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子求道

劉婷沒有多扯,直接道明來意,說是想讓倆人幫有什麼辦法能來快錢。,倉臻聽後和木離一樣從身上拿出一張卡遞給劉婷。

“這張卡你拿去用,裡邊也沒有多少,就五百多萬,你想什麼時候還就什麼時候還。”倉致說到這被高芸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即改口道:“不還也行。”

劉婷把卡交回給倉臻,非常感謝他的好意,這錢借了回去蕭傑肯定會不高興的,隨口把剛在木離那聽到的事當成閒談給簡單的說了遍。

高芸聽後用手點了點下巴:“要說改運借錢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如果你有空我就跟你說說。”

“好啊”劉婷和蕭傑幾人在一生活的時間長了,染上了愛聽故事的習慣,坐了下來等高芸給她說新故事。

高芸眨動了下眼睛,彎曲細長的睫毛隨之擺動,神情可愛動人:“這事是我從師父那聽來的,聽聞是很多代之前的事了……”

莫啓辰是江蘇蘇州琴川人,家裡有財萬貫,良田百頃,商鋪十數,自幼隨父識字讀書,沒到十五歲已是縣裡有名的年少才子,長得俊美秀氣,是縣裡衆多少女們心目中未來的如意郎君。

不過莫啓辰真正喜歡的是看神話傳說,聽老人家說鬼怪故事,他一心想着能有朝一日御劍踏風,翱翔天際,降妖除魔,受萬人敬仰。等十五歲生日一過,莫啓辰便算長成大人,能從家中拿到第一筆可以自私支配的錢,這可不是一般小錢,足足有五兩金,也就是五十兩銀。按當時普通人年收入大約爲十兩銀來算,這筆錢相當於普通人五年的收入。

家族中的年青人拿到這筆錢大多都會拿去採購喜歡的物品,或是學着長輩們似模似樣的做些小買賣,博取長輩們的賞識。畢竟莫家是經商世家,誰要是有能耐,以後便有機會成爲大家長,掌管家族中的一切,而如今的大家長就是莫啓辰的父親莫嫌。

莫啓辰拿到這筆錢,等到入夜時分偷偷留下一封家書跑了,差點沒把莫嫌給氣出心臟病,趕緊找到縣衙讓縣大人給自己找兒子。

“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生。高峰夜留景,深谷晝未明。山中人自正,路險心亦平。長風驅松柏,聲拂萬壑清。即此悔讀書,朝朝近浮名。”莫啓辰讀着唐代詞人孟郊的詩《遊終南山》記,走在通往終南山的路上心情格外的激動,所有功名利祿在他眼中正如孟郊寫出這首詩時的心情,如浮雲一般,只有成仙才算是得成正果。

在終南山周圍找了半月,大小道觀遊過不少,可是觀中的道士們只和他講道法,明着暗着索要香油錢,關於修仙求道的事從未提過。莫啓辰一氣之下決心自己進山去找,就當是上天對他的考驗。不過終南山之大,讓一個纔剛滿十五歲的少年郎上那去找仙家門派,莫啓辰一路問人,別人還以爲他是失心瘋在說胡話。

又在山中走了半月,眼看着身上帶的乾糧快要吃完,莫啓辰只好返回城中買吃的繼續尋找,沒料到還沒出山就遇上了幾個山匪歹徒把他身上的錢搶了個精光,連同身上的衣服一併搶去,就這樣把他扔在了深山裡。!

莫啓辰從小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那受得了這種苦,明明有野菜在旁邊也認不出來,餓了一天實在受不了,便跪在山林中嚎啕大哭。

雲虛子這日正好從城外回來,路過山中聽到有人在哭,轉了個圈來尋着哭聲來莫啓辰身邊,見原來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書生,於是飛身近前向莫啓辰問道:“小兄弟你怎麼會獨自一人在這山林裡?”

莫啓辰見到來人,年紀不過四十,身着道袍,相貌俊朗,英武不凡,心想是遇到了仙家之人,急忙把心裡的話和遇上的事給如實說了一遍。

雲虛子聽後哈哈大笑:“你的份心意倒是摯誠,可惜學道修仙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容易,當中所要吃的苦比你想像的還要難上千百倍,即便是這樣你還願意學道修仙嗎?”

