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冠奇正要往下說,從遠處山頂飛來一人,帶着雷鳴電閃呼的一下落到幾人中間,揚起拳頭對蕭傑就打。
驚望着來人,蕭傑驚詫萬分,也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突然出手,匆忙間促不及防,整個人被轟進了山壁巨石之間。以蕭傑的防禦能力到倒還承受得住,可惜身後好好的一塊奇形巨石被撞出一個大洞。
未等蕭傑開口,來人再度欺近,碩大的拳頭加雜着狂暴的電流將周邊的景色全數照亮,轟的一聲,砸在了蕭傑摔落的位置上。
見來人的攻勢強橫,蕭傑那敢硬接,沒等欺近一個骨碌就轉身滾開。幸好他閃避及時,否則腦袋就和身後的巨石一樣化成粉末。
飛起的石屑激射到蕭傑臉上,立即傳來火辣刺痛的感覺。可是蕭傑還沒滾出多遠,來人又揮動雙臂,用雙拳同時打到。
這一次來人加大了攻擊強度,雙拳揮出轉瞬間由二變四,由四變八,八作十六??????越變越多,彷彿周邊遍野全是凌厲無比的拳頭。
蕭傑倒吸一口冷氣,急催全身真氣,大喝道:“絕世無雙!”,剎那間身前全是一片片閃閃發亮的六角冰凌鏡面。
“好好好,看看是你的鏡子多,還是我的拳頭多!”
話聲未落,來人的拳頭越打越多,彷彿滔滔江水延綿不絕。蕭傑幻化出的鏡面也越變越多,緊密的連成一道冰牆,每每打裂一塊,又立刻補上一塊。一時間震耳欲聾的轟鳴巨響在山嶽間來回激盪,恍如強震來臨,天地崩裂之感。
倆人一個久攻不下?一個想走不得,只是強損真氣,若是有人突然偷襲,被偷襲的一方必定會遭慘敗。
見狀,甄冠奇朝金剛和喜妹打了個眼色,自己則在身前划動靈訣,一道道青光從手尖射出?射到蕭傑上空漸變成幽然透亮的青色珠子?交錯縱橫,憑空勾畫出一個巨大的六芒星形陣,發出輕輕的震顫聲。
待六芒星結成,甄冠奇身上的真氣瞬間爆發出來,雙手一擡,大喝道:“起!”
隨聲從六芒星的正下方的地面上騰射出一道氣牆,強行將來人的重拳和蕭傑的冰凌鏡分開。
金剛和喜妹隨即分別飛向蕭傑和來人:“好了好了?我們都不打,你們倆兄弟打什麼勁。”
有甄冠奇的陣法阻隔,蕭傑得以緩下勁來,微顫了下收回滿天的鏡面?對着來人叫道:“大力你想幹嘛!”
來人正是蕭傑在六處時最好的兄弟,盧大力?不知怎麼會跟着來到了大龍潭,二話不說衝着蕭傑就是一輪急攻。這會見甄冠奇幾人出手阻攔也收回了電拳,甩開喜妹的雙手,嚷嚷道:“行了,我不打了
喜妹望着大力眼中一片歡喜又帶着一絲癡迷,笑眯眯的又把手纏了上去,挽住大力:“不行,我要一直拉着你直到阿杰離開爲止。”
大力那有喜妹那麼多鬼心思,你要拉就拉吧,足下一蹬帶着喜妹來到蕭傑身前?伸出左手在蕭傑胸口上一個勁的猛戳:“你爲什麼打傷馬溜,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徒弟,你知不知道他是處裡的新人,你的心都讓狗給吃了嗎?下這麼重的手,萬一打死了怎麼辦?你怎麼向處裡交待!”
蕭傑一陣汗顏,馬溜的事確實是自己不對,便怪不得大力這麼生氣。任由大力狠戳胸口,尷尬的說道:“我…???我那時是一時衝暈了頭。”
“衝暈了頭,你不是一向自認比我冷靜的嗎,怎麼也會衝暈頭,今天不給一個交待,我們接着再打。”
聞言甄冠奇幾人同時都把頭轉向蕭傑。
東八在甄冠奇的攙扶下又促道:“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都是自家兄弟,如果不是什麼大事還怕我們扛不下嗎?”
