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同學!衛同學, 你們先別走!”
一聲急切地聲音從林詩音身後傳來,聲音洪亮到讓人無法忽視。
聽到這句呼喚的三位主人公都猶豫了。
具體猶豫如下:
林詩音猶豫了三秒。
她心裡想:到底要不要裝作沒聽見,就這麼走掉?但是她轉念一想, 對方的聲音好像是女的呢, 還有那麼一點熟悉, 所以來者不善的可能性很小。
衛慧靚在猶豫了五秒。
她心裡想:自己這麼一個美麗溫柔活潑可愛知性大方無所不能閃耀女王般存在的美女老師, 怎麼能無視可愛善良的學生的要求帶着衛銘遠潛逃呢?於是她也停下了腳步。
衛銘遠在猶豫了10秒後。
他的表情:欲哭無淚, 他還有選擇嗎?看母夜叉衛慧靚這陣勢八成是要賣了他。
於是三個人均掛好溫柔良好的微笑地轉過了頭——
“啊,社長怎麼是你呀?”林詩音受寵若驚。
“哦,這位同學你好可愛。”衛慧靚笑着套近乎。
“寒, 怎麼是新聞社的人!”衛銘遠再次欲哭無淚!
就在三大主人公停下腳步,接受這一聲呼喚的時候, 新聞社的其他成員迅速圍了過來, 像不斷涌向鍋心的熱油。校園的大道上的其他同學見新聞社這打破沙鍋紋到底的其實, 也彷彿受到感召一般迅速包圍了過來,像一羣嗅到漏縫的蛋的蒼蠅。
夏日的陽光下, 精彩的一幕就在外國語學院的主幹道上展開,人羣飄過來帶着刺的視線。
學生A:她就是紅杏,她真的是紅杏。
學生B:對!你看她今天穿的裙子的顏色,紅杏的果實就是那個顏色。
學生C:我們的口號是‘林家詩音,出牆紅杏, 人盡可夫, 以暴制暴 , □□□□!’
學生D:哇, 衛銘遠好——帥啊……
衆人吼:滾!現在是很嚴肅的豬籠大會, 要發花癡稍後!
林詩音無力尷尬地苦笑。
衛慧靚興奮激動地微笑。
衛銘遠面癱沉默地嘆氣。
新聞社社長掛帥出馬,很親切地搭着林詩音地肩膀笑盈盈地說:“林同學, 聽說你最近和衛校草間感情世界有點麻煩?”
衛銘遠聞言在心中擦汗。
衛慧靚第一次聽說衛銘遠的感情糾紛,更興奮地站在中央圍觀。
林詩音趕緊演苦情戲。
“社長,請你快點解救我吧!我快被羣衆的輿論吃掉了、壓死了、憋斷氣。我的帖子已經成爲了外國語學院人工置頂的第一紅貼,天天被各種認識的不認識的同學在下面刷屏罵我。各有欺負人的,穿着N件華麗麗的馬甲從早刷到晚,久久不肯離去……”
社長聞言安慰地撫摸她,表情卻奸詐得像一隻看着肥雞的黃鼠狼。
“沒事,沒事,我們新聞社的人豈是隨便什麼人都敢施加輿論壓力。你要知道,輿論的壓力一大部分就是來自我們新聞社,從來都只有我們給別人施加壓力的事兒。”
林詩音擦沒有掉下來的淚繼續做戲,帶着哭腔附和着。
“社長英明!不枉費我推掉所有社團的邀請,一心一意加入新聞社。”
陽光刺眼,四周圍觀同學強烈不滿的目光更加刺眼。衆人對新聞社社長和林詩音投以一個接一個的鄙夷的目光。
社長見時機成熟,假裝爲難皺着眉頭說:“不過,現在我有個小麻煩需要林同學幫忙解決。”
“什麼事?儘管吩咐,刀山火海,再所不辭!”林詩音現在把社長當唯一的親人,當親媽一樣的存在。
兩人很有默契地湊近,開始了耳語。
社長不懷好意地問:“你和衛銘遠到底有沒有分手?”
