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
從11月到12月,也不過一眨眼的時間。
這一日,薄霧瀰漫,安陵市的城市風貌,潛藏其中,隱隱約約裡,街道兩旁的梧桐,已經失去了春夏的翠綠,染上了稍淺的金黃色,還有點點深褐。
偶爾,一兩片葉子落下,在北風中輕輕旋轉,落在人行道、屋檐和馬路上,也落了幾片在小包租婆的奧迪A8上。
林川打理了一下車上的落葉,隨後,與小包租婆趕赴機場。
因爲,哈斯武裝的雷歐,準備到了。
這幾天,正是雙方約定好的武器交付時間。
這裡一個月裡。
林川考慮到用車的地方很多,小包租婆和沈倩倩,這兩位專屬司機,也不是任何時間都有空,於是,林川就抽空去考了駕照。
考駕照這件小事,難不倒林川。
都是一把過了。
所以,這一次,林川坐在主駕駛位上,嫺熟地駕駛奧迪A8,疾馳在公路上,沒多久,兩人就到安陵機場。
“雷歐先生,我的朋友!”
機場裡,林川熱情地用阿拉伯語跟雷歐打着招呼。
雷歐披着夾克,高大的身材把夾克撐了起來,顯得很雄壯,那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搜尋着機場的環境,一聽到林川的聲音,立即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林先生,好久不見!”
這些日子裡,林川一直在與雷歐保持聯絡,溝通着武器生產的進程,尤其是對‘PHL-191遠程箱式火箭炮’的生產進程,兩人有着充分的溝通與交流。
因此,兩人也分外熟悉了。
一見面,兩人握住了手,又相互拍了一下肩膀,相視一笑。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咱們去老地方。”
林川一擡手,便示意雷歐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這裡是你的地盤,我聽你的!”
雷歐哈哈一笑。
老地方,自然是保盈酒店了。
從機場到酒店,不過是一腳油門的事,兩人邊走邊談,沒一會兒工夫,就進入了保盈酒店的會議室。
會議室外。
沈倩倩、胡大強等人穿着便衣,在外站崗。
雷歐瞥了一眼這些便衣,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簡單,笑道:“林先生,這裡快成你的秘密莊園了。”
林川哈哈一笑,很爽朗:“與您的合作,我必須做到全程保密!”
這件事,他完全可以確保。
安陵玩具廠的第一次武器交付,林川很重視,國家武器研究院也很重視,以孫成爲代表,幫林川做了不少工作。
雷歐卻有些不自然,臉色沉了沉。
這一抹神情,恰巧落在了林川眼裡,林川心中微動,有些不妙的感覺。
兩人走進了會議室。
出於絕對保密,這間偌大的會議室,只有林川和雷歐。
“請坐,雷歐先生。”
林川擡手指了一個座位,然後親自給雷歐泡了一壺茶,是大紅袍,屬於接待裡的規格很高的那種了。
“謝謝。”雷歐點頭致意。
在林川這裡,他一直都能夠感受到細節上的尊重和認可。
林川拉開椅子,坐在雷歐的對面,笑道:“在武器交付之前,雷歐先生,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說?”
雷歐眼眉一擡,有些詫異:“林先生,你知道?”
林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進門的時候,你的表情告訴了我。”
雷歐沒有馬上回答,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大紅袍,這才說道:“我的確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是關於武器方面的?”林川猜測道。
“是的。”
雷歐點點頭,道出了實情,“實不相瞞,就在三天前,也就是我出發之前不久,我發現我被黑客盯上了。”
林川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聽着雷歐的話,身形忍不住一僵。
隨後,他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雷歐輕輕擺了一下手:“只是黑客,我們哈斯武裝還能應付,只是,我們和你的合作,可能已經被知曉了。”
“原來如此。”林川說道,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不擔心?”雷歐問了一句。
林川非但沒有擔心,反而還笑了起來,這令雷歐很是疑惑。
他問道:“林先生,您笑什麼?”
林川擡起手,壓了壓,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盯上你的黑客,應該是摩根集團吧?”