莫啓辰跪在地上不停點頭表示再苦也甘願。

雲虛子見其神情真摯,擡手把他扶起:“也罷,你我既然能在深山裡相遇也是一種緣分,能不能入門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隨後雲虛子把莫啓辰背在背上,踏足一躍縱入高空,雖然還不及仙家御劍騰雲,不過這種近似於飛的感覺已讓莫啓辰心動不已,暗暗下定決心不論多難都要成爲仙家的弟子。

雲虛子所在門派名爲終南峻府,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修仙門派,遠比不上崑崙、靈虛、峨媚那種大派,但能找到真正修仙的門派,莫啓辰已心滿意足。倆人來到終南峻府的大殿上,雲虛子向一位仙人樣貌的老道者說道:“師父,弟子回來的途中遇上位小兄弟,他一心修道,所以徒弟就自作主張把他帶進山來。”

“嗯,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先下去。”老道揮手讓雲虛子先行離開大殿,讓莫啓辰走到近前,向他問道:“老夫丹長子是終南峻府的掌門,如果我讓你先在門中做先做三年雜役你可願意?”

“願意。”別說是三年,就算是十年莫啓辰也願意,修仙問道的人壽命大多都長着,區區三年算得了什麼,只要能成爲門中弟子,現在不管你問他什麼,他都只會回答願意。

“那好,你先下去,等你做滿三年,我再幫你起個道號,正式收你爲門中弟子。”丹長子隨即叫來一人,把莫啓辰帶了下去,安排好他的生活、住所。

從這一天起莫啓辰就在終南峻府呆了下來,每日幫門中弟子洗衣做飯,劈柴燒水,起初還很不適應,總會弄得雙手是血,腰痠背痛,可時間一長氣力漸長,便慢慢習慣了這種生活。要說莫啓辰原來是個富家公子,能在深山中受此辛勞而一吐半個苦字,着實讓人佩服,雲虛子不忍心偷偷教了他一套入門練氣之法,不但緩解了莫啓辰的每日辛勞,還讓他開興不止。

三年轉眼就過,經過三年的磨礪莫啓辰已不是當初剛來到山中只會嚎啕大哭的文弱小兒,個子高了一大截,身上一塊塊隆起的肌肉,顯得孔武有力,站在人前充滿陽剛之氣。

“掌門你叫我嗎?”莫啓辰來到大殿彎腰向丹長子拱手問道。

“你來終南峻府有多少時日了?”

“三年零一天多六個半時辰。”

“很好,你果然信守三年之約,那麼今天我就正式收你爲關門弟子,法號雲靈子。”

莫啓辰呆了一會,掌門丹長子已有十多年沒收過徒弟,這些年被收進門的人都由雲虛子幾人帶着,也就是他們的徒弟,丹長子的徒孫。如今掌門跳格收自己爲關門弟子,等同於自己就變成了雲虛子的師弟,門中許多新人的師叔。莫啓辰雖然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但絕不會違逆了掌門的心意,歡喜的拱手答道:“是掌門師父。”

“從明天起,你和我進山修練,等到爲師認爲你學藝有成自會准許你下山。”

三年辛苦爲的就是這一天,莫啓辰不斷在心中重複着自己的法號,雲靈子,從今天起他才真正的成爲終南峻府中的一員。

隨掌門閉關修練是門中許多人想求都求不來的事情,沒想到被這個打了三年雜工的小子給幸運遇上,小一輩的弟子們除了羨慕什麼也說不出來。

在莫啓辰沒來到終南峻府之前丹長子已算出,會在壽終之前再收一名徒弟,沒想到會是個文弱書生,讓他打雜三年,一來是爲了考證他的決心與毅力,二來是想鍛鍊他的體質,就連雲虛子教他入門法訣也是丹長子暗中授意的。如今三年已到,看到這三年來的表現,丹長子感到非常的滿意和欣慰,於是想用最後的幾年光陰把畢生所學傳給莫啓辰。

