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幫我們?那你爲什麼害死李畫家?”
“什麼,李畫家死了?完了,事情肯定是暴露了……”王兵神情突然落寞下來。
“什麼事情暴露?”
王兵苦澀的嘆了一口氣:“你們能先放了我嗎?”
“你現在有很大的嫌疑,回了局裡做了筆錄後,再說放你還是不放你吧!”我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範冰妍也不說話了,這不是對誰信任不信任的問題,事情擺在那裡,不得不讓人懷疑。
“我也是警察!”王兵猛然晃了一下肩膀,“我衣服的兜裡有證件,你們可以看。”
我和範冰妍對視一眼,然後從他的衣服兜裡拿出來了一個證件。
這傢伙竟然還挺有來頭,警銜還挺高。
“即便你是警察,但這起案子你有嫌疑,也要回局裡進行筆錄。”
“筆錄個屁,我就是專門爲這起案子而來的,我還有一封介紹信,是公安系統領導開的介紹信,去城南分局報到的,你們可以從我證件裡打開看,就在裡面放着。”
我翻了翻,的確找到了一封介紹信。
看了這封介紹信後,我皺着眉頭擡臉看向他:“既然你有介紹信,並且也來寧南市很長時間了,爲什麼不去局裡報到?”
“我原本是想着去局裡報到的,但發現城南分局裡面有內鬼,這樣的話,就算我調查案子也不會查出一個所以然的,就沒有去報到。”
他說的合情合理,但這些都是他的一面之詞,不足以全信。
“回局裡筆錄後再說,若你果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會好好的招待你,只是一些事情,我們必須弄清楚。”我再次對王兵說道。
“我跟你們回去了局裡,事情就不一樣了,局裡的內鬼就會通知範德坤,一切就很被動了!”王兵有了些着急。
這個時候,範冰妍扯住了我的胳膊,對我點了點頭。
作爲同樣是上級領導任命的刑警,她應該比我更瞭解王兵的來歷,我沒有再堅持,鬆開了王兵。
“你昨天與王江教授一起去過李畫家家裡,你能告訴我們王江教授去李畫家家裡做什麼嗎?還有,你是怎麼找到的王江教授?”範冰妍問他。
“王江教授與李畫家是老同學,他去李畫家家裡是受人之託,而我是恰巧在小區門口遇到他。”王兵這樣解釋。
“恰巧遇到王江教授?你就認出了我老師?”我狐疑的看着王兵。
“王江教授在刑偵學領域享有盛譽,我作爲一名刑警,怎麼會認不出他?我聽過他的講的課,對王江教授印象很深,在門口一見面就認出了他。
”
他說的這話倒是不假,當初,範冰妍見到我老師時,也是如此,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稍微一想,接着問:“你知道我老師找李畫家是爲了什麼事嗎?”
“與你們給我看的那幅畫有關。”王兵回答。
“能說的具體一點嗎?”
“那幅畫裡藏着秘密,應該是有一樣東西,不過,那個託付王江教授而來的人得到了那幅畫,但沒有得到藏在畫裡面的東西,所以,王江教授應該是爲了這個東西而來找的李畫家。”
“託付王江教授而來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個女人?”
王兵點了點頭:“嗯,是一個女人。”
“你應該見過那個女人吧?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應該知道。”
“不是應該不應該,我們需要你確切的回答,因爲這個女人是一個很恐怖的兇手,我們正在抓捕她!”
王兵略微想了想,然後說:“嗯,好吧,我可以協助你們抓捕這個兇手。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在範德坤沒有離開寧南市前,不要動他。”
“什麼意思?”
王兵解釋:“他身上牽扯了一件很大的案子,他在寧南市呆着就是這起案子的一個環節,他只要還在寧南市,就證明他們的計劃還在慢慢的進行。若是他突然要離開寧南市,就是他們的計劃有了大的變動,我希望那個時候你們再出警抓捕他。”
“你現在應該還沒有多少範德坤的罪證吧?”
