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飛只要一想起死在洗手間那女孩的慘狀便不由的覺得胃裡一陣翻涌,雖然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警察,也見過不少的虐屍案件,但對於一個正處於花季的美麗少女做出這等惡行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時聲響起,馬騰飛擡起頭沉聲道:“進來!”開門聲響起,進來的是自己的副手,警官穆昀。穆昀手上拿着一摞厚厚的文件放到了隊長的辦公桌上。
馬騰飛掃視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皺眉道:“都是些什麼?”穆昀本準備立即離開,聞言連忙轉身道:“哦!守於昨晚發生命案的詳細驗屍報告。據驗屍官羅鬆說,他已經先後解剖了四具屍體,均沒有發現任何傷痕。全身的肌膚完好無損,就連針眼大小的傷口也不存在,身體各大臟器也無中毒的跡象。而且已經被解剖的四名死者生前也沒有換任何突發病症的案例,應該也不屬於突發性死亡!”
聽到了穆昀的詳細報告,馬騰飛的頭不由更大起來,原指望解剖屍體後會有一些關於兇手的線索,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
枉費自己今天上午還費盡周折的拜託局長在同意解剖屍體的協議書籤了字,這樣的結果讓自己怎麼跟局長交待。
馬騰飛無奈的將頭埋在桌子上,口中嘆道:“難道說羅鬆做了近三十年驗屍官就不能憑藉經驗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看着隊長隊長臉上無奈的表情,穆昀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無奈的道:“羅鬆說,如果真的說可能只能說是天譴吧!”
馬騰飛將“天譴”兩個字在口中喃喃唸了兩遍,向穆昀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穆昀輕輕拉開了門,走了出去,然後又將門小心翼翼的關上,這才向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穆昀也在不停思考着這個離奇的案子,死亡人數如此之多,特別的是案件還發生金融中心。估計市領導也無法強行將案子壓制很長時間吧,局長和隊長身上所擔負的壓力便可想而知。想到這裡,穆昀忽然想起一向和自己關係不錯負責管理檔案室的好朋友趙博超。對方知識面廣泛,或許跟對方講了之後,會有一些意外的收穫。想到這裡,穆昀不由加快了腳步,向檔案室走去,因爲檔案室是很少加班的,或許博超此時已經離開了。
葉伶來到了命案發生的金融中心,爲了避免不必要的盤問,也不至於引起保安的懷疑,仍舊是在身體上張開了用來遮蔽身體的低級結界。至於爲什麼明明可以更好的隱起身形卻不那麼做,只是自己並不想那麼做,因爲自己張開了低級的守護結界只會將不具備靈力的普通人跟那些具備靈力的人或者妖怪區分開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聞所未聞的技巧和術法,自己並不能一一掌握和了解,唯有選擇這種只釋放微靈力的方法既達到了隱蔽身形的能力又可以起到誘餌的作用,讓那些慣於以具備靈力的人類靈魂作爲食物的妖怪或者其他生靈吸引過來然後消滅掉。
葉伶很快的來到了頂樓,爲了不引起注意,自己並沒有乘坐電梯。現在這個時間正是金融大廈人流進出的,自己可不想讓人看到沒有人乘坐的電梯上上下下。雖然有五十層的高度,但對於葉伶來說連五分鐘都不到,便已順利的到達。葉伶來到了走廊上,這裡依舊散發着淡淡的靈動,可見昨晚這裡必定有一番以靈力爲主的搏鬥,否則一般狀態下不會放出如此多的靈。
自己的目標不是別處,正是那女孩所前往的洗手間,雖然沒有任何偷窺的意思,但葉伶仍然鼓足勇氣向着洗手間走去。好在因爲突發時間,大多數員工都不敢這剛剛死過人的地方。
因而並沒有葉伶預料的情況出現,自己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暗慶幸,因爲越少人接近這裡,自己調查時便可以越清楚的分辨出對方的靈力。當自己洗手間後,卻並沒感受到預期的靈動。
正因爲沒有靈動,才更讓自己感到奇怪,因爲自己也曾透過張涵的緣故看到了女孩遭受的那一幕,既然是被鬼靈就一定會有些許的靈動發出。而且作爲本身便具備靈力的人類來說,因爲恐懼或者強烈的反抗意識都會導致自身的靈力釋放出來。
葉伶看到了女孩攻擊鬼靈的那一幕,只憑借納強烈的陰寒之力,葉伶便知道女孩有可能因爲自身靈力太強又遭受強大打擊的緣故直接由鬼靈晉級到邪靈。
邪靈是比怨靈更加可怕的存在,他是可以僅憑藉吸收活人或者死者的怨氣便增強自己力量的存在,如果處於一個怨力較盛的地方,邪靈更會益發強大起來。雖然自己只跟一兩個邪靈打過交道,但對方的靈力雖強,還沒有到自己無法剋制的地步。
