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離開休息廳後,影子叫來了羅恆。
【我的話會不會過激了呢?這兩個人是警察,一直遵循體制內的規矩。他們能接受嗎】
影子之所以說出那麼多的話,是想一次性解決問題。
這條路很艱鉅,佈滿了荊棘。
如果成功了,公司以後的道路就變得平坦起來。
恆子武器製造公司要走向全世界,必須在銀川城打開局面。根據地穩當了,向外擴張軍火生意,這條路子就能變得順利。
前提:扶持人掌握銀川城的政權。
放眼銀川城,武大武器製造公司非常牛~逼了,與**關係很好。然而,一夜之間被滅。
假如恆子武器製造公司扶持兩個人上臺,掌控全城。如此一來,公司與**變成脣齒相依。
昨夜,影子和羅恆商量了這項“偉大征途”。
恆子武器製造公司擁有軍工技術,短時間內,能創造出很多高科技的武器,組建一支“勇士”。
恆子武器製造公司提供軍隊,扶持兩位掌控銀川城政權。
一旦雙方達成合作,奪取銀川城的政權,不在遙遠。
影子知道兩個人都是不笨的人,提供給他們橄欖枝,他們肯定接受。
即使兩個人不合作,也不用擔心這項計劃流~產。
影子和羅恆短時間就能找到其他人。因爲他們不想費勁心血組建起來的公司拱手給別人。
當初兩個人的想法是進入政權,掌控軍權,橫掃全世界。
然而,看着最後一任聯合主~席(羅恆的父親羅俊)的下場,兩個人決定做背後的掌控人。
衝鋒陷陣,浴血奮戰,影子和羅恆兩個人絕對不想去碰了。
操控其他人站到前面,而他們在後面。一旦洪水猛獸襲來,就有時間作出調整。
不至於像羅恆父親羅俊失去全世界,獨守自己的太平城。
“影子!”
羅恆的手輕輕地放上影子放在桌面上的手。
“後面一批進來的人,是不是全部離職了?”影子反手握緊他手。
她看着羅恆,越來越有信心。
羅恆不在是以前的他,變得更成熟了,能處理比如辭職這樣的瑣事。
說白了,羅恆作爲天才級別的人物,也能慢慢地處理平常人的事務。
世界運行的規矩,是大多數人的規矩。而天才,推動社會的發展。
世界的運轉,最終落到芸芸衆生的法則。
天才是錦上添花。
羅恆點點頭,“昨夜公司發生的暴動,還有一夜的軍方和新**的炮~轟,他們不願意呆着了。部分不情不願的人,最終也決定離開公司。”
羅恆抽回手,站起來,“兩百位奴隸,出乎我的意料。他們都選擇留下。”
羅恆去餐廳告知大家辭職一事,目睹了奴隸與一位後來者之間的語言上的衝突。
【你們就不應該來公司,現在,公司有難了,你們要走,而且要帶走一部分資金】
【呵呵!沒有解除你的奴隸身份,沒有資格說我們。何況公司哪條規定,或者說哪條法律規定,員工要一輩子,甚至將生命與公司的共存掛在一起】
【總之,我們看不慣你們這些人,你們趁火打劫】
【我們不拿你們錢包裡的一分錢,不要嘰裡咕嚕的指責我們。你恢復自由之身,再說】
【你們肯定不得好死】
【你……】
回想起這一幕,羅恆的心暖和和的。
羅恆端着水杯坐回影子對面。
“兩位警察呢?”羅恆喝一下口水,“他們是不是答應了?”
影子回想了一下兩個人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話。
“我心裡沒有普氣。”影子攤開雙手,“兩個人都能控制住他們波動的心,不可能輕易表露出來。”
“嗯!這倒是。現在我們的話都說出去了,實際地行動不能拖延。”羅恆說,“假如他們不合作,捅破這**,我們會有麻煩。我們一定要快。”
“我們的人只有兩百,更要命的是沒有徵求過他們的意見。”影子聳聳肩膀,“但願兩位警察考慮清楚,與我們合作。”
“兩百個奴隸願意留下,我想問題不大。”
“這說不定了。他們來到公司後,思想上的禁錮解除了,不可能像之前那樣的聽話。以前,我們能夠隨便處置他們。話又說回來,我也不想對待牲口一樣對待他們。”
“絕對保證他們的自由。即時他們的身份還是奴隸,我們也不能隨意處置他們。這條,我贊成。”
“但願他們能接受。”
“應該沒有問題。”
……
兩百多個人坐在會議室。
剛到公司時,他們走進會議室,身體都會顫抖,到了現在,他們的行動已經恢復平常人的舉止。
“你說公司不開工,通知我們來會議室,要做什麼?”一位年輕人問身邊中年人。
中年人摸~摸鼻子,望了一眼會議室,小聲說:“昨晚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老闆們準備跑路吧!”