“沒錯。”雷歐肯定道。
“他們監控你的具體項目,應該是關於我們的交易,尤其是我們的武器訂單,是嗎?”林川簡單地推測了一番。
“完全沒錯。”
雷歐頓了頓,“我沒有想到,摩根集團竟然如此不守規矩,竟然對我進行監控,這不是行業規矩!”
“雷歐先生,稍安勿躁。”林川勸雷歐冷靜一些,“你應該知道,摩根集團一直從事的事黑色產業,奉行的是強盜文化,他們在競爭過程中,也沒有多少規矩可言。”
雷歐輕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希望不要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
林川笑道:“他們的黑客監控你的一些信息,無非是想知道我這邊和你達成了什麼合作,交付多少武器,除此之外,他們並不能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
“林先生,我們是最親密的合作伙伴!”
雷歐聽了,立即起身,緊握住了林川的手。
這一位年輕的軍火供應商,給予了他們太多的優惠了,並且,武器方面,也沒有像別的供應商一樣,在看不到的地方偷工減料。
在前些日子。
他們已經派了一批質檢人員,做了一部分的抽樣檢查,用料,做工,都很良心。
雷歐越發覺得,他和林川合作,是最正確的抉擇。
“我們當然是最親密的合作伙伴了,我們也希望,我們的武器能夠幫助到哈斯武裝。”
林川也擺明了態度。
雷歐深以爲然:“林先生,你放心吧,我會讓中東所有人看到的你的火箭炮,讓他們知道你的火箭炮有多猛!”
林川開了個小玩笑:“我的炮一直都很猛。”
作爲男人,雷歐也哈哈笑了起來。
接下來。
林川便和雷歐商議一些交付軍火武器的細節。
——絕大部分武器,以零部件形式,運出境外,由哈斯武裝派人接收。
一部分關鍵性的武器,則以完整形式,隱蔽地潛運出去。
並且,林川會對雷歐帶來的一部分技術人員,進行技術培訓,交代一些維修、保養等方面的事項。
最關鍵的是——
武器交付之後,林川會時刻保持與哈斯武裝的聯絡,確保這些武器能夠投入到戰場中,發揮出應有的效用。
甚至,發揮出超常的效用!
這兩天,林川一直忙着與哈斯武裝的武器交付事項。
國家武器研究院的孫成,也派了不少人,到安陵玩具廠,協助林川,進行交付。
當然了,另外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爲600公里射程版本的‘PHL-191遠程箱式火箭炮’,也進入了最後的收尾階段,準備發射。
國家武器研究院有圖紙,有技術。
可實際上,還是會出現很多bug,需要林川的指導和幫助。
至於摩根集團。
林川暫且把他們放到了一邊。
即便摩根集團知曉了哈斯武裝與他的合作,但也不會影響到什麼。
隨着哈斯武裝在戰爭中使用他的武器,他的軍火商身份,遲早會在圈內曝出來。
也會有更多的武裝、組織,前來與他進行合作。
哈斯武裝,是最好的樣板。
有國家武器研究院做背書,林川和哈斯武裝的武器交付,很順利。
三天時間,價值足足六千萬美金的武器,全部交付完成,運往境外。
哈斯武裝很爽快,直接就將剩下的尾款,也就是五千多萬美金,打進了安陵玩具廠的賬戶裡。
安陵鋼鐵廠改成玩具廠之後,它的性質就變了很多。
從一個明面上的企業,變成了暗地裡的軍工廠。
所以,主要是有控股的獵鷹科技有限公司在管賬,不歸安陵市的財政部門管理。
實際上,就是小包租婆在管賬,只需要按時把賬單交由‘上頭’審查即可。
這是老孫給林川弄的特別待遇。
張欣欣也不愧是小包租婆,無論是在收租,還是擔任財務總監,720和獵鷹這兩家公司的財務賬單,做得井井有條。
五千多萬美金一入賬,小包租婆立即興奮了起來:“董事長,我們發了!”
