爲支撐，最爲艱難的開拓初期也將是一片坦途。
他們離開高庭已經快有三個月了，這樣慢騰騰的行軍速度，恐怕已經創下了維斯特洛歷史上的最慢記錄。
爲了等高地城的工匠集結，開拓隊伍又多停留了三天才再次啓程。
至於欠下的債務，他根本沒往心裡放。
甚至還有可能遭遇野人的襲擾。
所以進山之後，山姆威爾便停止了例行的軍訓，讓士兵們保持充足的體力，以應對可能發生的意外。
“抵押物？”
而且，由於漸漸深入赤紅山脈，接下來的路程可以預料得將比之前更加難走。
但手下人多了，所需的糧食物資也會激增。
提利爾家族之前顯然沒有下定決心在此開拓，直到山姆威爾的出現。
鹹腥而溼熱的海風撲面而來，吹散了山林中的霧氣，讓衆人感受到一股發自內心的愜意。
又過了接近一個月，加快行軍速度的開拓小隊終於遠遠望見了夏日之海。
甚至他都已經計劃好了，等新領地的建設正式開始後，他會再給馬丁子爵寫封信，以人手不夠的理由請他再派些勞工過來幫忙。
“凱撒大人，這裡便是鷹嘴嶼，正適合作爲您的新領地。”
“合作愉快！”
託德·佛花開口道：
中間這塊平緩的谷地足有上萬英畝，雖然都是貧瘠的岩土，無法種植莊稼，但建造城堡肯定不成問題，而且凸出的灘頭正適合建造碼頭。
他現在還能靠着提利爾家族的救濟勉強支撐，將來恐怕還得尋找新的投資人。
否則一年後，碼頭沒建好，損失的還不是穆倫道爾家族嘛。
前世作爲一名生意人，山姆威爾怎麼會不懂欠錢的纔是大爺的道理。
山姆威爾也分外欣喜，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嗯？
怎麼忽然覺得這條路好像也還不錯……
“先別急。”馬丁子爵擡起右手，道，“爲了以防萬一，我需要一個抵押物。”
“碼頭？那麼附帶的停靠費和賦稅……”
一路往南，山勢漸漸平緩，形成了一個難得的谷地，並向大海延伸出一塊凸起的灘頭。
“自然也都是您的。”
這地方確實不錯，兩面環山，背靠夏日之海，只有西北方向有個狹小的山谷可以出入。
身爲隊伍的首領，山姆威爾也難免得意起來。
不過，這事暫時還不急，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到開拓地。
至此，高地城的穆倫道爾家族，也正式成爲了山姆威爾的投資人之一。
當然，如今的山姆威爾肯定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
山姆威爾臉上露出無可抑制的驚喜，連忙道謝：
只是這裡處於赤紅山脈深處，與外界聯繫不便，又沒有適合耕種的良田，若是要建立領地，就必須依靠外界的輸血。
用它來作爲抵押物，自己怎麼也不會虧。
在他看來，無論是山姆威爾的海盜計劃，還是提利爾家族圖謀多恩西部的大計劃，都會用到這個至關重要的碼頭。
山姆威爾環顧四周，也不由得暗暗點頭。
看來那些野人倒還有些理智，看到這支隊伍中有兩百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便知道這是個硬骨頭，沒敢硬啃。
相信慷慨的高地城領主必然不會拒絕合作伙伴的小小要求。
奧蓮娜夫人本來應該是打算讓託德·佛花控制住這個懦弱的開拓騎士，以他的名義劫掠路過的商船，以此來維持領地的開銷。
“年少不懂事嘛。”山姆威爾隨口應付了一句，然後又將話題重新拉回，“子爵大人，關於我之前的提議，您應該想好了吧？”
倒是一些不長眼的野獸襲擊了開拓隊伍，當然，它們的結局無一例外都是燒烤架。
敲定合作意向後，兩人又對一些細節問題做了討論，達成一致後還擬定了一份契約，共同簽了字。
馬丁子爵想了想，點頭道：“可以。”
然而，出於意料的是，後面的行軍雖然路途艱險，但卻沒有受到任何襲擾。
“子爵大人，您真是一位慷慨的領主，也是一位英明的投資人！相信我，這份投資一定會給您帶來豐厚的回報！”
山姆威爾眼珠子一轉，隨即道：
“既然如此，那就用我未來領地內最重要的東西——碼頭，作爲抵押物好了。”
“我想好了。此事事關河灣與多恩的千年世仇，穆倫道爾家族當然不該袖手旁觀。所以，我決定將領地內的所有工匠，包括學徒，總計兩百七十五人，租借給你一年時間。”
這一次，原本兩百人的開拓小隊瞬間膨脹了一倍多，看起來氣勢更足了。
看託德·佛花之前帶隊時輕車熟路的樣子，顯然提利爾家族曾派人來此地考察過。
“不錯。劫掠商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萬一將來你還不起錢，我會收走抵押物，作爲補償。”
山姆威爾立刻搖頭，甩掉剛纔那個愚蠢的想法。
既然已經更名凱撒，他自然不想再屈居於一個女人之下。
要想在即將到來的混亂之世不斷向上攀登，他必須儘快擁有屬於自己的一片領地和嫡系軍隊。
眼前的鷹嘴嶼和四百多名開拓者，就是這一切的起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