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書函送走華優後，駕車着直接回醫院，看見唐穎正在抓頭搔耳。
“書函姐姐！”唐穎看見書函回來，上前拉住她是手，“您去哪兒了？讓我找得很幸苦。”
唐穎滿臉的焦慮，眉毛都變凌~亂了。
書函心裡咯噔，她是不是對別人說了自己離開醫院的事。
她不煩心的再看看大門周圍，除了唐穎，沒有看見其他人，心裡寬慰了。
沒有其他人在場，起碼唐穎沒有向其他人報告她的消失。
書函不知道，如果唐穎將她離開的事情說出去，白蓮第一個找唐穎的麻煩。
“出去辦一件事情。”書函說一件事情，也不是不對，只是有點不恰當而已，她確實是辦了一件事，“你一直等着我？”
書函看着她，她的衣領微微地凌~亂。想到她肯定在醫院到處找自己。
“醫生準備給皇甫莽大哥彙報您消失的事情。”唐穎拉着她的胳膊，上看下瞧，“我擔心皇甫莽大哥來這兒，您的不再而更加煩惱。再想想書函姐姐您是身手厲害的人，做事情也是穩打穩紮。不想把事情鬧大，我阻擋醫生不要說出去。”
這一刻，書函發現唐穎成熟了。
同時，書函覺得自己魯莽了。想想，自己也真是的，如果遇見厲害的角色，恐怕以目前的身體，自己肯定吃虧。
書函慶幸自己遇上特工華優，她是幫助過自己的人，兩人之間很默契的處理了。
送走華優，書函想到自己離開醫院太久，也不相信清掃隊的隊長一直替自己保密，不再去追查潛伏者，而是直接開車回醫院。
這一趟出去，書函不是沒有收穫。
“小心今夜。”
這是特工華優對書函說的最後一句話。
書函知道華優也變了，或許是自己沒有殺死她，或者是其他的緣故，總之她臨別前的這句話，聽起來有深意。
書函坐在牀~上，替華優擔心起來。
【我不用替她擔心的，她能成爲特工，有分寸的】
“唐穎！”書函說，“和我去找皇甫莽吧！”
“嗯？”唐穎低頭玩着“星際爭霸”手機遊戲，沒有聽清書函的話，“姐姐！您說什麼？”
“我們去軍隊的總指揮處。”書函搖搖頭，“你玩這遊戲真夠專心。”
書函嘴上如此說，心裡卻佩服唐穎的淡定，外面戰火紛紛，她能盡心的玩手遊。玩的還不亦樂乎。
“走。”唐穎收起手機，“我陪着您在醫院兩天了，心都慌了，很想出去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
……
“你怎麼來了？”皇甫莽正在研究着兩軍的佈置，看見書函和唐穎走進來，埋怨的語氣說，“身體沒有康復，別到處亂走，要呆在醫院。”
皇甫莽生硬而責備的講話，聽得唐穎想發火。她看向書函，發現後者的臉色很沉穩，沒有露出任何的不願意聽的表情。
“皇甫莽市長！”唐穎覺得喊他大哥擡舉他，乾脆改口，“您安排的士兵防禦如何？我說書函姐姐是好心來這兒，您……”
“唐穎！”書函打斷唐穎的話，她聽着也不順耳，但是她知道皇甫莽的脾氣，“你去外面走走。”
書函擺擺手，示意唐穎趕快去外面。
“搞不懂您的，書函姐姐。”唐穎嘀咕着，“……”走出指揮室，到外面看士兵的操練。
“書函！”皇甫莽的眼睛又落回地圖，“我一個人能搞定。等你病好後，再來這兒。現在就回醫院去。”
“你從未帶兵打仗。”書函說，“我也沒有。”
皇甫莽心裡承認這個事實，他和書函沒有這方面的經歷，導致手中有兵力，也不能打退城外的圍兵。
有時，他想到白市的退敵，也想自己變成異能人，一人獨闖龍潭虎穴，攪它個天翻地覆。
白蓮親自到江州，但是他不可能要求她去衝撞敵營。她要求去，他也不能答應。
“嗯！”皇甫莽皺眉頭說，“多希望江州能出來一個能打仗的將領。”
“打了這戰，可能有打仗才能的人涌現出來。”書函安慰道，“當務之急，我們得守住江州。說到守住江州，今天我在醫院大門口遇見一位故人。”
皇甫莽聽見她的話，心裡頓時明白了，書函肯定瞞着自己離開醫院。但是他沒有戳穿她，她的脾氣隨他。
唐穎指責自己冷血，書函這麼做了，人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怎麼能發火呢？
“故人？”皇甫莽直起身子，端詳着書函，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他真的不好開口問呀。
“銅青城的特工華優。”
皇甫莽屏住幾秒呼吸。
他知道華優這個人，她曾經救過書函的命。
是五六年之前在安寧城發生的事情，書函被一支毒箭射中，被無意路過的華優救了。
