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伶走出麪館,心裡默默道:“我還會來的,一定會!”
再次走在馬路上,天空中颳起的威風讓自己在這炎熱的夏季稍稍感到一陣涼爽。雖然對於擁有靈力的自己而言,任何寒熱都無法對身體造成損害。葉伶不由回想起自己一路走來,那些幫助過在幕後默默支持自己的那些朋友們。或許正是這些朋友才讓自己感受到活着的樂趣吧,葉伶默默想道。
只要自己還活着便要竭盡所能保護那些要保護自己的人,因此將自身變得更強變成了迫在眉睫要做的事。與皓月一戰,徹底讓自己認識到自己有多麼弱小。弱小到根本無力保護身邊那些重要的人。
雖然自己不清楚皓月到底是怎樣被打敗的,但是他知道必定跟自己這個與普通人不一樣的身體有關。自己這個身體存在着太多的秘密,太多讓自己也無法瞭解的秘密。這恰巧是自己尋找天目先生想要問的第二個問題,自己究竟是誰?
張芸坐在宿舍中的書桌前,繼續溫習着功課,專注的讓人不忍去打擾她。納蘭小舞此時慢慢漂浮到她的窗外,默默望着這跟自己有着血肉之親的人。
因爲張開了強有力的結界,所以不慮她可以看見自己。或許是因爲自己的關係,張芸從一出生體內便蘊含着強大的靈力。
身爲的自己自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爲了不使孫女的童年生活出現什麼意外,在張芸出生不足百日納蘭小舞便在她靛內種下了可以完全屏蔽靈力的種子。
這是產自西域的一種很奇怪的花種,這種花每隔三十年纔開一次,每次都會產出三顆顏色各異的種子。其中那顆白色的種子就具備可以完全將一個人靈力隔絕的能力。然而其他兩顆種子究竟有什麼功效連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己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三枚種子。又碰巧在書中見到了關於其中一枚種子的記載,便把它用在了張芸的身上。
納蘭小舞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跟孫女解釋這一切,然而或許不解釋是更好的選擇。可是讓自己莫名擔心的是,對方既然知道了她跟自己的關係,就絕不會放過她。自己到底應該怎樣做呢,或許就這樣默默的守候她,一直到她生命的終結。
葉伶繼續尋找在大街小巷之中,不論如何自己也一定要找到他。若非因爲對方是一個靈力修爲達到極高境界的煉氣師,自己或許可以用用集鬼令讓衆鬼魂幫助自己去尋找。然而,煉氣師都是可以屏蔽自身靈力的人,沒有靈力的存在,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鬼靈是無法區分他們的,自己雖然具備如此能力,但奈何自己只有一個人。
正當葉伶一邊尋找一邊躊躇時,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一個女性的身影很快的從他面前走過,雖然只有猶如驚鴻一瞥的一眼,葉伶仍然清晰的看清了對方的模樣。那是一個年紀大約二十多歲的女人,算不上出衆的臉龐,卻有着一副姣好的身材。使原本並不出衆的她另有一股獨特的氣質。然而吸引葉伶注意力的不是這些,而是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身上納強有力的怨氣。
怨氣薯靈的食量,正如同靈力對於修習靈力的人一樣,那是力量的。眼前之人身上積蓄的怨氣使得距離很遠的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可見對方的怨氣已然非常強大。
葉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只有死人的身上纔會積蓄強大的怨氣,而獲得怨氣的最好方法就是去殺人,然後再在對方死後將他身體裡包含的怨氣吸走增強自身的力量。
葉伶此時已然如同煉氣師一樣,可以很自然的隱藏起自身的靈力。所以一閃而過的女人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否則像自己這樣靈力強大的人無疑於一頓豪華大餐,是任何妖怪和鬼靈們也不想放過的目標。
正當自己猶豫着是不是追上去,看看對方目的何爲的時候,突然另外一股更加有趣的靈壓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葉伶沉思了片刻兒,覺得還是暫時放過對方先去發出納奇怪靈壓的所在看看。看來這個夜晚註定要發生一些不平凡的事啊,葉伶默默的在心裡想着。
