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盾帶着殘兵敗將,灰溜溜的滾回大本營。
他從未想過江州竟然削平一座最高的山,這需要大量的炸~彈。
他看着自己的士兵登上山頂,一如計劃,頂~住江州的火力,成功佔領山頭。
佔據這個地理位置最高的地盤,從攻打上來看,已經勝利一半,接下去的過程,他只要源源不斷的運輸武~器彈藥到山頭。
他能指定江山,揮舞着強有力的手臂。將一枚枚的炮~彈扔進城區,看江州的人四處逃竄。
等他打的差不多了,率領士兵,衝入城內,拿下江州城。
然而,一切被陷落的山頭帶入了火海,帶入了死亡。
十萬多的士兵,沒有一個生還,全部葬生於火海。
他們的屍體都沒有了,全部變成灰燼。
他很頭疼。
坐在冷冷的指揮室,韋盾一聲聲的哀嘆。
還有攻擊城門的一隊人馬,照樣被江州殺的片甲不留。
城門的士兵明明很少,偵查兵預先偵查過,沿途沒異常。
然而,戰爭一打響,到處是江州城的人,將自己的隊伍打的找不着北。
韋盾想起華優,肯定她變節了。他將銅青軍今夜要攻打江州的情報,透露給江州人。
江州的人才做好這麼嚴密的部署。這簡直是撞上別人的口,將身體暴露,向別人說來打我嘛!
韋盾很後悔,後悔沒有好好的審問華優,導致軍情被江州的人所掌握,自己都不知道。
四十萬士兵去攻打,結果只帶着二十多萬回來。
“大人!”一位指揮官推開門,“前方傳回來的消息。”
韋盾擡起渾濁的眼睛。
“什麼事情?”
“江陽軍已經攻佔江州的北城門。”指揮官小心翼翼的說,“入城二十公里。”
“什麼?”韋盾猛地站起來,手啪的打在桌子上,“什麼時候的事情?”
“二十分鐘之前。”指揮官不敢擡頭,“聽說江州的市長皇甫莽被埋了。他的指揮處的房屋,被江陽軍的空軍一擊而中。整座房屋倒塌了。”
“這件事情是否真實?”韋盾來了精神,“整個江州,目前爲止,能帶兵打仗的人就是皇甫莽一個人。他不在了,我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韋盾說的是實話,在他眼裡書函和白蓮是女流之輩,戰線一長,她們顧頭不顧尾,而皇甫莽是一個男人,精力上來講更勝一籌。
韋盾知道白蓮是飛人,像蛇人一類的人,這種人點多是當刺客啦特工啦臥底啦之類,上不了檯面。她坐上白市的市長,全靠他是白紅的女兒。
“我們的特工已經搞到皇甫莽被埋的視頻。”指揮官說,“千真萬確。”
指揮官說着,將磁鐵插入播放器。
韋盾看着一枚炸~彈落在屋頂,另外又有幾枚炸~彈從斜面轟~炸這間屋子。
一棟房屋變成廢墟,如此情況下,一個人怎麼能活下去呢?
“機會來了。”韋盾忘記自己提前發動戰爭的士兵,“我們的海軍就等着這個機會。”
韋盾的陸軍和空軍損失慘重,只能倚重海軍了。
“不過,大人。”指揮官說,“皇甫莽的屍體,我們沒有親眼見到,不知道他是否活着。”
“轟~炸前,皇甫莽就在這凍房屋,如此嚴重的轟~炸,是人都活不了。”
“是。”指揮官說,“大人!您說接下去我們怎麼辦?
“我們比江陽軍慢了一步。”韋盾說,“他們已經攻佔城北,我們落後了。不過,這次出征,江陽軍主要負責路面的攻擊,海軍是我們說了算。”
韋盾說的沒錯,當初達成聯盟,雙上商定都要出海軍。
到了出兵,江陽軍的海軍沒有來,而是增加了陸軍數量。
韋盾曾經發動過一次小規模的海軍攻擊。
也就是白領、書函他們一行人抵達江州那一夜。那一次的戰鬥,雙方的損失傷亡不大,總的來講,江州這邊稍微的更大一點。
韋盾後悔那一次沒有幹到底,如果堅持下去,說不定已經攻佔海港。
“大人!”指揮官問,“需要我去召集各隊的指揮官嗎?”
“好。你去喚他們來這兒召開簡短的會議。”
韋盾放不下,即便昨夜的損失很嚴重,但是得知江陽軍攻城城北之後,他的鬥志又回來了。
“大家應該知道江陽軍攻入城內的消息了吧?”
