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馬是一種稀有的珍貴馬種,主要產於廣西德保、靖西一帶,個頭一般在00cm左右,最矮的只有85cm,在旅遊觀賞和獸醫實驗中有極高的價值,從006年後,廣西德保矮馬更是被列入《國家級畜禽品種保護資源》,禁止以任何形式進行雜交,以保持矮馬的血統純正。
當然這只是國家和官場上的規定,在鄉下地方誰還管你這麼多,經過一二再,再而三的雜交,蕭傑老家的矮馬個頭大多都在一米二零左右,除了個頭稍大之外,力氣也比純正矮馬要強,而且耐力極好。一般一匹成年矮馬拖動三百斤左右的東西不成問題。
不過徐玲玲幾位美女看到廣西矮馬這麼嬌小的身板還真不捨得去騎,一口一個愛護弱小動物,連旁邊所有人騎馬的念頭都給打斷。於是老鄉的那幾匹矮馬只用來託東西卻不坐人。
先從柳州坐大巴車到縣城花了三個多小時,再從縣城坐麪包車到鄉里又花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徒步而行過了十個大坳,來到最後一座大山腳下又花了三個多小時,這一天時間幾乎全花在趕路上面。
趕馬的老鄉看着這一羣城裡人,連續趕了一天的路也不喊累,心中佩服得很,那知道這一羣跟本不是人,最少不能算是正常人。
來到山腳,遇上了幾個剛剛放學的孩子,蕭傑和他們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讓衆人都聽不懂的山裡話,然後才和這羣孩子們一起往山裡走。
徐玲玲以爲劉婷是廣西人應該能聽得懂些,便問道:“阿杰在說什麼?”
劉婷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廣西各地的少數民族衆多,地方語言更是千奇百怪,光是壯話就可以細分成二十多種另外還有苗、瑤、桐、彝、水、京、回、仫老、毛南、仡佬等等,各地域的方言,只怕你窮盡一生也學不完。”
聞言,猴哥頗爲得意的轉頭對劉婷倆人笑道:“我倒是會大部份的語言,阿杰說的是土壯話,剛纔是在問這些小孩是那個屯的,這些小孩回答是前邊沙從屯的阿杰又問有龍屯的人嗎小孩們回答龍屯今天有大事所以幾個孩子都沒去上課,他們都很羨慕龍屯的孩子今天能在家休息。”
蕭傑猜不出屯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看就要到家了,心情顯得格外的激動,不知不覺間加快了腳步,大約半個小時後終於爬上了山腰,順着山道眺望發現山的另一面和山間低谷零零散散的搭建着幾十間木房。而正中間的一片空地上搭建起一個高高的木井,似乎是要到晚上升篝火用的。
“這就是你的老家龍屯嗎,好像要開篝火晚會啊?”木離向山中看去,按壯家的習俗沒有喜慶的大事一般不會搭這麼高的篝火臺。
“難不成是歡迎我們到來,老大你也太有面子了。”古多聞在旁說道滿臉的興奮沒想到龍屯人這麼好客。
“我十多年沒回來,可能他們都當我死了,怎麼可能事先得知並且歡迎我們。”蕭傑一句話打斷了古多聞的念想,可是今天並非節日,屯子裡這又是爲那般?“總之到了屯中再說。”蕭傑說完帶着衆人往屯裡走去。
一行十多人還有幾匹矮馬,大大小小的行李,難免會受到別人的注意,沒等衆人來到屯口,就見一羣孩子和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年輕人打量了下領頭的蕭傑和身後的一羣人,用本地話問道:“你們什麼人來龍屯幹嘛的?”
年輕人一問,蕭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撓了下頭說:“請問蕭芬奶奶還在嗎,我是……我是……他孫子。”
當年蕭傑去六處時蕭芬老人已經有七十七高齡轉眼十二年過去,很難說她老人家還健在想到此蕭傑的神情變得有些難過,眼睛開始微微泛紅。
“你是祖***孫子····…”年輕人用懷疑的眼神望着蕭傑,呆楞了半天輕輕拍了下身邊一個男孩的肩膀:“去,把你大爺爺叫來。
男孩很聽話的立馬就往屯子裡跑,十多分鐘後,領着一幫子人來到屯口。
韋廣才正在屯中與人商量晚上祭祀的事,突然聽到有一個自稱是蕭芬孫子的人來到屯口,尋思着二弟的兒子昨天不是早就回來了嗎,今天怎麼又有個孫子回來,呆了好半天,猛然回過神來,大喊道:“快去,快帶我去!”
