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公園是武漢一個比較著名的旅遊景區,山川秀麗,景色怡人。平日裡遊客不斷,尤其是節假日更是不乏情侶上班族涉足。依附紅山公園建造的度假村,更是當地主要旅遊收入來源。
洪山公園附近人口密集,熱鬧非凡,然而在距離洪山以西大約六七公里的地方確實甚少有人涉足。這裡主要是晚清時期的人文建築,爲了避免遊客損害也爲了不影響當地的居民正常生活,因而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禁止對外開放。然而今天或許是個例外,在這古老建築裡最富盛名的湖心小築,今日卻來了一個奇異的訪客。湖心小築雖名曰湖心,事實上只是在庭院中間有一個長三十多米寬約二十多米的小池塘罷了。這裡原來的主人是一位晚清時期的風雅人士,爲了顯示自己住處地別,因而以此命名。
一位年約二十多歲穿着白色連衣裙的美麗少女懷抱着一直黑色的貓咪,向着池塘後面的古居內走去。不知爲何少女雖然看似從未到過此處,卻彷彿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
因爲每當到了一個岔路,少女總是會先左顧右盼一下,然後再向特定的方位走去。少女美麗的臉龐上帶着淡淡的憂愁,眉頭微鎖,似是滿懷心事。似乎十分喜歡懷中的貓咪,細心的她總不忘調整抱着貓咪的姿勢,以便於貓咪能更舒適瞪在自己懷裡。
黑貓雙目閃爍着奇異的亮光,一直緊盯着前方,黑色的皮毛沒有一根雜毛,而且皮毛被梳理的十分整齊。女孩很快的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是在後宅的一間古屋中。古屋中,一位身穿古時居士服的中年男子盤腿席地而坐。
在男子的面前擺放着一個高不過三十公分,長不足一米的木製茶几。茶几上在中間的位置放在一個圓盤,圓盤上有一黑一白兩個精緻的小球。圓盤光滑的猶如明鏡一般,可以清晰的照現出人的相貌以及周圍的景物。
在圓盤的左面,放置着一個玉質的算盤,算盤下方以鎮紙壓着一摞白紙。而圓盤的右側則放着一個筆洗,筆洗的下方是一個硯臺,讓人奇怪的是硯臺裡的墨水竟是沒有顏色的。
女孩踏進古屋,左右顧盼了一下,最終將目光停留在面前之人的身上。中年男人早已察覺了女孩的到來,擡頭看了對方一眼,伸手示意對方坐在自己面前的蒲團上。
女孩猶豫了一下,似是不願意違背主人好客之意,最終側着身體坐在了蒲團上。女孩略帶驚慌的眼神投注在中年男人身上,只見對方面目清秀,劍眉深聳,是一個頗爲英俊的男士。女孩看着對方,猜想着對方年輕時必定很受女士歡迎。
然而在對方深邃的眼神中,女孩看到了一絲淡淡的憂慮之色,卻不知自己爲什麼會忽然有這種感覺。中年男士沒有說話,靜靜等待着自己,沒有絲毫焦急之色。見到這一幕,本不知如何開口的女孩最終咬了咬嘴脣,大着膽子說:“我叫……”
剛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卻又馬上住口,似乎覺得做這件事沒必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然而這一情景落在中年男士的眼中,卻不由讓對方微微嘆了口氣。只聽對方失笑道:“如果你是要告訴我你的名字話,大可不必了,楊思穎!”聽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楊思穎悚然一驚,驚道:“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中年男士臉色恢復如此,再次看了對方一眼,淡淡的道:“指點你來這裡的人,並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事實上她也不確定你會不會來找我。不過,你今日既然來了,老夫說不得也只能勉爲其難贈你幾句,雖然你我本無此機緣。”
楊思穎聽到對方的話後露出恍然之色,然而卻沒有再開口。中年男士看了一眼楊思穎手中的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之色。不知爲何,女孩懷裡一直十分安靜的黑貓在中年男士目光一掃之下,竟然有瑟瑟之意。若不是女孩抱得緊,可能黑貓早已脫懷而出。
中年男士此時收回了目光,轉向女孩道:“按照我的規矩,每問一件事,都要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我作爲交換。不過,我不打算聽取你要問的事,我只能告訴你,命運有時把握在自己手裡,究竟怎麼選擇可以憑藉自己的感覺去走。噢,如果最近沒什麼事的話,晚上最後少出門,特別是月圓的時候!”說完微微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楊思穎再聽到中年男士的話後,本想詢問什麼,但見對方示意自己離開終究還是欲言又止。向着中年男士微一鞠躬,女孩抱着懷裡的貓轉身離去。