洞中不知時日,莫啓辰改用道號爲雲靈子之後一直隨掌門師父在後山洞中修練,起初每天還要人送飯來給他吃,等又過了五年,雲靈子已經可以完全避除五穀整月不食,靜心打坐全心修練。

“雲靈子,你把幾位師兄叫來,隨後你自行下山遊歷一翻,有空的話回家中一趟。”

跟着師父在洞中修練多年,雲靈子的道行大長,微微啓目,駐足前觀,神態自若,恍若天人。前年早已能用神識觀人心脈,知道師父的身體每況愈下,如今只怕時日不多,自個一走就怕永遠也見不到師父一面。俗話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叫雲靈子如何忍舍。

“師父我不走,我願意一直在山中陪着你。”剛來到門中時,再苦再累雲靈子也沒哭過,現在要和師父離別竟然如小兒般哭泣起來。

丹長子伸手輕撫雲靈子的頭,滿臉的欣慰:“癡兒,你我既是修道之人,怎會不懂天道輪迴之理,我們彼此有緣,說不定爲師來世還要管你做師父。去別再做兒女姿態,善待天下一切生靈,做一個真正的仁賢之士。”

丹長子說完拂袖一動,捲起一陣厲風把雲靈子送出山洞,閉目封口不再說話。

雲靈子知道師父的心性,決定了的事定不會改變,在洞外連磕了三個響頭才轉身走人,足下輕輕一動,飄出數十米,沒多會就來到了門中大殿。

至從掌門師父帶着小師弟去到後山中閉關修練,整整已有五個年頭,這五來都是由雲虛子操持門中大小事條,不用多說新一任的掌門之位非他莫屬。而丹長子要幾位弟子在自己臨終前去見他最後一面,爲的就是這事,有云虛子接位執掌師門讓他再放心不過。

掌門師父還沒上山之前,雲虛子已能感覺到些端倪,師父的身體大不如前,如今見到小師弟,心中震撼不光是怕師父老人家要仙逝,更爲小師弟的表現所驚。

“大師兄,師父叫幾位師兄一起到密室一聚。”雲靈子微微彎腰,全身真氣自然而發,雄厚渾然,擡頭而視雙目神光銳利。

雲虛子看着小師弟喜不自禁,相信師父一樣在爲小師弟的天賦及努力感到高興。

不過雲虛子沒有太過表露出來,神情依就平靜,淡淡道:“我知道了,師父還有說什麼嗎?”

“師父說讓我自行下山遊歷,我也正想問師兄要從何遊起。”

雲靈子在沒來終南峻府之前,是個被捧在手心的富家子弟,沒去過什麼地方,來到師門後一直深居山中更沒去過任何地方,要叫他自行遊歷,還當真是爲難了他。

雲虛子微微一笑:“既是自行遊歷又何必在意從那開始,每一步皆,慢慢行去你便會感悟到很多東西。去,我們幾個也不再送你,你臨走前去庫房取十兩銀當是路上的盤纏,事後如若不夠只好靠你自行謀之。”

雲虛子說完讓雲靈子獨自離開,轉向和幾位師弟飛身趕往後山密室。

山中方一日,世間已千年,這是古人用來形容仙山與人界時日差別的詞句,雖然沒有詞句中形容的那麼誇張,不過在山中八年,世間一切真的變得很陌生,雲靈子揹着一柄寶劍慢慢行走在街道上感覺任何事情都那麼新奇。

“這位……道長要來份包子不,纔剛才爐的新鮮得很。”一個賣包子的小販見到雲靈子主動打起招呼,又見雲靈子外貌過於年輕,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雲靈子算起來如今二十有三,不過在山中不停修練,隨着道行大長,外貌幾乎沒變,頂多還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小夥。

聞着香噴噴的的菜包子味,雲靈子的食慾大開,高興的說道:“好啊,幫我裝十個。”

“十個,道長一個人吃嗎?”

“對,就我一個人吃。”雲靈子既可多日不吃,但一打開肚皮能裝得下很多東西。

就在這時一羣人從雲靈子的身邊跑過,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看樣子裡出了什麼事,雲靈子心中好奇,接過包子便也跟着走了過去,來到城門邊才發現,是上邊貼了張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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