跟在韋廣才身邊的人見他神色大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這麼全都跟了出來。等來到屯口望着一羣城裡人,一個個都好奇的定住了,這羣人是來幹嘛的。
蕭傑老遠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韋廣才,十多年未見,所有的思念在這一刻迸發出來,顧不上一切,甩開了步子就跑到韋廣才身前,吱唔了半天只叫出一個字:“爸……”
韋廣才定定的看了蕭傑半天,忍不住老淚縱橫,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最後只是重重的扶住蕭傑的雙臂。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與十二年前相比,韋廣才的容貌明顯蒼老了許多,雙鬢斑白如雪,不過身體倒還硬朗,腰桿子挺得比誰都直,這讓蕭傑感到特別寬慰。
倆父子對望了半天,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彷彿這十二年的思念全都不及這一刻的相見。
良久韋廣才才把目光轉向蕭傑身後的一羣人,開口問道:“這些是?”
“他們是我的朋友和你的兒……媳婦。”
“兒媳婦!”韋廣才先是一呆再是一喜,驚聲大叫,算算兒子的年紀確實也該成家了,只是沒想到這小子自作主張,直接把老婆給帶了回來。
韋廣纔看着人羣中的幾位美女,個個都那麼漂亮,感覺眼睛有點花了,一時間也猜不到那一個纔是自己的兒媳婦。把頭湊近蕭傑,小聲的問道:“兒子,那一個是咱家媳婦?”
蕭傑十分不好意思的撓着頭:“這個嘛…···我說了你可別惱我。”
韋廣才性格直爽,還當過兵,從來不喜歡計較小節,見兒子神秘兮兮的樣子,笑罵道:“這麼多年沒有一個音信,我都沒惱你,怎麼娶了個媳婦還怕我生氣。”
多聊了幾句似乎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倆父子間沒少這樣相互鬧過,蕭傑向後退了一小步朝韋廣才笑嘻嘻的說:“那我可說了啊!”
不就一媳婦嘛,還吊老爸半天味口,敢情是個很特別的主。韋廣才斜瞟了衆美女一眼,看到了金髮碧眼,長像身材如同妖魅般的瑪麗特,暗暗尋思難不成兒子娶了個洋妞,那可真是個問題,就生怕自己的母親,蕭傑的奶奶會不同意。
“你說不說,不說老子可抽你了啊!”韋廣才懶得再費腦子和兒子轉彎彎,揚起手裝樣要打。
“別,我說還不成,她們倆都是你的兒媳婦。”蕭傑說着把手指向人羣前邊的劉婷和徐玲玲。
“倆……倆個!”
韋廣才說到個字,聲音徒然變高,重婚喪嫁娶罪,這可是犯法的事,雖然蕭傑不是什麼名門旺族,可也不能違反了法紀。當然這種事只能對像他樣的老黨員有用,現如今越是名門旺族,越是目無法紀,國法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一種可以隨時拿來利用的工具。
“倆個又怎麼了!”就在這時一個老婦人攙扶着一個年紀更加老邁的老嫗來到屯口。老嫗聽到韋廣才突然高聲大罵:“我們蕭家本來人丁就單薄,我長孫子有出息,才能娶到兩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你要是有本事也娶倆個來給我看。”
來人正是蕭傑的母親和蕭傑的奶奶蕭芬。
蕭芬罵完韋廣才,伸出手顫抖着慢慢走向蕭傑,泣聲道:“我的乖孫兒,這十多年都去那了,想死奶奶了。”
蕭傑也禁不住淚如雨下,張手緊緊的抱住蕭芬:“奶奶,我知道錯了。”
韋廣纔是個出了名的孝子,對老母親的話從來不敢有半點逆許,呆呆的站在一旁,縱然對兒子有千般不滿,可是又不敢吭出聲。都這把年紀了,你叫我還上那娶個媳婦,再說了真要是再娶一個回來,老婆還不得馬上鬧家變。
一老一小相擁而泣了好一會,蕭芬突然對蕭傑說:“還不快叫我的兩個孫媳婦過來給我看看。”
劉婷和徐玲玲心中機靈得很,有這個奶奶在,多半不必怕蕭家人有任何意見,立刻都笑眯眯的迎了上來,一口一個***叫着,叫得蕭芬心裡甜滋滋的。隨即蕭傑又和母親聊了兩句,才向衆人相互介紹道。
木離和猴哥老早就與蕭傑的父親韋廣才認識,只是多年未見,韋廣才顯得年邁了許多,而木離和猴哥神態外貌依就未變。韋廣纔對他們倆個都以兄長相稱,倒是讓屯裡的人看得奇了,猜想可能是對方的輩份大些而以。
在屯口耽擱了半天,蕭芬才領着衆位美女一同先行走入屯口,韋廣才藉機怒瞪了蕭傑一眼:“你小子晚上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