來到前門之時,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與楊思穎在狹小的門前相遇,本能的退避一旁,青年男子顯然也沒有料到自己會碰到一個這麼美麗的。
但青年見了楊思穎之後,並沒有露出絲毫熾熱之時,只是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將目光鎖定在對方手中的貓身上。不知爲何,見到對方冰冷的目光,莫名的打了個寒顫,見對方一直盯着自己懷裡的貓,連忙將黑貓抱的更緊了一些。
見到女孩這種表情,青年纔再將目光轉回到女孩身上,與先前一掃而過不同,青年剛要繼續前行,卻忽然停住腳步,再次望了楊思穎一眼。楊思穎見對方盯着自己,本能的退避了一下,連忙走出門去。
青年隨着女孩的離開,目光再次投注到對方的背影上,剛要開口說話,隨即嘆了口氣,向着女孩原來的目的地走去。青年一進古屋,目光直接投注道中年男士身上,冷笑道:“天目先生,好久不見了!不過說回來,你可真的很難找啊!”說完這番話後,青年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天目先生聞言,沒有答話,只是像對待女孩一樣,伸手示意對方坐下。
青年回顧了地面上的蒲團一眼,冷笑一聲,一腳踢向地面的蒲團,然而當他剛要踢中蒲團,卻見一股銳利的氣勁射向只自己的腿根。青年吃了一驚,連忙收回了腿,並後退了一步。天目先生再次伸手示意道:“遠來是客!阿納不得無理!卓先生請恕無禮,請坐!”
青年目視了天目先生身後的暗影一眼,哼了一聲,這才坐在蒲團之上。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圓盤,青年擡頭道:“我只問你一件事,我將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這件事能否成功?”
天目先生聞言微微一笑,戲謔道:“怎麼?不過十多年未見,卓先生便忘了老朽的規矩!”青年聞言怒視了天目先生一眼,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將盒子託在手中,青年目光數變,終究還是將盒子交到了茶几之上。天目先生見到青年心痛的表情,並沒有爲之所動,只是伸出左手凌空放在盒子上面。
過了片刻,天目先生將盒子收到懷中,口中淡淡道:“你所圖謀之事並不會獲得成功,但結果卻也並非不盡人意。臨別我贈你幾字,該收手時,且收手!”青年聞言再次怒視天目先生一眼,顯然對這番答覆不是十分滿意,想要再說什麼,終究還是一甩手臂,起身扭頭而去。
天目目送對方離去,緩緩搖了。身後暗影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主人!此人甚是傲慢無禮,爲何一再縱容與他?”天目先生聞言道:“不要忘記我們的身份,除非生命受到威脅,否則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出手!”
蒼老的聲音應道:“是!主人!”青年垂着頭走向外面,忽然覺得一個極快的身影從身邊一閃而過。連忙轉身向後望去,然而此時對方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青年臉上露出凝重之色,沉聲道:“難道是他?奇怪?他來這裡做什麼?”自言自語了幾句,青年帶着疑問再次向外走去。
天目先生隨手撥動了幾下茶几上的算盤,口中低語幾聲,忽有所覺,擡頭向門前看去。奇怪的是,與前幾次不同,這一次門前沒有任何人出現。然而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卻在屋內響起,只聽對方道:“琴離見過通天博學士,天目先生!”
聽到對方的話後,天目先生微微一笑,灑然道:“琴先生不必多禮,早就聽聞先生之名久已,不想老朽也有目睹真容之福!”聽到對方的話後,自稱琴離的男子大笑幾聲,笑道:“不愧是當今第一奇人,竟然可以看破我的殘影!”言罷,一個雙手負在身後傲氣十足的青年出現在天目面前。
天目先生示意對方坐下,琴離先是微一躬身,這纔像天目一樣盤膝坐在蒲團之上。琴離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東西,欣然道:“久聞天目先生能預知過去與未來,爲世人指點迷津。不知今日可否也爲琴離一解心中疑惑?”說罷,琴離柔和的目光落在天目先生身上,靜待對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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