“不可能,我們的老闆絕對不會跑路。”
“羅恆老闆!他早上不是讓後面一批人走了嗎?爲什麼不可能呢?”
“我捨不得離開。在這兒,我沒有受到鞭打、責罵、侮辱。我捨不得公司。”
年輕人說着說着,眼圈紅起來了。
“聽天由命吧!這馬上開戰了,老闆的實力擺在這兒,能不走人嗎?”
“求求您別再說了……”年輕人將頭埋在桌面下,抹掉幾顆熱乎乎的眼淚。
中年人很輕地拍拍年輕人的脊背。
“擡起頭。老闆要講話了。”
年輕人臉孔變成了面無表情。這是奴隸時候,學會的一項技能:瞬間調整面部表情,不表露心中的想法。
講臺上坐着影子、羅恆、白蓮、唐穎、小白。
下面兩百人搜尋明月的影子。他們已經知道明月是警方的人,今早還見她人。
按理講,明月應該坐在講臺上的一席。沒有看見明月,大部分人心裡涼了半截。
這警方的人不在,意味着他們要失去這最後的靠山,回去過沒有尊嚴的生活。
人人都肯定公司要解散了。
想到這兒,每個人變得面無表情,像一具具僵直的殭屍,安靜地坐着,準備聽老闆最後一次講話。
“今天下午,召集大家開會,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羅恆開口了。
下面的人一聽,這不是要宣佈解散公司的語氣嗎?否則,羅恆老闆幹嘛板起臉講話,語氣很沉重。
兩百人最後一絲希望消失了,臉孔變得更加僵硬。
羅恆看了一眼壓抑的會場,繼續說:“銀川城不再和平,昨夜軍方和新**的人打起來了。我想,這場暴亂肯定不止昨夜的暴亂,也許等一下,很多的勢力加入這場暴亂也說不定。”
羅恆擡起杯子,喝一口水,壓壓心,因爲他看見下面的人臉色變得木偶樣。
僵直的面部,是奴隸絕望到極點的表現。
“大家不用緊張!公司不會解散。”
詞話一出口,漂浮在會場的烏雲壓頂撤去,迎來晴朗風兒。
“不過,時局動盪。我需要大家做出犧牲。”
羅恆準備繼續講下去,下面的人高喊起來。
“老闆!只要不解散公司,哪怕我們抗起槍,去跟敵人打,我們都願意。”
“老闆!我們絕對不退縮,一定捍衛公司。”
“我們都這樣了,死了要死得壯烈。”
“我們不怕死,要有尊嚴的死去。”
“……”
講臺上幾個人,看着兩百人面無表情,一秒鐘,變得熱情高漲,人人表達着與公司共存亡的決心,心裡也一陣喜悅。
“我們要保護公司,單憑雙手戰勝不了槍炮。”羅恆看着人羣的聲音弱下去,立即開口,“你們看見了十二位不死之身。我們決定要組織一支‘勇士’隊伍。”
不等下面開口,影子立即接過話:“大家爲了公司的利益,也得犧牲一下。不過我們不強求,只接收自願的人。大家記住了,變成‘勇士’,公司不強求,全憑你們自己。”
“對!我們不強迫。”羅恆立馬又接過話語,“另外,我改良了這項武器。十二位勇士,他們看起來似乎有點不理智。現在,不用擔心了。你們接受武器後,神志與我們無異。當然,改變人體的機能結構,多多少少有副作用。”
“我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們有什麼疑問?”
會場沉寂了。
講臺上幾人也不再出氣,等着下面人的反應。
十分鐘後,一位老者說:“請問,像我這把老骨頭的人,能不能接受武器的植入。我都老了,爲了公司,我願意加入‘勇士’。”
羅恆立馬說:“老人家!您沒有問題,但您不能上戰場,最多是在公司打打入侵者。”
這老者是唯一一位,當初緊鄰趙林的那一位工人。
老者一開口,後面的人陸陸續續發言。
“老闆!我們接受武器植入會不會死?”
“老闆!我聽說這種武器需要身體強壯的人,像我這弱不禁風的體質可以嗎?”
“老闆!接受植入後,我們是不是與十二位一樣超級無敵?”
“老闆!‘勇士’隊伍,能接受我這個女人嗎?”
“……”
兩百人的問題紛紛揚揚而來,千奇百怪。
影子和羅恆輪流爲大家解答了疑惑。
“大家安靜一下。”影子說,“你們大致瞭解了,時間緊迫,我們需要加快進度。而且植入武器需要花時間。給你們作出決定的時間不多,晚餐之前,你們一定要作出決定。今晚九點,願意的人,接受武器的植入。”
“現在就作出決定的人,可以報名了。”羅恆說,“記住!今晚九點,大家到我的科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