“她怎麼到了江州呢？”皇甫莽說，“特工最忌諱的就是到這種情況。”
“這個我不知道。”書函說，“臨走前，她告訴我一句話——小心今夜。”
“小心今夜？”皇甫莽喃喃自語，“這特工？她不在了？”
皇甫莽想到的是華優不在人世。
“嗯！”書函知道華優回到銅青城，肯定凶多吉少，“我覺得她的這一句話，肯定與銅青軍相關。”
“也不能這麼說。”皇甫莽說，“銅青軍隨時都會發動攻擊，她只是當一句平常的話來講。”
皇甫莽說的有道理。但是書函回想她臨走之前鄭重地表情，其中必定有她想傳遞的信息。
“先不管它是否是平常的語言。”書函說，“銅青軍，今夜必定有行動。”
“對方每晚都行動。”皇甫莽說，“我們的士兵每天每夜都與兩軍發生小戰。”
“你好好想想，關於銅青軍和江陽軍。”書函說，“我沒有想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會的。”皇甫莽說，“你最好回醫院，不要到處亂跑。”
“我已經好了。”書函露出堅定的神氣，“去白市的海軍也該回到江州了。我去海港區走一遭。”
“你怎麼越來越像我？脾氣變犟了。”皇甫莽不樂意說，“說你休息，你就休息。”
兩人正在鬧小別扭，唐穎回到屋內。
“白蓮姐姐和我的奴隸主來了。”唐穎說，“……”
“書函！”
唐穎的話沒有說完，白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哦！小女娃娃！”小白跳到書函面前，“你好了？”隨即，小白抓着耳~垂，自言自語道，“這小女娃娃的體質很好嘛！普通人的身體，休息一天多的時間，恢復了精力。”
“你們來了。”皇甫莽歡迎的姿勢，伸伸手，“這兒很簡陋，請坐。”
幾個人坐下。
“我們剛纔抓到一個江陽的特工。”白蓮開口道，“這個人似乎中午才潛入到江州城。”
白蓮看看大家，看見皇甫莽和書函想聽下去。
“我們問到一些情況。他說江陽和銅青產生了隔閡。我不知道他爲何這麼說。按理說，一位特工不應該說重要的的敵情。但是他說了，而且又不知道爲何，說完這句話，他服毒自殺。按理講，他說這句話，不應該自殺，而是換取命。”
“對！”小白插道，“情報都說出來了，他爲何要自殺呢？大部分人說出重要的情報，是爲了活命，而這個人不是。”
屋裡安靜了，每個人的腦袋都像白蓮和小白一樣，疑問，疑問……
“這真的不合道理。”皇甫莽說，“他們究竟在做什麼？書函剛纔也說了一句話，說我們要小心今夜。真的是想迷惑我們？還是真的透露給我們情報？”
書函也很困惑，這一前一後的發生，太巧合了。
華優打扮着普通的裝扮，在那兒打鳥，這正常嗎？她說的那句話究竟想表達什麼信息？
迷霧重重，看不清，想不透。
“依我看……”唐穎說道，“是不是與那個蛇人有關？否則，江陽的特工爲何說兩城之間產生。”
“不管從哪方面考慮，兩軍仍然盤踞在城外。”皇甫莽站起來，“他們沒有離開，說明這些都不可信。我們不能因爲他們的一言兩語，就相信他們，而放鬆自己，或者只留意其中的一方。”
“小夥子！你的想法不錯。”小白跳上桌子，“分析得有道理。”
“我們對城內的嚴打第二天，之前很少能得到對方的情報。”皇甫莽說，“突然之間，我們收到了對方兩名特工的情報，這帶有迷惑我們的潛在危險。”
“嗯！”書函說，“或許是敵人的迷惑之計。他們不退兵，我們不能放鬆。”
“對！”白蓮說，“我們不能放鬆警惕。我一提個議吧！”
白蓮看着皇甫莽和書函。
“白蓮！你有何良策？”書函問，“我們不能等下去了，要主動出擊。”
“不是良策。書函！”白蓮說，“你們看看江州這邊帶兵打仗的將領很少。我來負責一方，書函你一方，皇甫莽一方，三面迎敵。”
皇甫莽聽她這麼說，心裡很高興。
江州經歷兩次內亂之後，損失了很多人才，人數倒是多，可是指揮有度的的太少。
“白蓮市長！”皇甫莽說，“你負責銅青城的陸軍，根據最近一段時間的接觸，銅青的主力是海軍，他們的目標是海港區，路面上的壓力更小。我坐鎮北邊，這江陽出動都是陸軍。書函你就負責海港區。”說道這兒，皇甫莽停了一下，“書函！你身體還沒有好，這幾天你回醫院，暫且由我代管。”
“好。”
“對了。”書函說，“白蓮！你陪我去海港區，去支援的白市的海軍兩個小時後抵達。”
“走。”
總指揮處，只剩下皇甫莽，他大大的喘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