這時,已經是晚上了。
獵鷹公司只有他們兩人,林川輕輕彈了一下小包租婆的額頭,笑道:“你本來就是小富婆,這點錢你不是也有嗎?”
小包租婆知道,交付了這一個大單後,林川可以歇息一段時間,所以,她很開心:
“董事長,你已經開始惦念我的資產了嗎?”
林川一本正經:“我對錢不感興趣!”
“胡說!”
小包租婆立即反駁道,“我漲你租金的時候,從八百到一千,你都跟我討價還價,要我免一個月水電費呢。”
“額,這是兩碼事!”林川狡辯道。
小包租婆盈盈一笑:“一碼事!”
“現在我當家做主了,該我收租金了吧?”林川忽然說道。
這時。
小包租婆披着林川的外套,聽了這話,馬上擡起了她那一張漂亮的小臉蛋,抿着嘴,吞了吞口水:
“董事長,你想怎麼收租?”
“你說呢?”
林川摟住了小包租婆細腰,手伸進了外套裡,能夠感受到,她的腰,很細,很軟。
小包租婆輕輕捶了一下林川,臉上染了一抹紅暈:“這裡公司呢,明天倩倩、青青她們還要來辦公!”
“嘶!”
林川咧咧嘴。
在這裡,有點刺激,但總歸不太好。
於是,林川提議:“那,咱們回家?”
“回家太久了,我等不及了!”小包租婆點起了腳尖,雙手環上了林川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了林川的身上。
隔着外套,林川依然能夠感受到她的豐碩,柔軟。
林川的口中分泌出大量唾液,嚥了一口:“你有什麼好去處?”
小包租婆輕輕咬了咬嘴脣,眨着一雙明亮而嫵媚的眼睛:“樓下也是咱們的公司,董事長辦公室裡有個小隔間,不影響辦公的。”
“你很早就打這個主意了吧?”
林川忍不住拍了一下小包租婆的pp。
小包租婆臉上帶着點羞澀:“片裡都是這樣玩的。”
林川哭笑不得。
果然,愛看片的女生,花樣就是多!
沒等林川回答,小包租婆張欣欣就拉着林川,走出獵鷹公司,進入電梯,按了16樓的案件,然後衝進720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
還好,現在都下班了,沒人!
嘭!
兩人一把關起了董事長辦公室大門,反鎖,進入隔間,一氣呵成!
呼,呼,呼!
秋末冬初的北風,在董事長辦公室的窗外,呼呼地吹着,發出一聲聲奇怪的嗚咽,帶着興奮與歡愉。
時不時,樹枝搖晃交叉,發出婆娑的碰撞,像是高山流水,相互應和,逐漸譜成一首最原始的優美曲調。
日復一日!
這些日子,林川都忙着這種各樣的事情,這兩天,林川閒了不少,便好好的,且狠狠的補償了一番小包租婆。
從董事長辦公室,又轉戰臨江府。
越過高山,涌入大海。
歡愉的日子,總是很短暫。
三天後。
清晨,一縷陽光,穿透了薄霧,輕輕拂過沉睡的安陵市,朦朦朧朧間,,顯出了這座城市的輪廓。
霧氣消散,漸次清晰。
淺金色的光芒,映在江面上,清風吹拂,同時帶着冬日的寒意和陽光的和煦,在江面上泛起陣陣漣漪,波光粼粼。
臨江府,小包租婆張欣欣和林川的溫柔鄉里。
兩人還在睡夢當中。
林川是躺平的姿勢,小包租婆則側着身體,頭枕在林川的肩膀處,臉朝着林川的脖子,一呼一吸,都有淺淺的溫熱。
鈴鈴鈴!
一道急促的鈴聲響起,喚醒了睡夢中的兩人。
“喂,哪位?”
林川迷迷糊糊地按了接聽鍵。
電話裡,傳出一道陌生的聲音:“你好,請問是林川先生嗎?”
林川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面顯示是一個ip屬地爲‘漢江安陵’的電話號碼,便應道:“對,我是。”
對方說道:“你有一份安陵市法院寄來的快遞,請你簽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