韋盾掃視一遍,看見每位指揮官都點點頭。
“我們銅青軍不比江陽軍差。”韋盾提高聲音,“昨夜的失敗,是因爲特工華優泄露了軍情,被江州軍打了一個措施不急。”
韋盾嘴上如此說,他心裡明白昨夜的行動是臨時決定,那個時候華優已經接受變異細胞後,身亡了。
鑑於目前緊張的態勢,即使下面的指揮員不認可他的看法,他不得不這麼說。
說與不說是兩碼事情。說了,說不定能促進大家的積極性。
“大人!”一位指揮官說,“我們一定要爲昨夜犧牲的士兵報仇”
“對!”又一位士兵說,“江陽軍能打入江州城內,我們爲何不可?實力上來講,我們比江陽軍強多了。”
韋盾聽見指揮官這麼說,心裡暖和了。自己的軍隊士氣還在,士氣在,這戰依舊能打。
“我們的海軍還在,現在是海軍要發動總進攻的時刻了。”韋盾說,“海軍兄弟一定能揚眉吐氣,他們一定一舉拿下海港區。”
韋盾聽到江陽軍攻入江州之後,忘記了很多的事情。
他沒有考慮到江陽軍爲何能攻進去?他只是聽見江陽攻城成功之後,將昨夜的失敗歸咎於被江州提前埋伏。
他沒有考慮到自己明目張膽的來攻城,江州軍束手就擒嗎?
同時,江陽軍的勝利,給了他瞎想……江州軍實力不濟。
“我們即刻啓程。”韋盾說,“海軍總指揮立馬組織人馬。”
“收到。”
“陸軍和空軍,能戰鬥的人一同出發。”
“是。”
約半個小時後,韋盾再一次的帶領海陸空三軍,齊頭並進,浩浩蕩蕩的奔赴江州城。
初春的太陽,掛在士兵頭頂的天空中,照得士兵有點炫目。
韋盾跟在陸軍的後面。
一陣風颳來,他所乘坐的車輛頭頂的旗杆順風而倒。
看到這個跡象,韋盾的心裡有點不舒服。
旗杆牢牢的焊接在車頭上,怎麼就被吹倒了?
【打戰不用想這些虛無的東西,一切靠實力】
……
“書函大人!”一位指揮官跑進海港區總指揮室,“海面上出現銅青海軍。”
“知道了。”
書函已經掌握銅青的海軍的軍艦數量、攜帶的武~器類型、士兵人數……
“書函大人!”又一位指揮官進來彙報,“銅青軍即將進入我們大炮的射程內。”
“沉住氣。”書函說,“等到他們進入我們設定的位置,你們才準向他們開火。”
“知道。”
“好了。你們各自回崗位。”書函說,“我也該走動一下了。”
書函的走動,其實是上瞭望塔,她需要掌握銅青的行軍速度。
……
“白市長!”一號點的指揮官說,“銅青軍又出現了。”
白蓮早就預料到,銅青軍獲知江陽軍攻入城區後,對方肯定要採取行動。
“進入射程之內,立即開火。”
“是。”
……
“開火!”
韋盾看見江州的士兵,估計了距離,下達進攻的口令。
頓時,銅青軍的炮~火打響江州的海港區和一號點爲。
燦爛的陽光下,萬里無雲的天空下。
無數暗黑色的炮~彈划着拋物線,精準地打擊。
“沉住氣。等銅青軍接近。”
書函和白蓮雖然處於不同的方位,但是同時下達了同樣的命令。
銅青看見江州沒有反擊,也觀察到炮~火已經轟死很多士兵,他們的情緒高漲起來。
“我就說江州的士兵已經被打怕了。”韋盾說,“我們來的正是時候。今日,拿下海港區不在話下。所有士兵全速前進。”
海陸空一邊轟擊江州的守衛士兵,一邊開足馬力衝。
這一次,韋盾沒有讓空軍衝擊,而是作爲後盾力量,跟在隊伍後面。
銅青軍進入預定的紅線。
“開火。”
“開火。”
各處指揮官下達命令。這些守衛的士兵,憋着氣。就等着這一聲令下。
爲了江州,爲了死去的士兵,爲了自己。
無數的跑彈,一瞬間,飛向銅青軍。
雙方進入相持的階段。
炮~火連天,地動山搖。
“前進。”韋盾站在指揮車上,不顧危險,高喊,他不想放棄眼前的機會,這要扛住這一輪的炮~火,攻佔江州就能實現,“前進。後退者斬。”
銅青軍少部分抵擋不住猛烈的反擊,少部分士後退,結果被後面的督軍砍頭。如此一來,銅青軍不得不向江州方向推進,向海港推進。
無論銅青軍多麼的洶涌,多麼的彪悍,無奈江州軍也不是吃素。
守衛士兵倒下了一批,又一批接上,不讓銅青軍前進半步。
畫面:雙方用人數堆積,互相掃射,看誰不怕死,誰的人數多。
天空不再明亮,跑滿了煙霧;大地不再芬芳,流淌着血水。
書函看着時機到下令:“後方隊伍攻擊。”
銅青海軍的背後,突然出現一場人。
銅青海軍正全力以赴攻擊海港區,結果背後出現一支龐大的海軍。頓時,慌了,隊伍自行亂了。
江州海軍抓~住這個時機,海岸的守衛人駕駛軍艦進入海域,與銅青海軍背後的隊伍,形成夾擊攻勢。
海水不再湛藍,已經被血染紅。
“大人!”海軍總指揮報告,“我們的海軍全軍覆滅。”
韋盾久久不能言語,眼睛充滿黑暗。
“撤退。”一刻鐘後,韋盾有氣無力的說,“退兵。”
韋盾再一次的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