葉伶施展瞬步不過片刻便即來到發出靈壓之處,靈壓是由一座位於小攤前兩個正在彈奏的民間藝人身上發出的。葉伶慢慢來到二人面前,頓住腳步注視着二人。此時圍在兩位藝人身邊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被二人高超的技藝吸引了過來。
二人都是三十四五歲年紀,臉色蒼白,手指有若枯指一般,沒有多少皮肉。兩人的表情都帶有一股飽經世事滄桑之感,所彈奏的曲子也是衆人聞所未聞,有一種說不出的悽苦味道。二人一彈古箏,另一人手彈琵琶,葉伶所感受的靈壓正是由這兩件樂器上發出。
兩人忘我的盡情彈奏着,絲毫沒有因爲衆人的焦點而焦躁不安或者感到欣喜。半個小時之後,二人漫長的一曲彈奏完畢,兩人慢慢的收回手中的樂器。而周圍圍觀的行人,也是多多少少的往二人的琴盒中扔一些錢,作爲聆聽如此美妙旋律的報酬。兩人見到這一幕,分別向着投擲錢幣的行人彎腰行禮,就如同表示感謝一般。
當二人行禮到葉伶面前時,三人目光相觸,不約而同的注視着對方。葉伶微微一笑,自口袋裡逃出一張五十元的紙幣放到二人的琴盒中。
看到這一幕,二人再次向着葉伶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才轉向其他人。葉伶默默的等候在一旁,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樣子。直至二人完全向着觀衆行完了禮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葉伶這才引領二人向前走去,雖然葉伶沒有說話,但是二人卻彷彿已經瞭解了葉伶的意思,竟然不約而同的的跟隨在葉伶身後。
三人就這樣一前兩後的行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來到了一處聲音不算很好的路邊燒烤攤位前。葉伶首先坐在一張椅子上,二人互望一眼,也是卸下了身上的東西,坐在一旁。三人成三角形坐在圓形餐桌前,一時都沒有說話。這時,燒烤攤位的老闆走了過來,正要開口詢問客人點些什麼。葉伶首先開口道:“老闆!先來一百支肉串,至於酒嗎……”說到這裡,以詢問的眼神望向二人。
年紀稍長的藝人聞言先是爽朗一笑,自懷中摸出一隻酒葫蘆,向着燒烤攤的老闆道:“不好意思,喝慣了這口,對一般的酒沒什麼味道,您不會介意吧?”
或許是很少見到客人自己帶酒,燒烤攤彈主聞言先是一愣,繼而笑道:“沒,沒什麼!您吃好喝好就行,肉馬上就來!”說完走向一爆自顧自烤肉去了。
三人選擇的位置是燒烤攤位上較爲偏僻的位置,加上這裡的地理位置關係,客人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因而也不擔心三人談話會有人聽到。當面前的二人每人都吃了十幾串烤肉,一直靜坐一旁的葉伶這纔開口道:“不知何事竟然勞動地府兩大護法黑白無常來到人間?”
聽到葉伶的話後,年紀稍長的那位藝人先是嘆息一聲,然後道:“喜榮華正好,恨無常又到!世人怎知我兄弟二人又何嘗喜歡這樣做,然而職責所在不得不爲之罷了!謝必安早年見慣了人世中的種種不平之事,這才坐上了這把交椅,爲的便是可以由此懲治人世間那些欺善怕惡行徑不良之人。然而做了這許多年才發現自己一人又那能夠懲治多少,幫得了多少?”說到這裡,拔開酒葫蘆的嘴,仰首痛飲了幾口。
葉伶聞言黯然垂下了頭,自己一向不喜飲酒,這時卻也不由興起大醉一場的念頭。
年齡較小的那個藝人沒有像謝必安那樣迴避葉伶的問題,而是低聲道:“數日前,地府幽冥世界出現了百年不得一見的裂縫,有大量的惡鬼通過這條裂縫逃到了人間,我兄弟二人負責帶領一幫鬼差抓回他們!這幾日行將下來,已經抓回了大半,但仍有一部分修爲較強的惡鬼不明下落!”
葉伶聞言吃了一驚,以自己素來的從容也不由驚道:“幽冥世界出現裂縫,這是爲何?範兄可曾查明原因所在?”
年齡較小的藝人聽到葉伶這麼稱呼,連忙驚恐的道:“不敢當葉先生這麼稱呼,我範無救自當知無不言!”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思量了一下該用何等言詞向葉伶將事情說明,這才續道:“此事原因何在,我兄弟也未曾查明!不過目前地方十大陰帥已有五人來到世間,想必就是爲了此事。而我兄弟只負責將逃到這裡的惡鬼抓回地府,不過我兄弟二人曾去裂縫之處查看,似乎是人間的修道者所爲!”說到這裡,範無救搖了,顯然也不十分明白對方這麼做的實際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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