“是的。原本我是剛剛藉助李畫家而接近了範德坤,卻不料李畫家遭遇了不測……”說到最後,王兵有了些失落的情緒,“一次很好的機會,就這樣擱淺了。我很不明不白,會是誰殺了李畫家?”
“我們也很納悶。行了,你也被懊惱了,抓捕了那個女兇手,興許就會有新的線索,畢竟,她也是覬覦那幅國畫裡的東西不是?”
這是距離棚戶區比較近的一個小區,在王兵的引路下,我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地方,並且,在臥室裡當場抓捕了這個女兇手!
與我猜測的不同,這個女兇手與範冰妍的面容相差很多,基本上確定,她不是範冰妍的孿生姐姐。
在另一間臥室裡,我的老師被捆綁在椅子上,嘴上封了膠布。
“老師,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看到我的老師,我情緒有些失控,我急忙解開了捆住他的繩子。
聽到我的聲音,老師眼睛放射出了喜悅之色,看向我:“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沒有想到你們今天找到了這裡來。”
“自
從你給我留下那支鋼筆,我就一直擔心你,真怕你出事。”
“那時候沒事,是今天去李畫家家裡,沒有辦成她交代的事,讓這個兇手對我有了懷疑!還好,幸好你來了,不然,你老師可就真的被這個殘暴的兇手給碎屍一鍋煮了!”
從老師的嘴裡,我們也知道了兇手一直想得到李畫家藏在畫裡的東西,她知道老師與李畫家的這層關係,就想着利用他,結果我老師就將錯就錯,順勢而下順應了她,也是想潛在兇手身邊得到更多的線索,然後協助我偵破案子。 щщщ¸ Tтká n¸ C O
不過,這個兇手特別的狡黠,自然不會完全信任我老師,在我老師幫助她得到李畫家的那幅畫時,也並沒有從她身上得到多少有用的線索,只是知道她在119號寫字樓裡製造了讓人乍舌的割陰事件,甚至還曾用指紋膜想着嫁禍給範冰妍,蠱惑警方的偵查,後來更是碎屍烹屍做了更暴戾的事情。
兇手殺人的證據確鑿,但是這並不是她的真正目的,這也是我老師爲什麼拿到了她殺人的證據後,卻還不揭發她,而潛伏在她身邊的原因。
這個國畫裡藏着什麼東西?這是一個什麼秘密?
我老師還告訴我,那晚他和女兇手從蝶湖灣坍塌的樓裡順着繩子從窗子裡離開,後面的槍襲事件就不是與這個女兇手有關了,那是另外的一批人。
這與我們之前猜測槍襲我們的兇手是女嫌犯的仇敵差不多。
不過,這裡面似乎又隱藏着古怪,既然那晚那個蹲在樹上的兇手發覺了我們不是這個女嫌犯,爲什麼還要槍襲我們?並且,還是想置我們於死地的瘋狂襲擊!
若是那個槍襲我們的兇手不是針對的我們,而是單純的針對的女嫌犯,就不怕這樣暴露自己嗎?給自己製造麻煩?
這一切,只能通過審訊女嫌犯來做進一步的推斷和分析了。
審訊室裡,女嫌犯坐在對面,一幅傲然的神色,完全沒有因爲被捕而深情落寞。
一開始,按照審訊慣例,姓名、性別,以及家庭關係等,她都一一做了回答,沒有任何的含糊。
然而,當我們問及案子時,她卻笑了。
並且,還用一種古怪的笑一直盯着她看。
“你以前不是這種模樣的。”女嫌犯突然對範冰妍這樣說了一句。
範冰妍臉色頓時隱晦起來,也迎着女嫌犯的眼神看過去,一動不動,一直盯着她!
這讓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個被害小護士的話,她似乎也對範冰妍說過這樣一句話。
兩個人都對她說這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以前是什麼模樣?這和案子有關嗎?
(本章完)