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一個講法制的地方,當然和很多地方一樣,這個“制”因人而異,如果你沒什麼底子最好夾起尾巴做人,本本份份也就過一輩子,強出頭的話,嘿嘿……那就等着飽嘗人世間各種不公平的苦果吧。
海港城的保全人員來後,一看是兩批顧客在打架,而且有一邊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公子少爺,也不管事情的原由,攔在中間就對桐伯說道:“先生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在香港打人就是犯法的事。”
桐伯活了千年,什麼世面沒見過,在他手下死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正是如此一身戾氣頗重,遲遲登不了仙班,如今早就淡了修仙的念頭,只想和幽然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黃昏之戀。也不管保全人員的詢問,雙目一瞪,對沈明堅幾個冷冷的說道:“以後眼睛放亮點,這世界上有很多人你們惹不起。”
黃炎雖然經常和盧啓民、沈明堅‘混’在一起,但家底沒有他們那麼厚實,考了個政法學位回來,遇過的人多,社會經驗豐富,見桐伯的態度與氣勢,就像高‘門’大宅裡出來的人,心中暗暗打鼓。急忙勸下了又‘欲’開口的沈明堅,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這時兩個巡邏的警察接到報告來到幾人旁邊,見到盧啓民都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可是位愛惹事的主,只怕對面的另幾位遊客要吃虧。不過這不是他們管得來的事情,既然見了血就得按刑事案來辦,呼叫了下警察總部,沒過多久又來了兩輛警車,把雙方人員都給帶走。
去警局的路上,幽然忍不住罵桐伯,對付一個黃‘毛’小子何必明刀明槍,暗裡使個詐,他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桐柏回道:“我這不是一時心急,關心你嘛”
幽然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桐伯,但心裡甜滋滋的:“關心,我看你是關心則‘亂’,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我小弟他們鎮定。”
幽然的話讓蕭傑和倉臻幾個一陣汗顏,鎮定個屁,哥們剛纔也想出手啊,對付這種人只有報以老拳才痛快。可是誰知道桐伯那麼快,都說老壇釀老醋,這一口老醋揭開,哪是別人能比。
施宜這會兒一個勁的擔心,她對港澳的情況比較瞭解,國家實行一國兩制,這裡的大佬們只怕從京面來的高官,別的一概不俱。此次的顧主就算在柳州乃至整個廣西都有強大的實力,可也是一地之霸。如今猛龍過江,難免會吃地頭蛇的虧。如果幾位顧主出事,她這次的獎金鐵定完了,回去後還有可能捲鋪蓋走人。
尖沙嘴警局‘門’外豎了個不鏽鋼制的大牌子,上邊有五個英文單詞縮寫,蕭傑還沒來得急看清楚就給帶到了裡邊。
來到了個大的辦公室,蕭傑幾人被分開詢問。因爲是遊客身份,而且沒有動手打人,香港警察還是很客氣的,用略爲生硬的普通話多問了幾句就算完事,可是桐伯卻因故意傷人被留了下來。
見桐伯被留下,幽然有些急了,明知桐伯修爲高深,可是讓自己心愛的人吃一點虧那就不行。
“我要殺進去救他。”幽然等了十分鐘,終於忍不住了,嬌軀直顫,大吼着要動用武力。
蒲寧急忙攔住她,說道:“你剛纔不是還說關心則‘亂’嘛,怎麼這會兒自個又急了。”
蒲寧雖然比幽然小几百歲,但認識久了一向以姐妹相稱,她特別寵愛蕭傑,還認了蕭傑作弟弟,連帶着幽然也認了蕭傑作小弟。
救人出來的辦法有很多,可是倉臻幾人那敢‘插’嘴,真要在這裡開殺界那還不得天下大‘亂’。借用句玩笑話:‘女’人這種生物本身就是逆天的存在,每個月有四分之一的時間在流血,卻又不會死。一談起戀愛來,管你是十歲還是十萬歲都是一樣,所以哲學家說過,熱戀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蒲寧勸下幽然,轉過身向蕭傑問道:“阿杰,你不是有個朋友在香港嘛,叫他先過來幫忙保釋桐伯。”
蕭傑這會纔想起來,連忙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還不時對着電話傻笑。
到了警局後沒多久,盧啓民醒了過來,先是‘操’娘又是罵爹,暴怒着髒話不斷,那還像個富家公子哥,十足十的潑皮無賴。好在這些話沒給桐伯當面聽到,否則他這會已經可以見馬克思了。
沈明堅‘摸’着自己紅腫的臉頰,說道:“放心吧,我們先把他告倒,等到了監獄裡再叫人偷偷把他做了,任誰也懷疑不到我們。”
盧啓民怒火正甚,抓緊了拳頭:“不能這麼便宜了他,我要慢慢玩死他們,在他們面前‘操’他們的‘女’人。”
宇文邦在旁邊跟着大笑道:“對‘操’他們的‘女’人,看以後誰還敢跟我們橫。”
黃炎望着幾人,一直沒有發話,心中暗暗尋思,那幾個人真的有這麼簡單嗎,不光是那股氣勢,單單說他們身邊的‘女’人,可不是有些小錢就能養得起的。那些上層名流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要是沒本事,遲早會被人挖走。古時候常說美‘女’配英雄,現在說‘花’容配錢貴,這句話可是至理名言。
沒有多久,盧啓民和宇文邦的‘私’人律師都到了,同時控告桐伯故意傷人,還有殺人意圖,令倆位受害者產生了心理‘陰’影,要桐伯付與刑事和民事上的所有責任。
桐伯一時火了,可是他沒來得急開口,幽然搶先在後邊罵道:“你們找死”
幽然罵完,盧啓民的律師又說道:“現在我要多追加一條,恐嚇當事人。”盧啓民的律師很‘陰’險,他沒說是誰在恐嚇,到時上了法庭就有辦法轉嫁到桐柏身上,看你怎麼死。
此時的施宜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早就後悔死了,幹嘛非要來帶這隊,回去後辭職是小事,得看怎麼把自身的傷害降到最小。
就在這時三個穿着正裝的男人從外邊走了進來,領頭的一位大約五十出頭,神采奕奕,氣宇不凡,走到衆人身前向警局的人說道:“你好,我是來替桐先生辦理保釋手續的。”
盧啓民和宇文邦的‘私’人律師見到來人,臉‘色’不由的大變,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