林詩音認真嚴肅地回答:“我和他從來就沒有牽過手。”
社長再次套話,更加湊近她姿勢曖昧地問:“你最近和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比如因愛生恨之類的事情?”
林詩音突然離開湊近的社長,故意直起腰,聲音提高好幾分。
“社長,你看見剛纔那個女人沒?她纔是衛銘遠的原配夫人啊!我連侍寢的丫鬟都不是,我和他一清二白,八竿子打不到干係。 ”
“衛銘遠和她有JQ?”社長審視的目光看向淡然處之的衛慧靚。
林詩音加強悽苦的語氣道:“她就是XXX啊!現在爲了追衛銘遠都淪落到我們學校做老師了,可見JQ之深啊!”
社長恍然大悟,高深道:“哦,我明白了。你是因爲衛銘遠紅杏出牆在先,然後你一怒之下,因愛生恨,然後也決定出去紅杏出牆讓衛銘遠嫉妒。”
“社長,您這編劇水平可以到J J寫小言去了。”林詩音慘笑。
周圍不明真相地圍觀羣衆紛紛看向衛銘遠和衛慧靚。
事情真的如林詩音所說的那樣嗎?
難免不是一面之詞?
社長等到這麼令人興奮的八卦內幕,又開始採訪衛銘遠道:“真的是這樣嗎?”
衛銘遠使用美男計,迷人的眉目含着巨大的魅力電流對着社長放電說:“你信嗎?林詩音信口雌黃的話你也信?別人不清楚她的爲人,作爲新聞社社長的你還能不知道她口無遮攔,信口開河,十句話裡只有半句是真?”
社長深深贊同地點頭。
林詩音握緊小拳頭,整個人氣得直哆嗦。
敢情衛銘遠這個死小子早就吃定了她說的話沒人信,這才找上她做假女朋友?現在他的原配都在衆人面前了,他還敢睜着眼睛說瞎話,污衊他信口雌黃?
更多鄙夷的目光飄向林詩音。
林詩音正準備一拳頭揮過去,打歪衛銘遠那張真正信口雌黃的嘴,手臂舞到中央卻被衛銘遠的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握住。
衛銘遠突然溫柔地笑起來,柔聲細語地惹得她只想掉雞皮疙瘩。
他含情脈脈地說:“寶貝,別鬧了。我們這麼好的感情,無論你作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無論你多麼說謊的小騙子,我都愛你。不管你多麼的可惡,我也愛你,我瞎子一般盲目地愛着你。誰叫我這輩子就載在你手上,你踩兩條船三條船就算踩了一條艦隊我也愛你。”他憂鬱的眼神,凝視着林詩音,像一個委屈求全地愛情癡兒,“我愛你,我不求能佔滿你心裡的每個角落,只求能分一點點空地。我就無怨無悔。請大家不要再指責她,不要再罵她怪她,她傷心我就三倍的傷心,她流淚我就眼淚填滿整個太平洋。”
晶瑩的淚滴像純美的水晶一樣順着衛銘遠帥氣的臉龐緩緩地滑落。
像天使碎掉的心。
所有人的眼神都被這幾滴眼淚深深地吸引住。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感動。
衛銘遠靠近林詩音,臉貼着她。林詩音花容失色,難道這小子要耍流氓當衆吻她!?雖然她可以當作被狗咬了一口,但是一個有骨氣有原則的人不能被同一條狗一而再再而三地咬。
他在她耳邊私語:“感動吧,我演得不錯吧?”
去你的!這小子是戲劇社的!專產眼淚的啊!
他又進一步抱緊她,在衆人面前做戲說:“寶貝,我們回家去,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辣子雞。”
林詩音瘋了似的推開他尖叫逃走。
所以惹誰都可以,千萬不要惹會演戲的,更不要惹妖孽一樣的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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