現在自己的能力比之從前更是倍數的增長,自然更不必擔心無法制服對方。但邪靈根據性格不同無法掌握,而且因爲怨氣的關係無法捕捉對方的靈動。唯有等對方再次殺人時纔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所在。可是很顯然洗手間內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難道說有人比自己更早一步的來到這裡,將這裡原有的靈力抹去了,葉伶在心裡默默想着。既然這裡已然沒有留下絲毫線索,自己便只有前往下一站,警局的停屍房了。
葉伶皺着眉頭離開了洗手間,然而在他剛剛離開不過片刻兒,一個男人的身形慢慢的浮現在洗手間奠花板上。男子的臉上此時露出得意陰冷的笑容,明明對方已經離開卻沒有下來的意思,而是就這樣漂浮在空中,有如一片遊離在空氣中的羽毛一般。
葉伶心裡忽然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伺自己,雖然對方隱藏靈力的手段十分高明,但憑藉着靈魂獨有的超人觸感,葉伶仍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爲了能儘早的解決這件事,葉伶加快了腳步有如閃電般向着警局飛馳而去。如今的瞬步施展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界限,即便毫無借力之處,葉伶仍然可以在空中連續發動上千次以上的瞬步。
葉伶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眼前,剛剛出現在金融大廈洗手間天花板的男人又再出現在大樓側面的一個豎起的廣告牌上。男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只聽他口中喃喃的道:“奇怪,難道說他已經發現我了嗎?”明明已經將靈力完全的封閉在體內,也通過特殊的手法將自身調節到如同一隻穿梭在下水道的老鼠一樣,還不能瞞過對方的話,對方的修爲便真的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
男人想到這可能性,有些無奈的搖了,嘆道:“這個忙還真是不好幫啊,一個不好恐怕還有喪命的危險,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男子的身形再次消失在夜幕的黑暗之中,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
聽過了穆昀的講述,警局檔案管理員趙博超用一向與自己形影不離的筆記本電腦查閱起來。
穆昀坐在對方面前,靜靜的等待着。說起來,警局內的資料已然非常完善,但穆昀總覺得彷彿博超總能利用他重量不足三公斤的筆記本查到許多自己意想不到的資料。
有好多次,自己甚至有一窺究竟的想法,不過就像許多人一樣,這個的筆記本電腦在博超的眼中真的是視若珍寶,其他人幾乎連摸一下也不被允許,更別說想看看裡面的東西了。同樣帶着一副金邊夾鼻眼睛的張博超停止了敲擊鍵盤,順手扶了一下掉落的鏡框,招牌動作有些剽竊穆昀的嫌疑。
已經三十出頭的張博超是警官學院以第一名優異的成績來到警局,但是因爲一見血就會暈倒,因而被一向脾氣有些暴躁的隊長安排到這裡管理檔案,馬騰飛可不想自己的部下里有這種丟臉的人存在。
雖然作爲警察並不是每天都要跟罪犯打交道,流血的次數更少,然而如果有一天自己帶領隊員前去辦案,案發現場有碰巧有幾名記者的話,自己的隊員因爲看見幾滴血便暈倒在現場話,自己的老臉往哪放。
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在徵得了當事人同意後,馬騰飛便很有禮貌的徵求了局長的意見然後大家一拍即合的將這名罕有的警官學院高材生調到這不痛不癢的地方管理檔案。
當然作爲補償,馬騰飛一向不過問張博超在檔案室裡面做什麼,雖然私自帶電腦警局檔案室是有違上級規定的,馬騰飛仍是隻眼開隻眼閉,只要他張博超不把檔案室一把火燒了,自己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容忍的。
說起來,張博超來到了檔案室之後,還真少有的發揮出了他的才能,將偌大的檔案室管理的井井有條,所有的檔案和資料也是在很短的時間內重新整理了一遍,只要是警局內的同事有需要,只需報出名字,張博超便可以立刻說出那份檔案的所在位置。而且對方更是收集了國內外許多著名的辦案資料,以備警局內的同僚作爲參考。穆昀也是因爲這個關係才逐漸的與眼前之人建立了關係,以至於發展成現在的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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