幾人一再催問,蕭傑也不好再隱瞞,把去到香港和回來後遇上的事都如實說了遍,最後說到古多聞被殺手所傷,自己誤以爲是六處的人乾的,所以才失手打傷馬溜。
大力性子耿直,例來都是聽啥是啥,所幸一直被喜妹拉着,纔沒幹出扔東西砸地面的事,卻也忍不住破口大罵:“簡直就是活膩味了,連我嫂子也敢碰,還敢買兇殺人,如今又傷了我的兄弟,看我不滅了他們全家。”
要說古多聞和大力只見過兩次,而且連話都沒說過一句,便是大力和蕭傑是兄弟,自然也就把古多聞當成了兄弟。
甄冠奇聽後沉思了會說道:“按你說所,這事也不完全怪你們,只不過你們的方法有些過激。倒是你怎麼會……處裡的報告明明說你……死了。”
蕭傑只是沉默,沒有回答甄冠奇的話,因爲整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而且蕭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站在一旁的大力也裝作全然不知的樣子,還幫忙轉了個話題:“我看一點也不過,若換成是普通人就任由那幫人渣魚肉,伸長脖子等人砍。既然惹到我們六處的人,定然不能給他們好果子吃,依我看現在應該幫呆傑查出殺手和幕後主使是誰纔對。”
見蕭傑閉口不說,甄冠奇也懶得再問,這世間奇事尤其多,只要蕭傑還是原來的那個蕭傑就行。笑了笑順着大力的話說道:“阿杰既然在殺手身上留下印記,我們要查起來也不難。後邊的事交給我們就行,我想問你還願不願回六處,以你的一身修爲??????”
蕭傑打斷了甄冠奇的話,淡笑道:“既然六處培養了這麼多新人,就該交給他們好好發揮,而且我準備結婚了,別的事再也不想去管
聽到蕭傑的話,大力突然一聲大喊:“什麼,你要結婚了!”
蕭傑撓頭笑回:“我想了很久,確實是該結婚了。”
“那好啊,等你結婚,我們一定全都到場。”喜妹依就挽着大力的手臂,倆人站在一塊充分的體現了一個詞,小鳥依人。
大力此時靜了下來,對蕭傑打了個眼色:“我們單獨聊會。”
喜妹聽見插了句嘴:“我也去。”
“大男人說話,你一個小女人多什麼事。”大力也不管喜妹的表情有多委屈,用力掙脫了她的手,和蕭傑一前一後飛射到二十四峰中的一座風雨橋上。
風雨橋是西南城鎮特有的一種建築,因爲橋上建有廊和亭,既可行人,又可躲避風雨,故稱風雨橋。墩底用生松木鋪墊,再用油灰沾合料石砌成菱形狀,上邊並排鋪放數層巨杉圓木和木板,以此作爲橋面。橋上蓋起長廊,每隔一節搭成小樓模樣,樓頂由灰瓦鋪蓋,並按放飛檐、翅角。整座風雨橋,美麗壯觀,逶迤交錯,氣勢雄渾,被視爲中國木建築中的藝術珍品。
來到風雨橋上,蕭傑先設下一個隔音結界,然後才向大力問道:“有什麼事?”
大力背對着蕭傑,用手輕拍風雨橋的圍欄,淡淡的說了句:“你覺得要完勝我,能有幾成把握?”
蕭傑不懂大力是何用意,卻如實回答:“七成。”
“七成,只怕是保守估計吧,不過已經是很高了,不過??????”大力沒把話說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鋼牌扔給蕭傑。
接過牌子,豁然是段星的那一塊。
“這是?”蕭傑緊握着鋼牌,神情變得格外的嚴肅。
“我查不出當年的幕後黑後是誰,不過我情願相信你,但是你最好能早點把這件事給了結,否則恐多生變。
蕭傑點了點頭,一聲輕嘆,也來到風雨橋邊和大力一同看向橋外的景色。
“最啊,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
劉婷幾人在家焦急的等了一晚,差不多到天亮才見蕭傑回來,在確定沒有缺少任何零件和受傷之後,幾人才定下神來,但是誰也沒有主動詢問蕭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衆人心中家人和親友的平安纔是最大的幸福。
一個星期後喜妹突然傳來一條短信,說是抓到了刺傷古多聞的兇手和一干人犯,還順利查到了幕後主使。雖然沒有在短信中寫明,但是用一段信息提到那人的身份,香港最會演戲的老頭。最後幾句話依就是交代蕭傑不要再參與此事,全權交給六處處理。
又過了幾天,電視和報紙上突然傳出,香港XX影視大亨要轉賣手下物業和資產的傳聞,並宣佈從此退出一切商業活動,安享晚年。
此時古多聞早已醒來,賴在蕭傑家中,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不停的大叫:“婷子我渴了,能幫我倒杯水嗎?”
“玲玲我突然有點讒,能幫我下去買些零食嗎?”
“幫我換個臺,幫我挪下位子??????”
蕭傑越聽越火大,蹭蹭蹭的來到古多聞身邊,用力按住他的肩膀:“我老婆可不是你的傭人,再叫我讓你永遠躺在牀上,由我專門來伺候你,咋樣。”
古多聞把頭轉向蕭傑,裝樣呵呵傻笑:“不用了老大,我一看到你什麼病都好了。”說完直接站了起來,擺出個健美的姿勢,然後又笑着慢慢退出蕭傑的家:“你們三人慢慢聊,我就不打攪你們這三位準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